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老孙、张围、小雨、小亮感到十分无奈,万般沮丧,脸上满满的一筹莫展。
“现在别说这个身份证了,摆在我们面前的路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还不知道今后会突然冒出我们没法处理的什么事情
毕竟我们和社会脱节了二十三年,你们没看到吗?到处都是我们所不知道的新鲜东西。”老王说,“明显这二十三年发展的太快了。如果我们跟不上节凑,很可能会被社会淘汰的。”
“是啊,你看那宾馆墙上的电视机,这么大,得有一百吋吧,放的还是他们的广告,更惊奇地是那电视还是平的,象镜子。”小亮说,“以前咱们的电视屏膜是鼓出来的。前不久才看到报刊上说,歪果仁正在研究平面的电视机,可以挂墙上的相框电视机,现在不就是了?”小亮说,“对,那前不久已经是二十三年前了。”
“我看那女服务员把文质彬彬的人的身份证放在一个塑料盒上,她看的那小电视机上立即显示那文质彬彬人的头像。”小雨脸上有点惊奇地说。
“什么电视机啊,你没有看到那女服务员身旁还有键盘吗?那应该是电脑。”老孙说,“我判断那电脑应该是486或者586什么的。咱们赤光站才用286。”
“肯定不是286了,都过二十三年了,应该486或者586了。”张围说。
“哎,大家,别老是议论别的事了,还是说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吧。”老王叹气地说。
大家无语,他们面对这些事情还真不知怎么办。
“哎-----悔当初还不如让陈参媒长他们抓回去呢,无论怎么研究我们,我们也不至于受一辈子恐慌的精神之罪啊。况且我们规家不是米规,米规那龟儿子,他们会不尽人意地坏。”小雨后悔道。
“现在后悔晚了。”老王说。
“我们当初应该让李笙把我们都送回家,不该送到敦煌。”小亮说。
“那就更不好了,你想把你父母吓死啊!就是不被吓着,那传出去正府也得把我们逮走,当着亲人的面被逮走,给亲人精神上带来痛苦,那我更受不了。”老王说。
“那现在不还是要回家吗?”小亮辩解着。
“李笙没有说让我们回家啊,上哪个地方随你的便了。”老王说。
“还随便我们呢,你当现在是七八十年代啊,那时候,只要我们到一个有几户人家的山沟沟里,或者一个大城市,低调着不吭气,人家还认为我们是讨饭的或寻生活出路的,没有人会去过问,只要与他们客客气气久没事,时间久了,自然久融入环境中。现在啊,我估计到一个地方一落脚,人家就要问,三问两问就露馅了,工安的人一插手,我们身份证都拿不出,那就完了。”老孙说。
“是啊,你们俩老大哥,我们仨小弟就靠你们了,还是想个办法啊?”张围说。
“这不正在想吗?本来想找个宾馆住下慢慢议,可现在不可能的了。那我们也得先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聊,边聊边想。”老孙说。
老王沉思了一会,说:“我归纳了一下,其他的事暂时放一放,可以缓一下,单目前我们亟待解决的事情就是弄个身份证。”老王叹息一下,“是啊,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在世上怎么混?”
他们继续向前逛着。
“那里有个‘碰到你加啡’,咱们去喝加啡。”小雨说。
“你奶奶地什么加啡,那叫咖啡。你怎么不念‘碰到你口加啡’?”老王斥说小雨。
“哈哈,,,”大家一齐哄堂大笑。
他们五人来到“碰到你咖啡馆”,找了个僻静得位子坐下。服务员动作娴熟地呈上他们点得饮品。他们再小声地边聊边品尝着咖啡。
“看来,这没有身份证是个**烦”老孙声音大了点。
“先生,你身份证丢了?”服务员小伙子问。
“嗯---这个----”老孙不敢多说。
“这个简单,你们到工安部门补一个临时得久行了,只要你们说出姓名喝身份证号码久可以了。”小伙子说。
“哦----那谢谢了。你忙去吧,我们几个聊聊。”老孙说。
服务员小伙子很知趣,走开了。
“小雨说得身份证上那一串数字可能就是身份证号码。”老王说。
“应该是,那就更麻烦了,临时的也开不了,我们怎么会报出什么的数字?”老孙说。
沉默了一会。
服务员小伙子又走过来。
“先生们,我们老板说,你们是贵客,是有钱人,把我们的最好饮品让你们品尝,这是我们老板亲自做的。”服务员小伙子随即将五杯鲜果奶茶摆放在每个人的面前。
“那好,谢谢了。”老孙说,“多少钱一杯?”
