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小潘朋友口中的那位真正的国学大师就是他?不过以九江学院的架势来看,他应该的确在国学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吧!”,李长青回想起他昨天在白鹿洞书院的一间小院里遇到的两人,其中的那位老者好像就自称郎宣年,言语神情间颇为自得,似乎在国学界有极高的声望,后来离开的时候给那人讲解了下养浩然正气的法门,等下让他认出来了恐怕还会来寻自己,就对潘雨婷道:“你们听吧,我突然觉得有点胸闷,想出去走走!”
潘雨婷见李长青想出去,也没有继续坐下听的想法,道:“我跟你一起!”
万俊豪好不容易才把潘雨婷拉来,就是想借助理学大师郎宣年来戳穿她口中所谓国学大师李长青的真面目,哪会轻易地放弃,想着用激将法来留住李长青,故意带着嘲讽的语气道:“你莫不是怕等下见到了郎大师露了馅,所以想提前溜走?”
李长青那是会中激将法的人,直接将万俊豪忽视了,可刚起身的时候,正好看到郎宣年在一位穿得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引导下走上了讲台,报告厅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坐下了,他此时出去的话,反而会引人注目,只好又缓缓地坐下,尽量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前面人的背后,对潘雨婷道:“算啦,都已经开始了,就坐着听完吧!”
潘雨婷乖巧地点点头。
万俊豪则认为潘雨婷平时非常的有主见,此时完全被李长青给蛊惑,散失了自我,暗自生闷气,只期待讲座能够快点开始,让潘雨婷见识到真正国学大师的风范,然后迷途知返!
“我是九江学院的院长张幼年,虽然都在一个学校里,可能有的同学没听过,也没见过!”,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上台,走到讲台的中央,先在话筒前自我介绍,然后指着郎宣年道,“咱们华夏文化博大精深,今天来听讲座的都是国学爱好者,那么你们不认识我张幼年,想必听说过他!他曾经编写了几十本经典畅销的理学书籍,在期刊上发表过上百篇理学论文,他就是著名的理学大师白鹿洞书院文化研究中心郎宣年所长!虽然九江学院离白鹿洞书院不远,但郎所长一直都在书院里研究理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今天能请到郎所长下山,极为荣幸与幸运,请大家将热烈的掌声送给郎所长!”
郎宣年在讲台的一张桌子前坐下,把桌子上的话话筒挪到嘴边,未言先笑,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瞬间就拉近了台下听众与自己间的距离,才开口道道:“先感谢各位能抽出时间来听我唠叨几句,关于理学我也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不过恰巧,我昨天碰到了一位高人,偶有所获,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与大家分享一下!天下未有无理之气,亦未有无气之理。理在先,气在后,有是理便有是气,但理是本……”
一番言论洋洋洒洒,将深奥枯燥乏味的理学将得生动有趣,活灵活现,让初步接触理学的人有了个大概的认识,有点理学基础的人,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大部分人都听得极为认真,仅有少数人在开小差或者玩手机。
郎宣年讲了一个小时,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在郎宣年讲完后,报告厅里自发地响起热烈的掌声。
李长青嘴角扬起丝微笑,他昨天随性而为之,讲了段养浩然正气的办法,这郎宣年竟然一晚的时间,就养出了一丝浩然正气,可见积累极其深厚,只不过是走错了方向!
万俊豪死命地鼓着掌,掌心都变得有些红肿,瞧着李长青、潘雨婷得意地道:“怎么样?什么是国学大师?这就是国学大师!雨婷,见识到郎所的风采,你应该明白了吧!不是没什么人都可以自称国学大师的!”
潘雨婷却面无表情,淡定地道:“他讲得的确不错,不过比我当年听李爷讲的课差远了!”
万俊豪觉得潘雨婷已经病入膏肓,在听完郎大师的讲座后还能说出这种话,自己的所有付出都白费了,顿时火气攻心,可他从小就在潘雨婷面前非常弱势,不敢对潘雨婷发脾气,于是站起身来对李长青怒声道:“你这个骗子!到底给雨婷下了什么毒?都这时候了,她还死心塌地,认为你是国学大师!今天,郎所长就在台上,你还胆敢继续行骗?”
在其他人都在鼓掌的时候,万俊豪这一幕就显得尤为突出,瞬间就吸引了大量的注意。
张幼年等坐在前面的领导见台上的郎宣年目不转睛地盯着万俊豪等人在的位置,以为郎宣年对万俊豪的行为生气了,都皱着眉回头看了眼。
郎宣年才注意到隐藏在人群中的李长青,在脑海里反复确认多遍,可他不知道李长青的名字,又惊喜又羞愧地道:“您怎么在这里?早知道您在台下,我就不敢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由于李长青的正前方就是省文联主席黄维汉,从黄维汉的角度来看,觉得郎宣年就像在跟他说话一样,不过心中纳闷,他坐的这个位置非常显眼,这位郎所长居然才看见他,而且还太客气了,他虽然是文联主席,但以郎宣年的资历声望完全没必要恭维他,况且他自己本身就是理学爱好者,对郎宣年非常仰慕,有点受宠若惊地站起来道:“郎所长太谦虚了!我可早就在台下坐着等您的讲座呢,如果您都说自己班门弄斧,那我们可就是一窍不通啊!”
郎宣年被黄维汉挡住了视线,生怕李长青再次溜了,看了下黄维汉桌子前面放着的牌子,道:“前排的这位黄主席,麻烦您坐下来!”
黄维汉一愣,不明所以,尴尬地道:“好、好!”
张幼年出来暖和气氛,道:“现在到了提问的时间,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郎所长提问!”
郎宣年却嫌台上太远了,在张幼年诧异的眼光中跑到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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