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他再是喊了一声,可是那孩子就像是从这世界给消失了一般,就连一丝的余味都是消失了。
“怎么了?”男人大步的走了过去,人高腿长的,没有几步就已经走到了,结果没有什么啊,就是空荡荡的花园,就连花都没有,哪里来的人。
“人呢?”他问着弟弟
顾宁摇头,他不知道。
而兄弟两个人将这里的几乎都是找遍了,最后仍然是没有找到那个孩子。
“可能,她是自己躲起来了,”男人拍了一下弟弟的肩膀,这种可能性最大,要不就是孩子的亲人恰好找到她了,而不管是哪一点,似乎都是有些牵强。
难不成,是顾宁有些神经错乱了,误以为自己的捡到了一个小女孩?
顾宁将自己的手放在脖子上面,脖子上面空空的,他的项链已经不见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花坛,一双黑眸也是带起一些说不出的东西。
“走了,”男人揽住了弟弟的肩膀,瞧你这小矮子,你哥我都是一米八三了,你才是一米六五,好好吃饭,不然这么矮的,以后就连老婆都是娶不到。
不是太亮的路灯将两人的影拉的很长,而长长的是时间,短短的又是什么?
是生命。
是一个人,似乎很长,却又是很短的生命。
当是再也看不到了两的身影子,而那条路的延伸之处,又是汇成了一个点,再也遍寻不到之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却是一边的墙壁处走了出来。
那是唐喻心,是躲起来的唐喻心。
她低下头,摸了摸挂在自己的脖子上面的项链,项链的坠子似乎真是玉,漂亮的奶白色,上面已经染尽了她自己的体温,可是似乎还可以感觉到顾宁身上的气息,那种带着平和安宁,也是冷清的气息。
她咬了咬自己的小嘴唇,然后转过身,向前跑去。
她走了一个晚上,这才是站在了一家包子店的门口,然后坐在了外面的台阶上面,然后将自己的小手都是缩进了衣服里面。
早上比起晚上还是要冷,而这样的冷,有些令人脆弱,也是让人想哭。
唐喻心还是忍着,她不哭。
不知道等了多久,包子铺的门终于是开了,一个女人打着哈欠,从里面走了进来,而她一见外面的唐喻心还被吓了一大跳。
“红军,你快出来一下。”
她冲着里面喊了一声,也是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将外面的孩子包在了衣服里面。结果一见孩子红肿的脸,还有全身上下的伤,都是吓到了。
此时,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
“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男人的脚上还只是穿了一只塑料拖鞋,上衣也是跟着穿返了。
“你快来,这里有个孩子,好像唐志年的那个小丫头。”
“我看下,”男人走了过来,也是跟着蹲下了身子,
这脸是怎么了?他都不敢碰,虽然脸肿了,可是大致的长相却是对的,一个村子的人,这孩子又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再是怎么样,同村的人也是不可能不认识,这也就是张红军的爱人,林洋这么急着喊丈夫出来的原因。
“喻心,喻心……”
张红军轻轻拍了一下张喻心的小脸,孩子真是伤的不清,这都是在外面多长时间了?
唐喻心睁开了双眼,一见张红军眼泪忍不住的就大颗大颗的向下掉着。
“不哭,不哭。”
林洋轻轻擦着唐喻心的脸,这孩子过年的时候还去过他家呢,当时还带着张香草的家的小思思,怎么这好好的一张脸,都是肿成这样了?
“走,先跟叔叔进去,”张红军小心的将唐喻心抱了起来,结果就发现一件衣服之下,孩子的腿上,胳膊上都是伤,都像是棍棒给打出来的。
“洋洋,你去给孩子倒些热水,家里还没有吃的,都是拿过来。”
“好,”林洋也是连忙拿杯子去倒热水,再是拿来她早上刚才是蒸好的花卷。
“来喝水,”林洋自己现在还没有生孩子,可是却是很喜欢孩子,一见唐喻心身上的伤,自己先是急哭了。
“谢谢姨,”唐喻心拿过了花卷,几乎都是狼吞虎咽的在吃着。
“慢些吃惯些吃,不急,还有的。”
林洋连忙的摸了摸唐喻心的额头,就怕这早上太冷了,把孩子给冻坏了。
吃了两个花卷,喝了半杯子的开水,唐喻心总算是不饿了,她看着眼前的好心的夫妇,再是想起自己上辈子的错过,心头真的很酸楚,很难过。
上辈子,如果她到这里,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就不用那么苦的过完一辈子了,可是最后她给顾宁说的只是卫家的地址,却是忘记了,爸爸说过,如果有什么困难的,可以过来找有张红军,张红军是唐志年从小玩长大到了铁哥们,两口子本来都是种地的,后来因为家里的原因,出来自己卖包子,也是从包子店起家,生意做的不错,后来还成了村子里面最先富起来的那一家。
而那个劝她爸爸让桑志兰将她带走的,就是张红军的嫂子,黄爱梅。
唐喻心承认自己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
如果不是黄爱梅给她找这件事,她就不会被桑志兰带走,又要过回以前生不如死的日子,而这个仇也也要记给黄爱梅一份,她要好好的杀鸡敬下猴,看下,到底以后谁还敢替桑志兰说话。
至于找到张红军这里,也算是她给和红军夫妻的一个谢礼,张红军夫妇一直都是被那个大嫂压着,在家里没有什么地位?不然的话,再是如何,他们也不会离开村子,两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打拼。
这一次,风水也要轮流转了吧,当然也是因为,张红军确实是一个好人,上辈子她上大学,爸爸借遍村子里所有人的钱,最后还差很多,最后是张红军补完了这么多的钱,不然的话,她爸爸拿不出她上大学的学费,她也不可能最后可以上大学,当医生。
情,她记。
债,她当然也是记。
“喻心,告诉姨,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林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这要有多狠的心,才能将孩子给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