“两个不自量力的人,一定会自食恶果的!”望着陈锋与二牛消失的背影,刘若风冷着脸,心中暗暗诅咒道。
“我们走吧!”白如师挥了挥手,将仙船升起。
“前辈,这陈锋毕竟是您看上的人才,我们难道任由他被人击杀?”那个第二名一脸纠结地对着白如师问道。
“为何要管他?若是他活不下来,只能说我与他有缘无分。”白如师洒然地挥挥手,下一刻,仙船如闪电一般急速朝着天边冲去。
……
山谷之外,陈锋与二牛静静地并肩走着。
“前辈,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二牛有些忐忑地望着陈锋。一想到即将要面对一个地仙强者,二牛心中终归还是有些虚的。
没办法,这便是弱者的心态。
“以后,不用叫我前辈了。”陈锋郑重地望着二牛,一脸诚挚地说道:“你我也算是共患难,前辈不前辈的,太生疏了。叫我名字就好。”
“那不成,你比我强大,我怎能叫你的名字呢?”二牛连连摇头:“不成,不成!”
“算了,要是你不嫌弃,就称我一声锋哥吧。”陈锋望着二牛纠结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
“锋哥,诶,锋哥好啊。就这么定了,以后我就叫你锋哥!”二牛憨厚的挠了挠后脑勺,满心欢喜地叫道:“锋哥,锋哥!”
陈锋望着二牛高兴的模样,心中微微一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二牛,陈锋就想到了自己的好兄弟嘎子。
曾几何时,嘎子又何尝不是这般憨厚老实。只不过随着霸王圣体的觉醒,嘎子身上的憨厚日趋减少,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霸道。
就在这时,陈锋的脚步一顿。
“怎么了,锋哥?”二牛疑惑地叫道。
“咱们等的人来了。”陈锋笑了笑,说道。
“你是说……那浪火?”二牛微微一愣,随后脸色大变。
“除了他,还有谁会与我们过不去?”陈锋嘿嘿一笑,眼中闪烁着几分残忍。
“那锋哥,一会儿我挡住他,你先跑吧。”二牛脸上升起一股决然:“拼了命,我有信心抵挡住他一时半会。”
“嘿,二牛,你既然叫我一声锋哥,我陈锋岂能够弃你不顾?”陈锋嘿嘿冷笑:“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地仙并不是很可怕。”
“啥,什么意思?”二牛又是一愣,一时之间摸不清陈锋话中的意思。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陈锋转过头,望着身侧的一个方向,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那里,浪火正一脸阴森地从暗处走出来,他的身上,一股宛如实质一般的杀气嚣张地在体表之外张扬着。
“两个小畜生,还真敢出来!”浪火嘶声低吼着,声音微微颤抖,可见其心中究竟是有多少的愤怒。
“为什么不敢出来?”陈锋望着浪火,毫不畏惧地回应道:“就怕你怕死,不敢等我们。”
“牙尖嘴利,一会儿,我会让你慢慢享受到死亡的滋味。”浪火尖声叫道,脚步也是骤然加快,宛如是一匹饥饿的狼,看到了小白兔。
“站住,浪火,你可知道,我锋哥刚刚被白如师前辈看重,收为使唤仆役,已经是白云山庄的人了。你还敢动手?”二牛扯着嗓子大喊道。
虽然陈锋看起来很有信心的样子,但是浪火毕竟是地仙的强者,二牛本能上还是有些虚的。
“哦?想不到这小子运气这么好?”浪火的脚步一顿,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陈锋:“那白如师这辈子都没受过使唤仆役,莫不是有龙阳之癖,看上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不成?”
“满口污秽,真当是该死!”陈锋断然喝道,一股杀意慢慢升起。
龙阳之癖,那是唯美的称呼。说的直白一些,龙阳之癖就是我们常说的玻璃,背背山。恐怕,没有那个男人会喜欢别人这么说自己。
陈锋也自然不例外。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若是连这时候都不发货,那正是要想想,此人是不是男人了。
“哦?还知道生气啊!”浪火阴冷一笑:“被白如师看重有如何,你现在毕竟还不是白云山庄的人,我杀了你,就算白如师万般不情愿,也无从对我发难!”
“小子,准备好死亡了么?”说话之间,浪火手中赫然多了一柄断刀。
这柄断刀,陈锋有些熟悉的感觉。微微一想,这断刀不正是自己之前杀了高牧野后折断的那一柄仙器么?
“嘿嘿,看你的眼神,应该是记起这柄刀了吧。”浪火嘿嘿冷笑着:“今天,我就要用这柄断刀将你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
“受死吧!”说话之间,浪火身子陡然加速,手中断刀更是在天空之中划过一道绚烂的半圆,朝着陈锋的手臂直切下来。
显然,对方并不希望一下子将陈锋杀死,而是要慢慢地折磨陈锋。
“锋哥,你快退,这一刀好强!”望着浪火的这一刀,二牛顿时有种绝望的感觉。但是,他并没有后退,而是想要伸手推开陈锋,自己去抵挡这一刀的威力。
但是,陈锋的身子如同是钉在了地上一般,任凭二牛如何用力,都推之不动。
就在二牛急得冒汗的时候,陈锋的声音在二牛的耳边响起:“二牛,看好了,地仙,只不过是比你多修炼了几年的人而已!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说话之间,令二牛震惊的场面出现了。
只见陈锋袖袍一卷,一柄纤细的黑剑便被他轻轻地执在了手中。
这柄剑,细细长长,仿佛一碰就会折断一般。
但是,站在细剑的旁边的二牛,分明感到了一股如山的厚重之感从细剑之上传递而出。
重剑,陈锋如今的第一杀器,此刻终于在仙界这个全新的世界里露出了它的爪牙。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这是小说中的境界。但是此时的这柄重剑,在陈锋手中却是在厚重的同时,多了细剑轻剑的灵巧与狠辣。
如山的厚重之下,蕴藏着最为犀利的杀机。
“噼啪——”如同是晴天的一个霹雳,浪火疾进的人影突然停滞在了陈锋身前三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