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叫花与纪佳馨几个人站在电影院入口的一侧说话,突然有个年轻穿得很古惑的男子直接从这边往电影院挤,正门口那边没一个人,他们不走,反而故意准备从张叫花几个人中间穿行过去。
“好狗不挡道!”其中一个男子竟然准备用手将张叫花推开,而另外几个人人则直接撞向纪佳馨、许晓婷与许晓婷那个女同学。
“啊!”纪佳馨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眼看着那人便要撞到自己身上。
许晓婷与那名女同学也是发出惊呼。
嘭嘭嘭……
接连几声巨响,然后几个人影腾空而起,那几个人还没接触到张叫花几个,便已经被张叫花踢飞了出去,甚至他们都没看到张叫花怎么做到的,张叫花踢完人之后,依然站在原地,连姿势都没有改变,几乎没有人看清张叫花是怎么出脚的。
纪佳馨几个从最开始的惊恐,变成现在的惊讶,嘴巴张得大大的,看着张叫花,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们隐约看到张叫花动了一下。
而那几个人则在地上滚了几滚,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破破烂烂,浑身上下擦破了不少皮,猩红的鲜血从破口处渗出来,将破烂的衣服都染得红红的。
却恰到好处,没有一个致命的,最多就是断骨破皮,到医院里躺上三两个月就能够继续蹦跶。
“哎哟!”
“痛死我了!”
“杀人了!”
……
这些家伙一开始看起来一个穷凶极恶,却都是软骨头,硬气的人也干不出他们这种下流的事情来。
“小子!你死定了!”其中一个受伤最轻的男子恶狠狠地向着张叫花说道。不过他装着受伤严重,没有向张叫花冲上去。而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喊人过来报复。
张叫花也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我在我们学校旁边这个电影院这里了,碰到几个惹事的,全部躺在地上了,你过来处理一下。行,这里就交给你了。对了,他好像打电话喊人来了,你一个人过来怕是搞不定。”
“张叫花,他们喊人了,要不我们别看电影了。”许晓婷有些担心地说道。
“没事。曾雷待会过来处理。”张叫花说道。
许晓婷与纪佳馨都是认识曾雷的,知道曾雷是干什么的。所以也没再说些什么。
“走,先进去。”张叫花说道。
张叫花一行才进电影院没多久,就来了一大群人。
“大哥,你可算是来了,我们被一个臭小子给打了。这小子下手太狠了,我的腿断了。痛死我了。”看到那群人过来,躺在地上的这几个,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你们谁还能动?能动就带我进去,把那小子给揪出来。”领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胡子拉碴的,满脸横肉,眼露凶光,一看就是狠角色。
“刘彪,要不还是我带你进去吧!”曾雷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刘彪的神色一滞,他跟曾雷打了很多年交道了,被曾雷亲手弄进去好几回。好在关系还够硬,每次进去没多久,就想办法找人捞了出来。所以,他内心中对曾雷还是非常顾忌的。
“曾局长,我看个电影也犯法?”刘彪很是镇定。
“你看电影是不犯法,但是你聚众闹事,就犯法了。你们一大群人围在公共场所,准备干什么啊?”曾雷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
“曾局长,我们保安公司集体看电影,不行么?”刘彪并没有被曾雷的气势所吓倒。
“看电影,需要带管制刀具?”曾雷眼很辣,很快就在刘彪一行人之中找到了茬子。
刘彪狠狠地瞪了那名手下一眼,出来的时候,他也没有想到会碰到曾雷。刘彪突然看了躺在地上几个手下一眼,猛然想到,这一次遇到曾雷,只怕不是巧遇,而是那几个手下给他惹麻烦了。
“曾局长,这事我管束不严,回头我就把他给开除了。给个面子,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这个混球不懂事,我待会向你的朋友赔罪。”刘彪说道。
曾雷不屑地笑了笑:“你先祈祷看你这一次能不能像以前那么顺利出来再说。带走!谁敢反抗,果断处理!”
刘彪还准备跟曾雷来硬的,却没想到曾雷带来的这些警察竟然都是带了枪的。刘彪立即脸色聚变,那几个混球得罪的只怕不是普通人。
“曾局长,这事误会。我就是路过这里,跟那几个混球没有一点关系。”刘彪认怂了。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知道么?有本事你反抗试试。”曾雷以前动不了刘彪,但是现在可不同从前,他现在位置提升了,而且因为梅山派的势力,他的话语权可不是从前可比。既然这个刘彪这么没眼光,竟然敢撞到枪口上来,他自然可以拿这个刘彪杀鸡儆猴。
张叫花与纪佳馨几个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那些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不过张叫花还是将纪佳馨几个人一一送回了家,以免她们出现意外。然后才自己回到学校。
张叫花也不是木头人,他能够从纪佳馨与许晓婷两个人的表现看出来她们的心思。可是张叫花却对她们并没有那种特别的感觉。他总感觉到他缘分未到。感情的事情是讲感觉的,他对纪佳馨与许晓婷的感觉,就是那种朋友一般的喜欢。却不是那种让灵魂颤动的那种感觉。或者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之前,他还在笑梅清没有果断的拒绝祝文武,他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呢,明知道纪佳馨与许晓婷对他的情感不是一般的普通朋友的情感,但是他没能够直接向这两个女孩子表明。也许内心中也是怕伤害到她们两个。
张叫花回到寝室里,夏辉、马振元、罗华平正在寝室里聊天。
“张叫花,你可真是稀客啊。你还记得你是咱们寝室的一员么?每天晚上,我们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早上我们起来的时候,你又已经不见了人影。像今天这样,看到一个活着的张叫花,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夏辉感叹道。
“我也好久没看到一个活着的夏辉了。”张叫花被夏辉的话逗得笑了起来。
马振元也很是郁闷地说道:“咱们寝室,就你年龄最小,结果读书还最狠,在你的带动下,他们两个也开始发狠了,让我这个想到大学里面来享受幸福的大学生活的人日子怎么过啊。压力山太大了。”
罗华平笑道:“老马,你别胡说八道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你一有空就泡在图书馆里。在现刊阅览室,我都看到你好几回了。对了,你还去实验室联系了老师,怎么样?他们同意你进去实验室么?”
