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丁丁憋了半天气,随后正要开口如实相告,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小丁丁,你这就不太厚道了吧?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呢?咱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就出卖兄弟?”
阮丁丁闻言冷汗都下来了,扭头望去,果然板牙黄站在门口,一双小眼睛斜着望着自己,嘴角上是暧昧不明的微笑。
在板牙黄身边还有那个叫做黄油的恶霸,那家伙从小仗着是太守的外甥横行霸道,没少欺辱他们兄妹,甚至还曾打过她妹妹阮娘的主意,要不是阮娘生病面容损耗,气血败坏,说不定就被这黄油给霸占了。
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好人,这也是阮丁丁看不上板牙黄还有黄油这双黄的原因所在。
在这两人身侧还有四名一身黑衣,肩膀上披着一块狗皮的家伙。
只要是皖城的百姓,没有不知道这些家伙的恶名的,獒犬!花花太守豢养的獒犬!
这帮家伙专门搜掠美女,手段卑鄙下作,若是有人胆敢阻拦他们,必遭杀身之祸,每年都有几户人家被獒犬灭门。
若是有一天邻居一家忽然不见了,消失得干干净净,那么不用去追究原因,就当这一家人从始至终就不曾存在,要是多管闲事,你们一家当天晚上就可能也跟着一起消失不见。
这在整个皖城之中乃是不可说的秘密,人人都知道,人人都不说。
现在,阮丁丁知道自己摊上大麻烦了。
不过,阮丁丁竟然生出一种解脱感来,他这一辈子都没办法给妹妹治病了,其实他何尝不明白妹妹的病没救了?不过是空耗钱财勉强延命罢了,但做哥哥的谁能忍心看着妹妹就这么死在眼前?
现在,自己死了,妹妹也死了,这恐怕是最轻松的事情了,兄妹两个携手去见无名神,没什么不好。
短暂的恐惧之后,阮丁丁忽然笑了起来,他当个店小二一直在赔笑,但只有此时此刻,他笑得如此轻松自然,如此真心实意!
“姑娘你快跑吧!这些家伙会把你抓起来,叫你生不如死!”阮丁丁心中已经有了死念,所以什么都不畏惧,他天性善良,一只憋着想要警告月舞门主快走,可惜一直都没说出来,现在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阮丁丁觉得心中一下变得安定起来,至少他能做的都做了,他不愧自己的良心。
人活着就得上对得起无名神,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跑?嘿嘿,这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你叫她往哪跑?”
“几位爷,您看,我家公子给太守物色的这个妞是不是极品?”板牙黄此时直接将黄油叫成了公子,毕竟黄油是太守的外甥,要有面子不是。
黄油闻言也是醺醺然,干咳一声道:“劳烦几位赶紧动手,免得夜长梦多,另外还有一个男的,样貌也是俊美,我舅舅一定也会非常喜欢的!!”
那四个獒犬沉默无声,但却已经迈步走进了房间,径直朝着月舞门主走去。
这四个獒犬沉默不语,却从背后分别抓出一个大口袋,一条结实的软绳,外加一个巴掌大的手帕。
“小心点,太守最注重品相,不要挂了擦了,弄坏了咱们都得掉脑袋!”獒犬为首的一个面目凶恶,吊眼角,扫帚眉,腰间挎着一把长剑,身材匀称双手五指上有厚厚的老茧,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更叫人心寒的是,这四个人脸色冷然,一看就是做惯了这种强掳妇女的勾当的,彼此分工明确,脸上的那种轻飘飘的不在意,格外叫人心悸。
眼瞅着四个人压迫过来,阮丁丁双腿都在颤抖,毕竟他听过太多的关于獒犬的传说了,内心的恐惧战胜了他心中的勇气,所以阮丁丁一步步的后退,但阮丁丁没有躲开,只是后退,最终后背撞上了无动于衷的月舞门主。
滚蛋!
啪的一声,为首的那只獒犬一巴掌砸在阮丁丁的脖子上,阮丁丁身子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脖子都变形了,咚的一声摔在床上,嘴耳口鼻都开始冒血,双腿轻轻的抽搐着眼瞅着就要毙命。
站在门口的黄油还有板牙黄两个就觉得自己脖子一凉,他们其实也没见过血,这个阮丁丁他们虽然不喜欢但终究也是一起长大的,眼瞅着这么一个人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死在自己眼前,那种震撼叫他们感觉自己的脖子似乎都和身子分开了。
随后他们觉得眼前的场景晃动起来,咚的一声声响在耳边响起,他们的目光也从平视屋中,变成了贴着地观瞧黑漆漆的床底下。
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有趴在地上啊?
这是两人心中最后的想法,毕竟人的脑子离开了身躯之后,最后的残存意识维持不了多久,两人的世界就被黑暗笼罩。
“原本我怕麻烦,还想着搬走,现在看来,我丧失了修为之后,连杀心都淡了!”
冷冷的声音从房门处传来,四只獒犬一愣,扭头望去,就见太守的外甥还有那个惹人厌的黄牙已经身首异处,鲜血流淌了一地,而一个双目冷漠的男子正站在门口,长剑在手指上轻轻掂着。
“这四个家伙交个我,床上那个你能救么?”
这样的声音从四个獒犬身后传来,四只獒犬一愣,扭头望向被他们当成猎物的那个美貌女子。
而那个美貌女子两指伸出,轻轻戳动了四下,八颗眼球应声破碎。
随后他们猛的感到自己下阴处被重锤擂击,紧接着四人剧痛倒地,连惨叫都发不出一声,挣扎着抽搐着,很快被活活疼死!
也是他们活该,月舞门主此时还真就没有力气和他们对拼,打不过他们,所以月舞门主才会用这种手段,要是没有丧失修为的月舞门主出手,他们根本感受不到痛苦就彻底完蛋了!
此时方荡已经到了床前,伸手按在了阮丁丁的脖子上。
“断了!”方荡神情冷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