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样的老师,这孩子真是幸运啊。”
“可不是吗,如果我是他老师,才懒得管这种事呢,一个搞不好,就会毁掉自己的职业生涯。”
“现在的时代,这样尽职的老师,真的不多了啊。”
“是啊,是啊,放心吧,这位漂亮的老师,如果引起了什么问题,我们会帮忙作证的。”
就连威廉过于年轻的脸庞和矮个子,都没有引起周围的行人们的怀疑,直接相信了威廉的一面之词,甚至还为威廉感到不忿与赞叹。
“当然,这是余应该做的,毕竟,就算他再怎么不学好,也是余的学生。”
威廉淡然的应负责,很快就平息了风波。
而白华与真白,则老实的坐在一旁,手里拿着威廉买来的小吃,小口小口的品尝着。
至于阿尔泰尔,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被粗暴的丢在视野能及的地方。
将行人全部送走后,威廉立即恢复了冷漠,在白华与真白之间坐下。
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默而又压抑。
就连从刚才开始,以茫然态度观望全过程的真白,都有些不适的轻轻皱起了眉头。
“威廉,真的有必要这样吗?想要报复的话,明明有很多方式,偏偏要选择不符合你作风的暴力。”白华有些不满的说道。
他倒不是担心,这次事件会带来负面影响。
毕竟,以威廉在此方世界的身份,只要不是在公众场合大规模屠杀,所有事情都能压下去。
按照此方世界的说法,无敌的钞能力,足以令无数人争先抢后的为其背锅顶罪。
而是,白华非常清楚,威廉与阿尔泰尔之间,那如同天渊般的差距。
使用暴力手段且不提。
威廉似乎是用本体穿越,即便资质极差,数百年魔力积蓄继而溢出后能强化肉体的效率很低,也将他的身体等级提升至较高位的战士水准。
而白华和阿尔泰尔
一个是因特殊原因,体能极弱。
一个是因借助唯一神力量,勉强塑造出肉体转生,与普通人无异。
虽然两人的格斗经验足以碾压威廉,但无法弥补身体机能上的绝对差距,就算威廉不还手,能站到最后的还是威廉。
可是,这并非威廉一惯战斗方式。
威廉更倾向于计算,先手致胜,以静待敌,令对手不知不觉掉入他设置好的陷阱中。
假借他人之手,在对手还未察觉的情况下,将其扼杀于无形。
甚至于,以威廉的强大计算能力,加之没有白华那种对感情的缺陷,能预测近乎100%的未来,而威廉本人,只需要在某一刻付出小小的行动,便能让阿尔泰尔一直被不幸笼罩,生不如死。
换而言之,在此方世界里,无论是暴力还是智慧,威廉都能轻而易举的碾压白华与阿尔泰尔。
相比之下,使用暴力,明显不智。
“余为何用如此方式,你难道真的不懂吗?”威廉轻笑道。
白华:“???”
“呵呵,余还是跟你学的呢,在对手最擅长的领域中,将之彻底碾压,精神方面便会受到比起肉体,十倍乃至百倍的痛苦。”
“”
白华与真白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底流露的心悸。
明明威廉露出的是如沐春风的温柔笑容,两人却感到背后凉飕飕的。
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白华很是怜悯的看了阿尔泰尔一眼。
面对威廉,阿尔泰尔最自信的方面,是什么?
谋略?
呵呵哒,当一些知识不在新奇,威廉以一半的计算能力,就能碾压阿尔泰尔全盛时期的谋略。
那么,阿尔泰尔能胜过威廉的,也就只有武力了。
可现在,连自傲的武力也被轻松碾压。
扪心自问,白华自我感觉,这不算什么,但阿尔泰尔
好吧,但愿这个打击,不会让阿尔泰尔就此自闭。
时间到了晚上七点左右,阿尔泰尔终于悠悠转醒,一行人踏上返回樱花庄的道路。
因为多了两个人,威廉的两座小敞篷自然坐不下,众人只得选择慢步。
但阿尔泰尔,可是非常不情愿。
“为什么我也要跟着你们啊?我又不是学生,没理由跟你们一起回学生公寓吗?”
躲在白华身后,阿尔泰尔露出半个脑袋,可就算如此,也不敢去看威廉。
已经成为心理阴影了呢,很好。
默默在心里念了一声,威廉冷漠的拿出手机操作起来。
“不是学生,余自然没理由要求你什么,然而可惜,你在30分钟以前,已经正式入学,成为水高二年级美术科的学生,哦~,对了,正好是余管理的班级呢。”
同时,将手机递给了白华。
其上正显示着一段的信息。
【f国格兰家族大小姐,在一个月前离家出走,现年龄16岁。】
其上,还附带照片与一些信息。
“”
“!!!”
“阿尔泰尔,你是女人!?”白华目瞪口呆。
“我我我,怎么可能,老子可是存爷们!”
一直以来努力隐藏的秘密被戳穿,阿尔泰尔顿时惊慌起来。
在阿德诺亚的日子,她已经适应了有点洁癖,且有些怪异的贵族少爷角色,穿越到此方世界后,被所谓的‘家人’当做大小姐对待。
虽然极度厌恶男性,也从未想过成为真正的男人,但当大小姐?
还是算了吧。
也是因此,这成为了她‘离家出走’的理由之一。
“白华,我们是挚友对吧,相信我,别听他胡扯,我可是爷们,当初一起战斗的时候,你不是确认过了吗!?”
回忆起当初用幻术术式忽悠白华的事情,阿尔泰尔嘴角不禁狠狠一抽。
要知道,所谓的幻术,始终是虚假的东西,仅仅只是改变被施术者的五感而已,而施术者本人,感官是正常的。
手指滑过带来的触感,肌肤之间残留的温度。
对于一个始终坚信自己是百合少女,并以此为人生信条活下去的阿尔泰尔来说,那记忆实在深刻的难以忘怀,过去了几十年的如今,也仍感觉到当初的温度。
或许,这辈子都忘不掉了吧。
从思绪中脱出,阿尔泰尔脸色一会儿红润,一会儿铁青。
也不知道是在羞涩,还是单纯在恶心。
“总之,我是男人,没错!”
“嚯~,那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