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有些自得的抬起了头微施一礼。
“火影大人，宇智波族长大人。”
然而迎来的却是猿飞日斩有些严肃的脸颊。
宇智波辰则是低着头看着大蛇丸的犯罪证据，无暇理会他们。
“心术不正！”
小老头的脾气温和，很少有发火斥责的时候，但很显然水木这个孩子的坏心眼让他有一点看不惯。
“另一个实力太差。”
“你们这一组都不合格。”
猿飞日斩只是搭眼一看的功夫就能够发现其中的猫腻。
这个青蓝色头发的小鬼心术不正，虽然对手的实力很差，但也不应该选择这种羞辱的举动。
不过那个叫做伊鲁卡的小鬼实在是有点太傻了，到了现在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还低着头一脸的羞愧。
“下去吧。”
猿飞日斩板着脸庞大手一挥，便把这一组全部否决了。
这种水平还是老老实实在忍者学校待到六年级吧。
水木有些惊慌，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求助似的望向了宇智波辰，但最终还是低着头应了下来。
求助宇智波辰，就算替他开口说了话，但恐怕火影会对他更加厌恶。
在木叶还有什么比火影厌恶更严重的事情吗。
水木和伊鲁卡都灰溜溜的离开了。
而宇智波辰则是默默的合上了关于这本厚厚的文件。
上面写满了关于大蛇丸从事禁忌人体实验的证据。
甚至包括了许多村子里失踪的中忍下忍。
有一些...
触目惊心。
一张张残忍的照片在宇智波辰看来都有一些心惊。
一座座打碎的培养皿中，营养液已经流干，只留下了一个瘦小干巴的怪异尸体。
全身扭曲在了一起。
但很明显的看出来，这还只是一个婴儿。
漆黑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然后合了起来，转过头来望向了猿飞日斩。
“火影大人，这些...都是大蛇丸做的？”
“或许。”
三代火影摇了摇头，没有把话说得太死。
因为大蛇丸没有留下太多关于他自己的证据。
大蛇丸这个人很小心谨慎，这些试验场所设置的地方都十分地隐密，甚至还有很多地方仍旧在运转。
大蛇丸没有舍得摧毁这些珍贵的资料。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外出对抗外敌的这段时间会被人抄了家。
“不过...五成以上的可能...”
猿飞日斩终究没有说出来实话。
大蛇丸没有留下来太多的证据，但...还是留下了一部分。
猿飞日斩把这个东西交给宇智波辰也等若是告诉了大蛇丸。
也是想要通过这个渠道警告他...尽快处理掉尾巴，不要再继续做下去了。
小老头眉宇间有着疲倦。
他不忍下手。
宇智波辰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轻声道。
“我知道了。”
然后把这本证据收进了怀中。
他明白大蛇丸没有机会了。
小老头有私心他能够看得出来，猿飞日斩没有看起来那么公平公正。
否则也不会容忍当年团藏那般胡作非为。
现如今...
在大蛇丸的问题上，猿飞日斩也心慈手软了。
不过，就算饶过了大蛇丸，但四代火影的位置肯定就跟他彻底没有关系了。
猿飞日斩不知道则已，他既然知道了这件事，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大蛇丸坐到这个位置上。
看到宇智波辰点头，猿飞日斩也舒展了眉头。
他明白宇智波辰这边的功课做通了。
这样波风水门登上四代目火影的位置将不再拥有阻碍。
他现在就可以给大名起草退休报告，邀请大名来到木叶参与第四代火影的提名选举。
等到草之国的战事结束，上忍班投票通过，他便可以正式退休。
回家陪着妻子琵琶湖安度晚年了。
...
一天的考核结束。
等到日头偏西，霞光漫天的时候，宇智波辰的身影出现在了忍者学校附近的小巷子中。
一个青蓝色头发的少年正等在这里。
左顾右盼。
显然是等得有一些不耐烦。
然后宇智波辰伸出手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对于这个...说不上心思歹毒，毕竟这么小的孩子，只是不讨喜的孩子，宇智波辰也没有什么好芥蒂的。
水木吓了一跳。
往前跳了一步，才发现身后站着的一身白衣的年轻人正是宇智波辰。
才赶忙有些结巴的开口道。
“宇智波族长大人。”
“恩。”
宇智波辰没有把厌恶写在脸上，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问道。
“水木是么。”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随大蛇丸的？”
“两年前。”
水木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看了看左右，发觉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不用他小心。
宇智波辰比他更敏感的多，眉头微蹙。
这么小的孩子...
现在也不过八九岁，两年前岂不是更小，没有想到大蛇丸竟然都已经把目标放在了这么小的孩子身上。
不过...宇智波辰还是有一些好奇。
“你为什么要帮着大蛇丸做事？”
这么小的孩子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怎么也开始做起了这种类似于间谍的事情。
水木低了低头，然后自嘲的笑了一下。
“因为我的天赋很差..”
“也出身平民。”
“如果没有大蛇丸，我这辈子的命运也只会如此，死在哪一个战场上，甚至没有地方掩埋。”
然后水木仰起了头，眼眶中有泪光。
“我不比大人您...”
“我没有希望的...”
“但是大蛇丸大人承诺可以给我改变命运的机会。”
男孩情绪有些激动。
小巷内有微风吹动。
有过路的人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便离去。
改变命运。
确实如此，对于这个残酷的忍界来说平民极难出头，一个不甘于平凡的人，确实无法拒绝大蛇丸的橄榄枝。
宇智波辰微微沉默，对于水木的野心他也不便评价什么，人各有志，他也有属于自己的野心。
谁都不会甘愿在自己的命运中沉沦。
“我知道了。”
宇智波辰点了点头。
然后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转入到了正题之中。
“那么...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说到了正事，水木赶忙打起了精神。
青蓝色头发的男孩左右看了看，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件交到了宇智波辰的手中。
上面附着一个黑色蛇形的封印印记。
宇智波辰拿起手中的信件只是搭眼看了一眼便知道这就是大蛇丸独有的封印印记。
点了点头，把信件放进了怀中。
不论大蛇丸找自己有什么事，还是回到家中再打开吧。
外面人多眼杂，忍界千奇百怪的探查忍术很多，免得出现什么差池。
伸出手来摸了摸水木的头发，然后开口道。
“那你也通过大蛇丸的渠道，转告他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