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这时已经来不及思考什么,体内狂暴的内力再一次冲击脑海,如此下去就算不被内力撑爆,也会走火入魔疯掉。
好在他对这番晦涩话语还能理解得透,登时就按照那话语去行动。
这是一篇导气的功诀,对于太多武者本来无用,也就只对宗师巅峰冲击大宗师的时候起引导作用。
这世间巅峰的宗师又能有几何?而又有几人敢狠下心来冲击大宗师?那可不是冲击无果就结束等待下一次的事情,一个弄不好就会走火入魔甚至爆体而亡。
但江雨此刻是骑虎难下,不冲击也不行了,不冲击不是走火入魔就是死,所以他必须去冲大宗师境界,而且必须成功。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无法形容江雨究竟经历了什么,时间匆匆,不知不觉已经又到傍晚,繁星满天……
江雨终于吐出了一口浊气,然后缓缓地在这校场中站起了身。
他睁开双眼,目光堪与天上星星争辉,向前迈出一步,地上的青草土尘仿佛被飓风催卷一般向四周飞去。
“这感觉……真好啊!”江雨仰天大笑,声音高亢明朗。
他晋升了大宗师,一步之遥,已经与这世间的所有武者拉开了差距。
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步啊,江雨望着那些远远看着他的人,心中感叹。
“相公,你没事了?”陆绣冬首先跑了过来,上下看着江雨,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
“没事了,没事了。”江雨抓住陆绣冬的手微微笑道。
陆绣冬俏脸羞红,急忙甩开了江雨的手:“没事就好……”
江雨这时看向不远处站在那里笑吟吟的红云老人,拱手深深一礼道:“多谢前辈成全。”
红云老人晃晃荡荡地走过来,笑道:“那篇功诀是当年我还算年轻时,周侗周老宗师传授给我的,我的师门和周老宗师有香火情,周老宗师当年看我天资还可以,就传了我这篇功诀,说是我有成为大宗师的潜力,可惜啊,我天生惫懒,这辈子也没有冲击大宗师的机会了,却没想到这篇功诀,最后成全了江雨你。”
“相公,你晋升大宗师了?”陆绣冬在一旁惊讶道。
“哈哈哈,不错,正是大宗师,我晋升大宗师了!”江雨此刻心中说不出快意,世间大宗师极少,绝不超过十个人,其中五个就是东剑,西魔,南王,北狂,中不朽,而中不朽就是周侗。
这些人已经极少掺和世俗杂物,不是隐居海外,就是在高山之巅,白云之间,就算是周侗,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为世人罕见。
事实上,天下江湖之中已经把这些人神话了,寻常江湖人更是奉若神明,甚至于这些人到底还在不在人世,都没几人晓得。
江雨这时看了看四周众人,道:“此事还需保密,不必传扬出去。”
众人纷纷点头,江雨又道:“此番红云前辈帮我大忙,自当好好重谢前辈才是。”
红云老人笑道:“说那些甚用,江雨你请我喝上一顿美酒才是真格,我可知道你这里好酒有许多。”
江雨道:“以后前辈就留在我这里,酒茶前辈随意就是,今天晚上我就大摆宴席,感谢前辈,前辈请!”
“哈哈,江雨你说话要算话。”红云老人笑着转身。
一行人开始浩浩荡荡向司令部回返而去……
三日后,江雨回返凉州,现在整个西北军的兵工厂就设在凉州,而一些更隐秘的工厂则又在凉州之外,在原本西夏的地界上。
江雨这一趟自是要检查这些兵工厂的情况,设在凉州境内的主要是炮厂。
江雨所造的这种大炮可和大许原本的炮不同,如果说他当日拉到凤翔府城头的铁炮还比较笨重,足足有三千多斤,眼下便已经将这个重量压缩到了两千多斤的样子。
而且凉州兵工厂眼下又在研究一种小火炮,这种小火炮和后世山地战那种小野炮差不多,但是却打不到那么远,威力也弱了不少,但是却便于携带,尤其对打埋伏之类的战役十分适合。
除此之外,江雨还写下图纸,让凉州兵工厂这边制造一种手炮,这手炮却不是枪,而是类似于火箭筒一类的玩意儿,虽然也只能打一发,可一旦骑兵使用,却是要比手榴弹威力大上不止一倍两倍。
凌震现在是西北军的后路大总管,这些兵工厂全部归凌震打理,甚至那火药的配方,江雨也告知凌震一人得知。
一天匆匆走下来,最后回到了府邸,江雨招来这次随行的人议事。
这次和他一起回来的人不算多,大部分都还在凤翔府一线严防死守,警惕女真偷袭而来。
桌旁算上江雨总共只有五个人,是江雨,裘如雪,凌震,魏定国,宋万。
凌震摊在桌面上一张纸,道:“大人,眼下我们算上凤翔府那边的二十门重炮,已经共有五十门重炮了,后来制造出来的这些火炮工艺更加精湛,重量也轻了许多,山地炮眼下也有一百门,手炮估计要下个月才会正式生产出来,重炮弹已经有了八百枚的样子,山地炮弹已经达到两千枚。”
江雨点了点头:“还是有些少,重炮我们至少要有一百门,将来才能在正面战场上完全压制住女真骑兵的野蛮冲锋,山地炮这东西也要有三百门左右才够,至于手炮就是多多益善了。”
凌震点头,江雨又道:“重点是手榴弹,将来无论是大的会战,还是小战场,手榴弹都是最有用的,如果材料不够,我们可以派人再往西北,去那西域诸国中去购买,只求越多越好。”
凌震急忙称是,手榴弹的兵工厂却是设在了横山之中,第二天,江雨唤上众人又打马横山。
横山内的兵工厂无论规模,还是人数都要比吸凉州的炮厂多,手榴弹的制造眼下已经被江雨上升到流水线作业的模式,虽然还是有时会出现爆炸的情况,却也远远比之前摸着石头过河那时要好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