“不要钱的,送你们品尝,好喝的话你们给我们宣传一下就可以了。”
“哦,我们只有回到我们家乡,向周围人宣传了。”老孙说。
“那是,你们周围的朋友、同事肯定也要有来旅游的,向他们宣传就可以了。”服务员小伙子笑着说。
“小伙子,你刚才说我们是有钱人?你可说笑了,我们是穷人。”老孙淡淡地说。
“不,先生们,你们个个都是有钱人。”服务员小伙子边说边指了小雨,“那位小兄弟,身上穿的衣服我在海上市见过,那是阿里达姿名牌,这一身要二十几万呢。还有你们这些人的衣服一看就是名牌,还是世界大名牌,这两位大哥的衣服是米国牛月市的‘卡那里’名牌,其他的我虽然叫不上名字,但我们这些人都知道怎么也得几十万一套。”
“嗯----”老孙只嗯了一声,不敢多说别的,“我们几人只想放松一下,想静静地休息一会,,,,,,”
“好的,有事叫我。”服务员小伙知趣地走开了。
“我嘀妈呀,李笙感情给我们这么好的衣服。”张围瞪着大眼说。
“看来比‘皮尔卡单’要贵的多。”小亮说。
喝了大约一个小时的咖啡,他们感到倦意消除多了,但还没有提出一个好的方案来应对这眼前燃眉之急。张围提议再到其他地方逛逛,放松多了可能也就慢慢地想到一个好的方法。
老王掏出了钱,叫了一声:“付钱了。”
“这位先生,您埋单吗?”远处的服务员小伙快速地过来,职业的笑脸说。
“嗯-----“老王应了一声。
五人又是睁着大眼,心想这是什么情况,“付钱叫埋单?埋单是个什么东西?埋单与付钱又什么联系?”
服务员小伙将他们消费单递给老王,老王看了一下,说:“六百八十元?会不会多加了个零啊?”
“这么贵啊?”还没等服务员小伙说话,张围便说。
“先生们,我们这小城市的物价不贵,在全国连锁店的同行里,我们的价格是最低的,你们都是来自大城市,你们也肯定都在这样的地方消费过。比如在西稳市,你们点的这些要贵一倍。”
老王也不去挣究了,拿钱付给了服务员小伙。他想啊,我们毕竟在服务员小伙眼里,是很有钱的人啊,有钱人就要有有钱人的大度,尤其是在牵扯钱方面,不能显得小气而掉价,让人瞧不起。
“先生,都是十元的?没有一百的、五十的?”服务员小伙说。
“嗯-----”
老王他们又一次眉头拧起,心想,现在有五十元一张、一百元一张的钞票了?
付完钱,他们悻悻而去。
出了“碰到你咖啡馆”,他们又漫无目的地走着。
“奶奶的,喝杯咖啡、吃点水果什么的,还要六百八,抢怯呐!”老王嘴里叽尔古嘟,明显地一脸憋屈。
“钱毛了,当年证委不是说过吗?要是出现大面额的钞票,就是通货膨胀了。”张围说。
“一下花了老王哥的这么多钱,我们说好的,各人付各人的,我们现在给呢钱。”小雨说。
“不、不、不,这次我请你们了,也不是花很多钱。”老王赶忙说。
“还是给呢吧,我们的今后的路还很长。”老孙说。
“我是你们的大哥啊,我们现在都无依无靠了,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算是亲兄弟了,还客气啥。”老王笑着说。
“那----那好吧,我这个当二哥的,也是你的小弟,就接受了,我们拜把子吧。”老孙有点恳求地说。
“还讲究那个仪式干什么,我们身份特殊啊,我们就是亲兄弟。”老王说。
“对,我们从此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张围说,小雨小亮也应许着:“那是,那是。”
“哎,我们被这身份证的事给搅和的把正事给忘了,我们不是要开宾馆后,联系李笙的吗?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老王说。
“对,联系李笙,现在才中午。不能到晚上再联系,那样我们真的又要露宿街头了。”老孙说。
