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纹道袍裹住叶少阳的同时,天风雷火旗也裹住了黄观主。
你封我,我也封你!
“一念神威,天雷滚动,罡风乍起,火雨兜转,急急如律令!”
一遍咒语念过,天风雷火旗中风火呼啸,一个劲往黄观主头上砸。
黄观主立刻作法,头顶现出黄绿蓝三品莲花,死死托住天风雷火旗的攻势。
与此同时,叶少阳也感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力,从道袍上溢出,俯身一看,原来是道袍背面不知什么时候被贴了数张灵符,灵气如烟雾一般丝丝缕缕地散发出来,在自己身边旋转,起初没什么压力,但随后越来越强,形成了一股极为恐怖的漩流,从五官七窍里往自己身体里钻。
叶少阳心神一紧,从这股气息中,感到了一丝怪异的辛辣气息,似乎与巫术相关。
想到对方众阁派的身份,叶少阳立刻就明白了,这灵符中肯定包含着某种巫术。一边运气抵挡,一边在心里大骂这老东西真是任何时候都不放弃巫术。
随着这股霸道气息不断深入体内,叶少阳越发感到难以支撑,尤其是那股巫术的力量,令他苦不堪言。
抬眼看对面,还好,黄观主那老头被天风雷火旗逼得也够难受,不比自己好过到哪里。
如果放弃进攻,专心防守的话,两个人的情况都会比现在好很多,但是那样一来,对方就舒服了,一口气狂轰乱炸,自己顷刻就会落败,两人都知道这一点,因为尽管被对方的攻击弄的痛苦不堪,仍然不愿放弃进攻。
谁先放弃,谁就输了。
斗法进行到这一步,比的不是实力,而是道心,说白了就是比谁能撑,更能承受痛苦。
三色水波道袍裹着叶少阳,天风雷火旗裹着黄观主,两人现在的处境看上去完全一样,叶少阳自己看着,觉得有些好笑,斗法都到这一步,也是醉了。
他觉得好笑,围观群众却一点也没觉得好笑,本来以为叶少阳在上个回合就会落败,结果没想到他居然撑了过来,而且扳平了局面,现在鹿死谁手,真的不确定了。
所有人都在紧张地等待着结果。尤其是沐风观和青丘山的弟子,大气都不敢喘。
尤其是青丘山弟子,他们对叶少阳的实力完全不了解,本来几乎都没抱什么希望,此时此刻,看到眼前这一幕,一个个眼中也是闪烁出了希望的光芒,期待奇迹发生。
小九如同雕像一般站在自己的凤辇前,脸上似乎风轻云淡,没有任何表情,只有身边两个侍女看到她头脸上一层亮晶晶的汗珠。
叶少阳突然张开嘴,冲黄观主开口说了什么。在场所有人都皱起眉头,猜测他在这么紧张的关头开口,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
其实没有任何要紧,叶少阳说的是:“黄观主,你看我们现在身上披着东西,样子像不像等待剃头的客人?”
突然想到什么,“哦对了,你们古代人剃头,肯定不是这个样子,那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古代人是怎么剃头的?”
“什、什么!”黄观主震惊,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段,略一分心思索,头顶三花立刻有些不稳,急忙又稳定心神,专心防御和进攻。
叶少阳道:“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不是很能说的吗,怎么现在哑巴了,你是不是很难受,蓝瘦,香菇?”
黄观主冷冷一笑,“叶掌教,我很佩服你,能一心三用,但你以为这样子就能影响我的道心?你继续!”
他们现在所承受的痛苦,都是常人所不能忍,能够苦苦支撑,全靠道心,道心一旦紊乱失守,立刻就会落败。
因此叶少阳才想到用这种法子来分他的心。不过他自己也不好受,说话虽然不用分心,但是思考还是会占据经历。
最让他沮丧的是,黄观主居然不上当。
妈个蛋的!
叶少阳深吸一口气,先稳定心神,随后又心生一计,冲着黄观主坏坏的一笑,“黄观主,其实你很想输的,是不是?只是不好意思输的那么彻底。”
黄观主虽然不想理他,但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往这边看了他一眼。
只要提起他的注意,这就好办。
叶少阳道:“先前我说,你输了给狐王**趾,我看到你身体颤了一下,其实你当时很激动吧,你很期待……”
“放屁,我那是气的!”黄观主大骂一声,身体猛地一颤,急忙运功调息,才将道心稳定下来。
“叶少阳,你身为一教之主,怎么说出如此污秽的语言,你为了取胜,真的是不择手段!”
“污秽?哪里污秽了?”叶少阳一脸震惊,“我只是在道出事实啊,我知道你真的很想,没关系,虽然你很老了,但你也是男人啊,狐王那么美貌,你难道不想拜在她石榴裙下?”
“你!!”黄观主一张脸气得通红。他飞升青冥界,早就修成正果,对一切风轻云淡,叶少阳就算指着鼻子骂他一顿,他也不会真正动怒,但是自己一个得道高人,被他说的这么污秽不堪,实在难忍。
叶少阳嘿嘿一笑,“你看你看,你激动的脸都红了,我说黄观主,你飞升青冥界之前,是不是纯阳之身,还是已经破了戒,嘿嘿。那个,我告诉你,我看过狐王的脚,又白又嫩,你可以幻想一下……”
“噗!”
黄观主急怒攻心,道心再也难以为继,扑哧吐出一股血箭。
叶少阳急忙作法,天风雷火旗的攻势瞬间爆发,将黄观主击飞出十丈开外。
失去了黄观主的控制,三色水波道袍自然也无力地垂下去,叶少阳深吸一口气,顿时感觉浑身都舒服了。
结果刚站起来,一个人影猛扑了过来,一看居然是刚落地的黄观主,右手捏着一团白色气息。
居然没事?
叶少阳也是大惊,急忙后退,从腰带里摸出一张灵符,用最快速度画了一道,这时候黄观主的人影正好落下,手中那团白汽劈头盖脸地打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