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感到张老板眼神中是一片的关切之意,心里一暖,“亲不亲还是是家乡人亲!”当下也不接张老板推过来的钱,笑说道,“张叔,你这是搞哪样,快把钱收起来。几个小毛贼而已怕他个卵!我们八都镇老城的人从来只有我们欺负别人,哪有别人来欺负我们的!”
“诶,小浪,听叔的话,快把钱收起来先回苏城躲一段时间,你是大学生和我们这些粗人不一样。打架留了案底,以后不好找工作。我这就去找许老,商量一下怎么应付乌鸦。”
张老板不由分说的把钱塞到沈浪的手里,就要脱了围裙出门找许志,沈浪赶紧一把拉住他说道,“张叔,我走还不行,等会我就回苏城。您也别惊动许爷爷了,都七十好几的人了,我真怕他一激动就提着菜刀找人去拼命!”
张老板一想也是,点头说道“我不找许老也行,你必须马上回苏城!乌鸦找不到你人估计过几天就消停了,要不你出了什么事,我可对不起你爷爷了。”
“嗯,我现在就回苏城还不成。”沈浪把钱塞回张老板手里,“钱我这里还有,您留着给张丽多买点补脑的,读书费脑子。”
沈浪和张老板又拉扯了一会,才终于把钱放回到了他的钱包里面,带着吴师傅出了张家面馆。
“你们这个小镇还真有点意思,很是淳朴,我早些年在队伍的时候只在一些偏僻的小山村才遇到还有这么淳朴的人们。”
“那是当然,我们八都镇可是传承了几百年的民风,对自己人个个都是淳朴善良,对敌人都是抄起家伙就干的狠角色。不过,可惜的就是这几年,年轻一辈的都外出苏城、杭城和魔都打工去了,镇上只一群老的、小的还在家,要不就凭乌鸦那些地痞流氓,来多少都不够我们镇的人干!”沈浪得意的说道。
“听张老板的意思,这个乌鸦在附近一代还真有点势力,你今晚打算怎么干?”吴师傅自然是不相信沈浪回这样就灰溜溜的跑回苏城。
“先不急,我先打个电话问下刀哥,这个乌鸦是什么
底细!”
沈浪拿出手机拨通了刀哥的号码。
“兄弟,那呢,过来陪我喝几杯!”手机一接通就传来了刀哥爽朗的声音。
“刀哥,我现在在老家八都镇呢。对了,我跟你打听一个人,八都附近的乌鸦你认识吗?”
“乌鸦!乌鸦这个家伙以前见过几面,拽得很,最近更是巴结上了科万的一个部门经理,把几个拆迁的事情都交给了他处理听说赚了不少。”刀哥在手机那头狠声说道,“怎么?兄弟,他得罪了你吗,我这就让黄毛带人过去弄死他!”
沈浪当下在电话里头把拆迁和乌鸦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兄弟,你放心!我现在就让黄毛带人过去,今晚就把乌鸦给做了!”刀哥自己原来也没少干过强拆这种事情,当下分析说道,“我之前听道上的人说过,好像是科万那个姓蓝的部门经理是科万老总的小舅子,之前在澳岛用公款输了不少钱,他只有把八都老城区的拆迁赔偿款私自吐了一大笔才够补上输掉的钱。
我估计现在压价的事情都是姓蓝的自己闹的,今晚只要我们把乌鸦给废了,这姓蓝的就只能乖乖把赔偿款按原价赔偿的了。要是我们把事情闹大了,估计他姐夫也不会保他!”
“好,刀哥!那今晚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当下又和大哥商量了一些今晚行动的细节。
……
“啪!”
此时乌鸦正在大发脾气,座椅都掀翻了几张。
“卧槽,又是c栋503的家伙!”乌鸦咬牙切齿地喊道,“笑面虎,查到了没有,哪两个家伙什么来头!”
“乌鸦哥,我找老城区的人打听过了,年轻那个叫沈浪,是苏城的大学生,另一个是他的司机。至于他在苏城的背景还没查到。”
“一个大学生,一个司机,特么的就欺负到我头上了!居然两次打我的人,真以为自己在城里呆几天就牛逼了!”乌鸦恶狠狠地说道,“笑面虎,召集所有人手回来,今晚就灭了这小子!”
“乌鸦哥.....”笑面虎一阵迟疑地说道,“沈浪也是老城的人,我们今晚若是动他......恐怕许老头会发飙!”
“一个就快进棺材的老头子,你怕他做球!”乌鸦恶狠狠地说道,“我就是怕许老头插手,才让你今晚带齐人手出动!这个许老头在八都一带还是有点声望,你别伤着他,分一部分兄弟去他家堵着别让他出门召集人手;你亲自带一队人手把沈浪这个小兔崽子灭了,别怕见血!
正好那这小子杀鸡敬候给老城这些老家伙看看,别以为这还是二十年前还是他们这群老鬼凶的时候!
八都现在是我乌鸦说了算!”
“是!”
……
是夜,月黑风高!
踏、踏。
踏、踏、踏......
沈浪从家里的窗户往外看下去,街道上一片黑压压的人。
“来了多少人?”吴师傅问道。
“一百多!”
“才一百多个啊,那就没必要出动黄毛他们了。”吴师傅不削地说道,“给电话黄毛,让他直接去把乌鸦的老巢围了,别让那个家伙跑了!”
“不.....不是吧!”沈浪讶异地说道,“我.....我们两个对付一百多个?”
“你怕了?!”吴师傅抄起两根钢铁材料的棒球棍抛了一根给沈浪说道,“你要是怕了,家里呆着,我一个人就够了!”
“怕.....卧槽,我沈浪长那么大还不知道这个怕字怎么写!”
输人不输阵,沈浪虽然心里是颤抖的,不过嘴巴上可不能让吴师傅看低了。
“放心吧!”吴师傅看着他颤抖地手说道,“这些地痞流氓看着人多,其实主心骨就那么几个,只要把带头的打了,别的人就一哄而散的了!”
沈浪又看了一脸外面一百多号人,心里想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怎么才能把带头的人揪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