“我们吃中午饭后再联系他吧。”老王说。
“找个僻静的地方,吃一点咱们自己带的罐头吧,还省点钱。”老孙说。
“嗯,是的,能省则省点,反正也不太饿,吃点垫一下,等联系李笙就可以吃饭馆去,那时吃的也香,现在心里有事,吃的也不愉快。”老王说。
他们出了蹲黄城,毕竟蹲黄也不是太大。
他们走到了离公路有百拾米的戈壁沙丘旁,席地而坐,吃着当时在罗布泊里带来的罐头等零食。这也是应小雨小亮他们的要求,李笙给他们在背包里放上的。
简单地吃好东西,老王说话了:“这周围十几分钟都没有一个车过来,我看就在这里叫李笙。”
“嗯,好的,那先用我的‘求助’吧”老孙说。
“不,还是先用我的,我是大哥。”老王说。
“两位哥哥啊,你们都不要争了,先用我的‘求助’,从小的先来。年龄越小,适应能力越强,棘手的事也少。就即使我以后有麻烦,也有四位哥哥罩着,也没事的。”小雨说。
“小雨说的对,就这样。”张围说。
大家都满意这样了。
小雨站起来,朝着四位笑笑,感觉要象巫师那样的举动和说话,感到好笑,但也不得不做。
小雨手臂伸向天空,嘴里准备大声地念。
“不要念了,省着以后再用吧。”一个熟悉的声音。
“李派长!”五人吃惊地、异口同声地说。
“哈哈,对不起大家了,我还没有弄好你们的身份证就把你们送到蹲黄了。”李笙笑着说。
“是啊,没身份证,就没法住宾馆了。”老王说。
“何止是不能住宾馆啊,以后啊,再过几年,就连坐火车、干其他事情都离不开身份证了,身份证很重要!”李笙认真地、略有所思的说,“领教了格格不入了吧。”又顿了下,“现在我花好长时间才给你们弄好了身份证,因为一个萝卜一个坑,我只有把你们当地县城里的其中一个人移到你们身上,当然要找个好一点的替身,所以耽误一些时间,哦现在还没有给你们移魂,等移魂好了,你们才能是那个他。”
“那个人不就死了吗?”小亮赶忙打断李笙的话。
李笙对小亮说:“没有死啊,只是把你的魂和他的魂融合在一起,你有用的、好的灵魂和记忆留下,你不好的、妨碍性的记忆就没有了,比如你在这之前做的一些事统统都要删除掉,否则你不闹出笑话吗?”
“那就是说,我之前的父母、亲人也想不起来了,面对面也不认得?”小亮问。
“是的,你只能认得你依附那人的所有他认识的人和事。”李笙顿了一下,“不过,我会给你们以梦的形式或‘瞬间想象’重现之前的人和事。”
“那----”老王刚想说,李笙就不让继续说了,“只有这样了,没有任何办法,委曲求全吧。你们比我强多了,你们至少融入在这个世界里,我呢?还不知今后怎么样呢。”
“那我们这身肉体,怎么办?难道要死一次吗?”老孙问。
李笙接着说:“你们的肉体其实早就变成了砂砾,在罗布泊里呢。现在你们其实在敦煌人的眼里是人,他们不会注意,如果他们有人触碰到你们的身体,他们便会发现他们什么也没有碰到,他们会吓得大叫,疑为是鬼呢。幸好你们的身体没有碰到任何人。”李笙接着说,“现在我想了,你们既然来蹲黄了,顺便看一下摸高窑,逛一逛明沙山和月牙泉,而后也我直接将你们每个人送到各自的地方。今晚你们先找个宾馆住下,明天去逛,后天一早我把你们再送到各自的地方。”
“无论怎么样,我们得先谢谢李派长了,让你费心了。”老王说。
“是啊是啊。”大家一同说道。
“噢,对了,你们想要一百万元,我就不给你们了,做人不要太贪心了,你们每人有两万元,也不少了,想要多多的钱,你们自己去挣,相信你们有能力挣很多钱。”李笙说,“至于你们对我不满意的事,我就不斤斤计较了。”
“我还有一件事,,,,,,”
小雨刚说一半,只见小雨他们五人如同水中的影子,仿佛被李笙一拳挥舞,荡起微微波浪,消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