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许久未见的骄阳终于露出真面容,已经阴霾了几天的积雪终于有了融化的迹象,欣欣向荣,阳光温暖。
“起床了。”
白秋画一下跳到床上,扯住还在熟睡的林义耳朵,连声催促道:“快,起床吃早餐了。”
听到‘早餐’两个字,林义心生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他睁开半只眼皮,扫了一眼,随后满是郁闷。
“又是泡面?”
林义已经无力吐槽,这连着一个星期,白大明星已经做了一个星期的早餐,顿顿都是泡面,已经让林义对这个东西有了阴影。
到最后,甚至干脆断掉了早起锻炼的好习惯,开始装睡,躲过这一劫。
奈何,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这次不一样,这是我新研究的菜系,黄瓜味道的——泡面!”
白秋画不由分说的把林义强行拽了起来,简单的洗漱之后,便望着他,单手托腮,灵动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看着他:
“味道如何?”
林义下意识的要说出‘难吃’这两个字,但见到这丫头一副期待好奇的样子,还是不忍心,点点头。
“味道非常不错。”
白秋画欢呼雀跃,高兴的手舞足蹈,开始研究自己的新菜系。
林义强忍着胃里的巨大抗议,将一碗泡面消灭干净,他无力吐槽:“我觉得,你以后不用这么勤快,用不着每天都要起这么早准备早餐。”
“睡个懒觉,无事弹弹钢琴,出去逛逛街,挺好的。”
“不行。”白秋画义正言辞,说道:“你说的,以后我要学会做饭,做家务,做一个贤妻良母。”
林义嘴角一抽,叹息一声:“那能不能换道菜,不要每天吃泡面。”
看到他这幅倒苦水样子,白秋画忍不住抿嘴一笑,她撇撇嘴,“怎么,你嫌弃?”
“没,没有。”林义连忙摆手,顺便,一口气将碗里的面汤喝得干干净净,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白秋画抿嘴一笑,露出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她幽幽的说道:“那没办法嘛,以前人家接通告,练歌的时候,时间很紧张的,只有十几分钟的吃饭时间,所以只能吃泡面了,我现在也只会做泡面。”
在林义摇头安慰的时候,她幽幽落下一句:“你不喜欢的话,那我去研究一下,中午去买点菜,做些红烧排骨、、、、味道的泡面。”
咣当——
林义直接一头栽倒。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吃他的泡面吧、、、
目送着白秋画穿戴整齐,高高兴兴的出去逛街买菜,林义脸颊露出了笑容。
一个星期以来,白秋画告别了舞台,但也迎来了新生,过得很平静,但却很幸福,很自由,这种生活,也挺不错的。
正无聊发呆的时候,却正见到一辆军牌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紧接着,在一个军官客气的相送之下,二楞走出车子,迈进别墅内,期间他不停的挥舞着拳头,双眼放光,像是得到了什么高人指点一般——
“二楞。”
林义喊了一声,笑着扔给他一个水果,“这几天每天都看你匆匆出门,干什么去,那是什么人?”
他指了指离开的军官和军牌车,问道。
二楞咧嘴一笑,“燕将军府上,边军的人。”
“燕将军?”这下子,倒是让林义愣住了,“他请你干嘛?”
“哥,这我就不爱听了,为什么他就不能请我。”二楞大口咬了一口苹果,很是不满,他瓮声瓮气的说道:“燕将军找我讨教拳法,他说我那套拳很有意思,特意把我叫过去,相互切磋,还说如果有可能的话,要在全军推广!”
提及此事,二楞显得尤为激动和自豪。
“拳法?”
林义点点头,倒是不稀奇,他记得初见二楞时候,便被这小子那恐怖的一身蛮力和高超的拳术惊讶不小,据他说,这是他从小撞树桩子,和熊瞎子拼命搏斗所练成的硬功夫。
因此,被燕战雄看上也不稀奇。
“燕将军问你什么了?”
“就是问了问,这拳法的来源,是怎么炼成的,我如实相告,毕竟都是苦法子,也没啥诀窍。”二楞挠了挠头,“倒是燕将军给我指点了许多,让我许多不明白的地方,恍然大悟,好像,他对这套拳法,比我懂得都多似的、、、”
林义笑着说道:“燕将军久经沙场,这不奇怪。你们好好切磋。”
二楞傻笑点点头,随后又自己一路琢磨去了、、、
走了几步,他忽然回过头。
“哥,过几天,我想回老家,看看我娘、、、”
林义想了想,点点头,“好。”
反正最近和鸿门也处于对峙阶段,不会爆发大规模的战斗,让二楞回家看看亲人,了结下心愿也是好的。
“到时候我送你,也和你一起过去,看看伯母——”
“不用了,那天我和燕将军一起去。”二楞笑了笑,得意洋洋:“燕将军说,他很佩服我母亲这样一个女性,能够教出我这么优秀的人才——”
优秀,人才?!
林义笑了笑,他自己实在不敢恭维这两个词,至少无法将这两个词语和二楞联系起来。
而燕战雄对于二楞的忽然关切,提出还要和他一起回老家,看望二楞的娘,这让他有些想不通、、、
燕战雄这日理万机,坐镇北境,怎会如此悠闲?
思索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干脆林义也懒得去想,一切随遇而安。
该明白的,始终都会明白的——
悠闲的度过一上午,临近下午的时候,白秋画回来了。
“回来了,今天又有什么收获?”林义笑吟吟走过去,迎接一下。
依照这小丫头几天来的性格,总是会大包小包买一堆东西,典型的购物狂,女人通病。
而今天,她却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
“没,没什么好东西,我就回来了。”白秋画笑了笑,笑容有些牵强,失落。
林义点点头,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没事,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了。”白秋画摇摇头,说着,她连忙转过头,蹬蹬瞪几步走上楼梯,在转身离开的瞬间,她偷偷的抹了把眼泪,泪珠晶莹。
这一切,不善伪装的白秋画展现的很奇怪,也让林义全看在眼里。
他面色一沉,望向身边几个暗中保护白秋画的虎窟子弟,问道:“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