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衣服,光着脚站在地砖上,先用湿毛巾沾温水擦湿了身体,再打上一遍香皂,搓起了泡沫,好好地揉搓了这具感觉有些恶心的身体,她硬着头皮洗干净某个部位,再用湿毛巾沾温水把香皂沫擦掉,反复几遍后,擦干了身体,换上干净内裤,穿上了当作夏天睡衣的大短裤和白背心,心中给自己解释着,当吊带穿就是了,至于光膀子,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把迸溅得到处都是的水擦干净,洗干净了换下来的内裤和袜子,把白天穿的衣服也扔进了双缸洗衣机,放些洗衣粉进去,拧到半个小时,便不管了。
头发短挺好,真好洗,看着镜子中那个面相有些忠厚的男人的面孔,爱怜苦笑着又擦了擦脸,家里没有她能用的护肤霜,以后自己配一点儿,男人也是要爱护自己的。
一身清爽地出了卫生间,门口站着一脸不高兴的毛萍,爱怜不解地看向她,不知道她这副表情为了什么?自己没有哪里惹到她啊?
不打算理她,爱怜正要回卧室,却听到毛萍那些粗哑的声音响起:“你有病啊?在家冲凉还要锁门?再说,原来也没看你这么干净?能洗个头,洗个脸就不错了,今天你是怎么回事儿?哟!连衣服都洗了,不会是身上和衣服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痕迹吧?”
毛萍的目光似是x光似的,来回在爱怜的身上扫视,让爱怜十分不舒服:“你才有病呢?抱着孩子上楼,累出一身臭汗,还不让洗了?我不冲一下,你晚上不是又说我不讲卫生,现在洗了,又是毛病,衣服顺手就洗了,难道,我以后洗衣服都要打个报告,然后让你检查一下再洗?我这是结婚成家,不是在号子里面蹲着”。
爱怜一点儿不惯着她,毛病,不洗,她不乐意,嫌有味儿,洗,又说是毁尸灭迹,什么都是她说了算,凭什么?
“你还有理了,每天都不这样,为什么今天来勤勤劲儿了?不是有事儿,你急什么?”毛萍本来还不错的容貌,这时却让人凭白看着很讨厌。
“你是不是没事儿找事儿?这是找茬儿干仗啊?你原来受过什么刺激,这么草木皆兵的?你若信不过我,干嘛和我结婚?不信任我,为什么要嫁给我?夫妻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爱怜一点儿不怕事儿大,矛盾就从现在开始,打得越凶越好,猪脑子打出狗脑子才好呢,正好有借口离婚。
爱怜的心理十分阴暗。
“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就问两句,你反应就这么激烈,一定是心虚才这样,越是心虚,叫得越大声”毛萍这强辞夺理的劲儿,爱怜有些服了。
“你要这么认为,随便你了,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爱怜无所谓,反正现在吃饱了,喝足了,冲完凉,全身清爽轻松,别提多舒服了,也不再去管毛萍,晃晃悠悠着回到卧室。
可惜啊!这个只有六十二平方的房子,被毛萍改的,就只有一间卧室兼客厅,还有一间原来的北面的小卧室被用做饭厅,若是有两间卧室,她完全可以抱着被子与她分居,可现在不行,还得睡一张床上,真是,想到这里,又不舒服了,忍忍吧,好在,毛萍还是个女的,同性之间,虽然讨厌,但还能忍。
毛萍在那里站着,气得胸脯一起一伏,也没有引来爱怜一丝多余的目光。
生气?自找的。
毛萍进卫生间看了看,本打算还要因为卫生间被爱怜用脏了,好好以此为借口,再损搭爱怜几句,可是看着干干净净的卫生间,甚至比之前都干净多了,座便器她已经好几天没擦了,都有些锈迹了,此刻却是干干净净的,反射着顶棚吸顶灯的灯光。
镜子也没有迸溅的水渍,自己的化妆品也被摆得整整齐齐,抹布都洗干净挂在那里,地砖擦得锃亮,比自己收拾得干净多了。
毛萍打量了一圈儿,愣没找出毛病来,气吭吭地回了卧室去看儿子了。
爱怜也不管她,当然也不管孩子,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一顿换台,电影频道正在放映的是《修女也疯狂》,是由乌比戈德堡、玛吉史密斯主演的喜剧片,里面的歌曲也很好听,爱怜很喜欢这部电影,现在放映的是第一部,也是最经典的一部。
毛萍给儿子换完了尿布,把尿布扔进了卫生间的盆子里面,回到卧室,看到爱怜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气就不打一处来,便冲她叫道:“尿布在盆里,你一会儿洗了吧”。
爱怜理都没理她,才百天的孩子,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她自己不愿意喂母乳,从出生起,狄宝苋就没吃过一天的母乳,毛萍怕胸部变形下垂,所以一直冲奶粉喝。
现在百天的孩子,不会翻身,不会爬,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都动不了地方,除了喂他吃,给他换尿布,哭了哄一哄,真用不着她干啥。
如果她白天看一天孩子也行,可是白天上班,孩子都是狄母来看的,她晚上回来逗逗孩子,给孩子冲点儿奶粉喂喂,换换尿布,狄母怕孩子睡颠倒了,所以白天都尽量逗着孩子,不让他睡得太多,觉都留在晚上睡,省得儿子儿媳都睡不好。
所以毛萍真心没怎么累着,就一块尿布,如今还来攀她,惯的,不洗。
爱怜接着看电视,没理她,也没动地方,那个黑人修女太有意思了
毛萍看爱怜没动地方,更气了,她也不洗,就在卫生间里面放着。
100分钟的电影,一个小时四十分,看完都快九点了,下一个电影爱怜也不打算看了,去上趟厕所就睡觉,爱怜进了卫生间,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鼻腔,装着尿布的盆子就在洗手洗上面放着,如今已经积攒了两块了,堆在那儿,没人洗。
爱怜关起门来,坐在座便器上,上了小号,好别扭,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