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良凭借着自己的雷霆手段,在郅支城掀起了狂飙突进一般的教化。
按照他的设想,使用两年的时间整合好郅支城附近的康居人,然后再是用三年的时间控制整个河中一带的康居人。
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他用康居人的民力往南翻山越岭去找慕容部复仇了。
但是,人算总是不如天算,或者说,冉良的人算也总是不那么完美。
五年之后!
冉良虽然已经攻占了绝大部分的康居人土地,实现了名义上的‘康居王’。
但是,其中的实际统治力,却是让他觉得非常的无奈。
“大王,番西城北又是有新的蛮夷侵掠,杀伤居民上千,掳掠牛羊数万,番西的几家康居领主都说元气大伤,今年又是没有办法进贡了。”
“大王,西南的波斯王派兵驱逐我部牧民,还抢掠了牛羊牲畜无算,这已经是今年第三次,还请大王准我等发兵护卫!”
“大王,南边越匿城的康居人又是造反了,勾结了粟弋人,已经是有大小二十多康居部落响应,需要尽快发兵平叛啊。”
郅支城内,一脸严肃的冉良正在听着众将领官员们汇报着一桩桩的军国大事。
作为处于一个四战之地的康居,就如同是一个漏风的筛子一般,四面相邻的国家和部落个个都是有可能化为敌人。
特别是,冉良这种来势汹汹,却又人数没有优势的新征服者,总是要面对更为严峻的挑战。
“这一年又一年,不是平定了东面,西面又是反,要不就是打退了北面,南面又是来敌人。”
“这样下去,孤想要养兵聚粮,南下复仇的大计,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冉良听着一堆边境告急,整个心情都是越来越糟糕了。
康居人的地盘实在是太大,而他本部的兵马人丁又是太少。
在远离郅支城的地方,就必须要使用那些首鼠两端的康居人。
一旦没有及时给予强大的威压,这些康居人往往都会消极怠工,把各种的征缴供奉给推脱掉,要不就是勾结外部的势力割地叛乱。
整整五年下来,冉良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平叛,就是在平叛的路上。
“大王,末将觉得,只要把康国经营妥帖之后,才能想着南下复仇,若是急于求成,只怕根本要两失啊。”
一名穿着大汉外藩官服的官员向冉良劝道。
“先生觉得,我不该去找慕容鲜卑复仇吗?”冉良有些不高兴了。
“大王,微臣并没有这个意思,国仇当然要报,可是根基不稳,如何能复仇呢?”
这个官员面对冉良,没有丝毫的害怕和紧张。
“既然如此,那先生可是有什么良策教我?”
冉良也已经自觉了刚刚态度不妥。
眼前的这位汉人官员,可不是他手下的苏阿獭那些部将,随便骂两句都是可以的粗人。
这位乃是中原鼎鼎大名的高门士族之后,出于太原王氏,乃是大汉皇后的从兄弟。
因为犯了大汉天子豪强迁徙的禁令,被发配到了西域都护府。
机缘巧合之下,苦于文治人才不足的冉良向刘预上书乞求,把西域都护府的罪人官吏统统都借调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