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阴县买马容易得多。
赵旋本想买两匹,但赵无瑕却以自己不会骑马拒绝了。
看得见的坐在了前面,看不见的坐在了后面,三个人优哉游哉沿着大道向东面走去。
“赵公子,法术的修行难吗?”赵无瑕问道.
她可是听说蛋生还没练出什么名堂,对自己也有些不自信。
“看个人天赋吧?”赵旋笑了笑,心里却重新开始审视这个问题。
之前一直都是学着圣姑姑跳大神,赵旋觉得这49天自己的节操全跳掉了。
成功画出净水符,其实挺出乎他的意料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修成了那一丝法力,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过圣姑姑说的没错,他的笔墨纸砚上,确实有了一丝灵性,已经算是一副宝贝。
“到底是笔墨纸砚上先有了灵气,还是我先修出了法力,才让笔墨纸砚变得不同?”
两者之间应当有所联系。
回忆整个蹦蹦跳跳的不堪回首的过程,赵旋觉得所谓的“法坛”和“香案”肯定不是关键之物。
脑海里将大厅内所有必要的东西扫荡过去,一些物品进入了赵旋的注意力。
五方之土,还有生活各类的杂物。
“难道是世间万物,都具有一丝特别的气,只有将这些气聚合起来,再配合一定的方式,才会凝练出法力作为种子,进入丹田?”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赵旋决定等找到新的落脚之地后,再收集这些东西,略过蹦蹦跳跳的过程,让赵无瑕在杂物堆里天天念诵“通灵咒”,看看是否能有效果。
重新整理收获,赵旋掌握了“通幽”和“驱神”两个基础法术。
72种法术太多了,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全部练成,就算《平妖传》的原著之中,每个修炼地煞卷的人,所擅长的方向也不一样。
有人擅长变化之术,把板凳变成老虎之类的。
也有人擅长天气法术,呼风唤雨的什么的。
地煞术涵盖一切,每个人擅长的领域不同,不是为了彰显角色的区别,而是因为精力有限,能够学得精的法术不多。如果只是粗浅的本事,很容易就被人破掉。
赵旋纵观所有法术,呼风唤雨那些,他暂时不感兴趣,虽然可以装逼,但实用性不高。
其中“壶天”法术难度极高,是赵旋首要学的,无需通幽驱神,主要还是对这道法术神通的理解。
第二是“导引”法术,乃是运气调息,锻炼形体、恢复气力所用。有助于修炼法力,同时与修炼内力和体魄也能相辅相成,这个应当作为基础去修行。
第三是“御风”法术,只要修炼成功,就能御风飞行,速度不快,但可以无视地形,让赶路的速度快不少。而且修炼的人,怎么能够不梦想飞向天空呢?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可惜地仙法术没有关于长生的内容,这让赵旋还在头疼自己的寿命问题。
等这次回家,也许因为内力和“导引”法术,会让自己的容貌保持年轻,自己的年龄,那时候已经步入30岁了吧?
真是苦恼!
小马儿摇啊摇,穿过了丘陵,穿过了平原,风餐露宿,倒也快活。
终于有一天,赵无瑕忍不住了。
“赵公子,你有没有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我们?”赵无瑕疑神疑鬼道。
毕竟一路上一直有三个人,赵无瑕不可能没有半点反应。
赵旋摸了摸鼻子,思考这个问题要不要和赵无瑕说清楚。
犹豫了一下,赵旋还是说道:“确实,这件事情也瞒不住,希望你待会别被吓一跳。”
“什么?”赵无瑕疑惑。
“我给你讲一个趣闻。天地间有一种特殊的人,有的人看得到,有的人看不到。她有形体,能人言,只是别人不可见,不可闻。”
“真有这种吗?难道不是传闻中的魂魄?”
“完全不同,魂魄无形,肉体凡胎可无法触摸。”
赵无瑕思索了一下,反应过来:“您是说,敖小姐就是那种生灵?敖小姐就在我们身旁?”
赵旋对旁使了个眼神。
敖璐会意,抓起她的双手。
“啊!”
无瑕惊叫连连,疯狂跺脚,还把敖璐甩开躲到一边。
明明刚刚还分析到了真相,结果还是被吓到了。
“你细细感受一下,她有体温,有形体,只是你和其他凡人一样,看不见她而已,无瑕!”
赵旋加大了声音,无瑕才安静下来,小心地伸出一只手,一副害怕被什么咬一口的模样。
等摸到敖璐,感受到她的温度后,两个人开始“玩闹”起来。
压下旖念,赵旋默默不说话,不经意低头检查了一下,还好可以看到鞋子。
过了许久,赵无瑕说道:“敖小姐,你一直在我们身边吗?”
她没有听到说话,但发现敖璐点头了。
这个秘密,终于还是说开了。
心中叹了口气,赵旋说道:“现在不用假装不在了,想要练习魔法还是摆弄电脑,你自己安排。”
敖璐点了点头,说道:“真是憋死我了,终于可是跟你开心地聊天了。”
说着就打开了电脑,放出了一首音乐庆祝。
赵无瑕看到发亮的铁盒子发出悦耳的声音,三观再次受到冲击。
美妙的音乐声中,敖璐耳朵动了动,听到了远处的哭喊声和凶狠的叫骂声。
“阿旋,你听到了吗?”
赵旋的耳朵不及敖璐灵敏,但也远超普通人类。
侧耳倾听了会,也发现了惨叫声,身为一个有道德、有梦想的年轻人,怎么能坐视光天化日之下,发生不法的勾当。
一片农田间,三名穿着青衣,面色狰狞的男子,正拉扯着一个消瘦黄脸的丫头。
“吴老汉,快给我放手。”
看到旁边的农户拉着自己的衣袍,青衣男子怒吼了一声,见吴老汉顽固,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
这个从来没吃过饱饭的农户,哪里是他鱼肉乡里的官吏的对手,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再也站不起来。
“求求你,放了我女儿吧!”旁边的大妈嚎啕大哭着,还有个年纪大点的男孩,蹲在角落瑟瑟发抖。
“放了你?咱们可是黑纸白字画押的,你们贷得5两银钱,这九个月过去,连本带利50两,如果你拿不出来,就先拿你女儿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