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知道了,定不让您失望。”陈淑敏眼神坚定,认真严肃说道。
“好。”余何氏很满意。
陈淑敏收好荷包,但心里担起的是整个余家,为了他们,自己要做得更好。
明日余青梅一行人就要出发去京城了,都早早安歇了。
“相公,我觉得自己好幸福。”陈淑敏躺在余小伟怀里满心欢喜说道。
余小伟轻拍陈淑敏的背笑着说道,“你值得拥有最好的。”
陈淑敏闻言红了脸,对于余小伟在两人独处时,突如而来的甜言蜜语,听了还是会无法控制的红了脸颊,甜了内心。
“这次去,我一定会照看好小妹的。”陈淑敏说道,“你安心考试就成,家里的事放心交给我。”
“嗯。”余小伟点点头,“小妹很聪颖,如果你有什么事儿不好办,可以跟她说道说道,你们两人一起想法子,别自己一人苦思,担惊受怕的。”
“嗯,知道。”陈淑敏乖巧点头。
自自己嫁进来,家里的事,余小伟从不瞒着自己,听了很多余青梅的丰功伟绩,陈淑敏很是钦佩,“如果小妹是男子,那可不得了。”
“哈哈——”余小伟失笑,“是啊,如果是男子,定要比我出色喽。”
“这么多年,我们家从上余村到河山镇再到临川县,今后要到京城,如果没有小妹,不可能做到的,如果家里不是有她看着,我也不能专心一志的读书。”
“她在家的以后几年,我这个小嫂会好好照看她的;至于以后,小妹那么好,肯定能找到疼她、呵护她、爱她的相公的。”陈淑敏笑着说道。
余小伟脑中浮现万彦彧认真的面孔,无奈摇头,他也不容易。
正月十六,青香斋门口一排的马车。
万彦彧一辆;余小伟和陈淑敏一辆;余青梅带着三个丫鬟一辆;乔显仁和章年画一辆;刘年庚、方杨杰和邬氏兄弟一辆;一众侍从奴仆一起坐在后面的几辆马车上。
乔显仁三个都是去历练历练,经经春闱考场,听闻余小伟和万彦彧一起上京,之前也厚着脸皮问能不能通行。
万彦彧一口答应了,反正顺路,多几个人没差,而且相对而言,人多更安全。
章年画一起上京,公婆和娘家人一开始都不同意,毕竟乔显仁是去考试,虽没什么中的可能,但带着章年画一起着实不便。
章年画听说陈淑敏是要一起跟去的,还是一起同行,有熟识的人一起上路,就软磨硬泡,要一起去。
乔显仁当然是希望自己的新婚妻子一起去的,毕竟刚结婚近一个月,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晚上没搂着香喷喷的妻子,还真不知能不能入睡,所以一起帮着说尽好话。
乔府老爷和夫人特地来青香斋,问了余老头和余何氏,这才同意了。
婆家都同意了,娘家就好办,毕竟是出嫁的女儿,嫁夫从夫嘛。
因着人多,所以万彦彧带了足够多的老把式,长途跋涉的选得都是稳妥的人,由这些人驾车才保险。
余老头一家子在门口送,余何氏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行事,路上注意安全。
从临川县到梧州府的码头,一路上走了六天,然后上了官船。
“这船好大啊!”章年画惊讶的看着停泊在河上的足有三层的木制官船。
“这是官船?”乔显仁说道。
“彦彧家定有人是当官的。”余小伟在边上说道。
“难怪。”乔显仁点头了然。
官船大,房间多,万彦彧、余小伟等人都住最高层;邬氏兄弟和那三个丫鬟住在第二层,二层里住的是受主子重用的人,星褐、月黑几人也都住在这;一层是普通奴仆住的;船工等则住在船舱里。
进京赶考的那几个,基本每日都是呆在屋里学习,或者聚在一起探讨。
陈淑敏、章年画、余青梅三人也每日聚在一起,看看沿途的风景,做做女红,吃些热乎的糕点。
一路上发生的事是日复一日,基本相同,但余青梅却不觉得无聊,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出远门,坐船,就是看看外面被白雪覆盖的景致也觉得无比有新意。
余青梅不太喜欢女红,但画花样子的技术却是不错,把沿途的自己喜欢的景色画下来,给陈淑敏和章年画,这俩人就能让这些景色拓印到手帕上、荷包上、罗裙上……
二十日的水路,一行人抵达京城。
永顺伯府的马车已经在码头那等着了,万彦彧见了很是无奈,这下不能亲自送余小伟他们去住的地方了。
永顺伯府的一排马车后面,书香铺的掌柜万青也安排了四辆马车在那,这是万彦彧之前特地吩咐过的,这几日要在这等着接余小伟等人的。
住处万青一早就给租好了,租了三个月,就在书香铺附近的一处小宅子里。
万彦彧跟永顺伯府的管事打了招呼,然后给余小伟他们安排。
“小伟,我不能亲自送你们过去了,这是万青,是我京城铺子的掌柜的,他会领你们去住的地方,地方我已经让他打点好了,你们直接可以住进去了,等明日我去看你们。”万彦彧不好意思的说道,现在已经下晌了,应该是不会出永顺伯府了。
“子谦,谢谢你,明日恭候大驾。”余小伟作揖说道。
“嗯,小伟,你们先上车。”万彦彧说道。
余小伟也不推辞,带着一行人上了万青带来的马车。
“万青,交给你了。”万彦彧吩咐道。
“少爷放心。”万青郑重说道,然后上了马车,走了。
目送余小伟一行人远去后,万彦彧才上了永顺伯府的马车。
“五少爷,一路可还顺利。”永顺伯府的管事坐在万彦彧马车的车辕上,恭敬笑问。
“顺利。”万彦彧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管事笑着说道。
管事其实很想问刚刚那行人是什么人,但知道自己是奴才,向主子打听事情不合规矩,只能回去跟老爷汇报了。
“吁——”随着车夫一声停马的声响,马车停在了一条巷子里的一处民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