马振元摇摇头:“你以为谁都像张叫花这个变态啊。孔老师倒是好说话,让我去找实验室的博士,结果人家博士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大一学生放在眼里。张叫花,你能不能跟黄老师说一声,让我们到你们团队去啊。”
“这个你们找梅老师啊。我那边的课题现在进展缓慢,不过梅老师他们的课题,你们可以参与进去。不过,刚进实验室,你们只能干杂活。能不能做实验,得看你们自己的表现。”张叫花说道。
“没事没事,干杂务我们不怕,只要能够让我们参与课题讨论就行了。我听学长说,参加科研团队的seminar最容易涨水平的。讨论的很多都是教材上看不到的最前沿的东西。”夏辉很激动地说道。
“对对。只要让我们进去,让我们去扫女厕所都木问题。”马振元说着说着就胡扯起来。
“滚,你想得美。”罗华平笑道。
一个寝室的氛围很重要,几个人爱学习的人待在一个寝室,可以相互促进,但是如果里面出一个爱玩的,有可能将整个寝室的风气完全带坏了。刚进大学校园,大部分的人是刚刚开始独立生活,他们要面对许许多多的诱惑。这些诱惑对于年轻人来说,吸引力非常之大,很多时候让他们忘记了初心。
哪个学生进入到大学来,不是想多学一点东西,尤其是这么好的学校,进来的时候,都是学校乃至一个地区的佼佼者,他们何尝不想通过几年的学习,成为这个国家最核心的精英?但是,在各种各样的诱惑的冲击下,四年之后,还有多少不忘初心,依然在向着他们最初的梦想前进呢。
夏辉、马振元、罗华平三个人碰到张叫花,也许是他们最大的幸运。一个如此妖孽,对他们的内心产生的震动是非常巨大的。也正是在张叫花的刺激下,激起了他们强烈的上进心。
张叫花第二天就去了黄钟方的办公室,将这件事情说了说。
黄钟方一口便答应了下来,他难得看到像张叫花这样的学生成群的出现。
梅清对于自己带的班上的这三个学生自然不会拒绝,马南历也想品味一下指导别人的感觉。这一阵,他在实验室里,感觉一直是小字辈。就连张叫花这个大一新生,都能够指点他。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三只菜鸟。他自然积极性非常高。
“我现在实验正是关键时候,工作量特别大,压力很大,要是能够来几个帮忙的,实验进度可能会更快一些。你们知道的,现在做这个的肯定不只是我一个,稍微慢一点,说不定就被国外实验室抢发了。”马南历说道。
“我这边的课题现在进展还不大,能做的事情不多,要不你们三个先去马南历那边做一段时间?”梅清问道。
“梅老师,你可是我们班的辅导员,我们跟你更熟悉。主要是我们担心我们刚进实验室,达不到马师兄的要求,影响到马师兄的进度就不好了。”夏辉说道。
马振元与罗华平连忙点头。
马南历很是尴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想留在梅老师课题组。”
“这样吧,你们先在实验室适应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主要就是做一些实验室的准备工作。实验上的事情,你们还上不了手。也无所谓跟着谁做了,我们几个实验方向你们都可以做一下了解。等你们操作能力过关了,几个实验可能都会让你们参与。待会把几个方向的资料好好的看一看。不过有一点,课题组的资料不允许带出实验室,也不能向别人透露实验室的课题研究进展。”梅清想了想说道。
梅清也不得不提前给夏辉几个打一打预防针。各个科研团队之间是有竞争的,平时进行学术交流,交流的都是一些共性的东西,谁也不会把自己在研的成果拿出来分享。这个在生命科学界可是有经验教训的。
梅清的语气很严肃,夏辉几个人也不是完全的无知少年,一个个连忙点头。
当夏辉几个接触了张叫花的实验内容的时候,又一次被张叫花震惊了。本来张叫花能够在大一进入研究室,就已经是非常厉害的了,现在竟然发现张叫花在独立进行研究,而且研究的内容竟然是世界性的难题。
“张叫花,你太不厚道了,你这么一来,你叫我们怎么追你啊?”马振元嘟哝道。
“你可别追我,本人性取向没有出问题。你如果有需要,可以问问夏辉和罗华平。”张叫花笑道。
夏辉与罗华平也连忙说道:“这个,别怪兄弟绝情,实在是无能为力。”
“我也性取向正常的,要是我是弯的,我还会死皮赖脸要进梅老师的小组么?”马振元忘乎所以,还以为在寝室,说得很大声。
梅清正好走进来:“什么事情跟我扯上关系了?”
马振元当即傻了。张叫花几个忍不住笑,一个个憋得难受。
夏辉几个开始了勤劳的实验狗生活,张叫花依然独自进行他的研究。第三阶段的实验结果出来了,似乎又向前迈进了一步,但是依然最终失败。
看着已经快要成型的胚胎,张叫花摇摇头。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他并没有看到灵魂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