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一挥间,沧海化桑田,桑田变沧海。
这是何种的仙道手段,李求仙早已陷入深深的震惊之中。眼前的那名女子究竟是何人这个问题,他已经不想去了解。
真正让他痴迷的地方是,修炼真的可以到达如此境界吗。这才是真正的仙人!只有这样的人才配上“仙”这个字。
“这是修行可以到达的境界吗……”李求仙声音颤抖的问道,对于眼前发生的事物,他心中早以掀起惊涛骇浪。
“当然可以,修行本就是逆天之举,修行本就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有的只有倒在道路上的修行者。”狠人淡淡开口。
旋即她一指点向李求仙的眉心之上,刹那之间,一道七彩光霞出现,出现的快,消失的也快。
彩霞没入李求仙的眉心内,李求仙顿时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流过全身,原本枯萎的筋脉也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复原着,此时此刻他的体内真正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求仙体会着体内的变化,许久他才睁开眼睛,眼神充满复杂之色,三年前他修为被人废去,颓废堕落了三年,三年后他再次获得再次修行的资格。
而这种资格,却是一位素味平生拥有惊天修为的女子所赠。
“能告诉我原因吗。”李求仙问道,他相信世间根本没有免费的午餐。对方既然帮助自己,说句狂妄的话,眼前的那名女子必然有所求。
“你是我在蓬莱域选择的一枚重要的棋子。争渡吧,在这滚滚红尘之中。”
白衣女子声音未落,其身影早以消散。
望着白衣女子消失的方向,李求仙苦笑一声。
“棋子吗,这个回答这是让人一言难尽啊……”
下一瞬间,波涛汹涌的海面消失了,李求仙缓缓醒来。
他看向窗外,此时以是明月高挂,星辰绽放着瑰丽的星辉。
此时的酒楼内人不过二三之数,李求仙离开,感受着外界冰冷的气温,以及体内缓缓流动的灵气。
他叹了口气,白色的浊气在月芒的照耀下,格外明显。
“三年的噩梦,终究该清醒了。”
……
赢州,北原。
这是一片苍茫广阔的草原,身处其中顿时就能感受到一股狂野的气息,扑面而来。
此地的民风也是以彪悍见长,草原男儿当自强,骑马弯弓射天狼。
劲风呼啸,拍击在一位男子的脸上,他黑色的眸子之中,充满了一种独特的魔性,一头黑发随意批散,伴随着罡风舞动,他的面庞宛如刀削般,似比钢铁都还有刚毅。
他站在堕龙崖之上,在他背后就是北原著名的绝地九龙堕落渊。
传说九龙堕落渊乃是地府之门,在其上方是绝对的禁空领域,没人任何人可以在其上飞行,相传,遥远的岁月前有九条神龙不信传闻,来一探究竟,欲横渡此渊。
他们手段万千,可摘日月星辰,结果一触及深渊的禁空领域,身形与神魂一同坠落。
那可崩碎山河的强大肉身在深渊强大的力量之下也无法保护其性命,九条神龙直接摔死在深渊之下。
九龙的哀嚎之声,时隔无数岁月,至今还在深渊内回荡。
每当到了二月二日时,星辉照射,便可看到烙印在云层之中九条龙尸的虚影。
这就是九龙堕落渊的由来。
“魔无双,你杀害生灵无数,如今还不束手就擒,交出伴生血莲,我们可以网开一面,给你一个痛快。”
在那名魔性男子身后,无数人马出现,将其围困在断崖之上。
开口之人是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老人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长着一头柔顺的灰白长发。腰带一块宝玉,手持三尺青锋,他站在半空之中,衣袖飘飘。
此时这名看上去仙风道骨老者,眼神的深处却在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他隐藏的极好,不过却被那名魔性青年看的通透。
只见他冷笑一声道:“鹤风扬,你个满身都是铜锈之味的老头,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会不知道。你别以为当年你为了一件宝物而袭杀同门的事情隐藏的很好,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魔无双,用着轻蔑的眼神看向那名老者,明明他已是将死之人,但却丝毫不惧。
“小辈你修要乱语!”
鹤风扬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下意识的就想要拔剑而起,击杀此人。不过他又想到魔无双那恐怖的实力,以及那妖异的伴生血莲。原本拔剑的手不由的就收了回了。
鹤风扬的小动作,自然被魔无双看到一清二楚,他突然笑了起来,点指众人。
“什么是魔,什么有是正道,你么这些之允为正道的家伙,暗地里到底干了多少,哪怕是魔道也不耻的事情,哈哈哈”
“你,步青云,为夺一柄长剑,设计杀死自己的师姐。”
“你,禹彤德,因为妒忌其妹之天资,居然利用其妹修为弱小,将她炼成丹药。”
“你,莲花如,为了功法,居然杀了自己的师娘,然后与自己的师傅通奸在一起,后修为崛起,又杀死自己的师傅,对外居然宣称是师傅炼功走火入魔。”
“你……还有你……你”
……
顿时之间,原本一道道淡然的目光,顿时变的歹毒了起来。
那些在听闻他人丑事的正道修士,而暗自嘲笑的同时,也惧怕自己的秘密被人揭露。
“魔头,你命休以,何必在妖言惑众!大家一起上,你伴生血莲早就被我派的黯然散压制了,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有人怒吼了一句,旋即众人纷上前,宝光绽放,术法凝聚,这一刻宛如琴弦崩紧,只要稍稍用力,必是崩断,势如山崩海啸。
堕龙崖一片寂静,只有宝器与术法的翁鸣之音。
魔无双那黑色的眸子扫视众人,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之下,咳出一大口血。
他早以重伤垂死,只要细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皮肤上早以伤痕密布,原本漆黑的衣袍上也泛着大片大片的血迹,只是不明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