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未婚妻?
于丹这一嗓子,让几个虎窟子弟全都愣住了,四周的宾客也纷纷侧目注视,低头交接起来。
幸亏,燕战雄和林夫人早就退场,在宴席就位了,不然这回可就热闹了。
二楞听得这熟悉的声音,回头看了于丹一眼,他微微一愣,不知道后者搞什么鬼——
“二楞,二楞!”
于丹马上兴高采烈的挥舞着手臂,一副见到心仪爱人的青春期少女的表情,同时,她不忘恶狠狠的瞪了几眼虎窟子弟,威胁道:“狗东西,还不放我进去,信不信我叫你们堂主把你们三刀六洞?”
林义眉头微皱,对于女人这股蛮狠刁蛮语气很不舒服,他一摆手,示意虎窟兄弟们撤离,望向二楞问道:“你认识?”
二楞点点头,淡淡的说了句:“认识。”
于丹进入内圈,对于二楞这幅陌生人的态度很是不满。
明明将自己视作女神,现在装出这么一副样子,给谁看?
但,她还是换上一副亲密笑容,挽着二楞的手臂,笑道:“二楞哥,我们好久没见了,今晚,我想请你吃个饭,看场电影,好嘛?”
二楞很是诧异于丹的举动,不知道这女人抽了那股子风,他当即后退一步,摇头说道:“宴会还有工作要忙,没时间。”
“再者说,你不是有男朋友嘛,这样不太好。”
于丹忽然噗嗤笑出了声,她露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笑容,轻抚秀发,说道:“现在不是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现在恢复单身了,我已经和刘牧分手了。”
二楞更是疑惑:“所以?”
“所以,你可以追求我了啊。”于丹昂起高傲的脸蛋,有些不忿和愠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不是一直喜欢我,狂热的追求我,现在还不抓紧机会,努力争取我的同意?”
二楞彻底愣住了,眨眨眼,不明所以。
四周的宾客面面相窥,随机,爆发出一阵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
笑声刺耳,荒唐,讥讽而又可笑。
这位堂堂的虎窟堂主,五虎将之一,未来成就不弱于省级大枭的男人,会缺女人,会当众追求资质平平的你?
“笑,笑什么,你们笑个屁!”
四周讥讽的笑声让于丹恼怒,她气势汹汹,阴沉着脸喊道:“二楞,告诉他们,你是不是一直喜欢我,我们是不是青梅竹马,是不是有着婚约?”
二楞冷笑一声,懒得去回答。
倒是林义点点头,明白了,他淡淡的说道:“我想,你就是二楞他母亲说的,为他定下的那个娃娃亲,相亲对象?”
“是,是,就是我。”
于丹连连点头,激动的对林义说道:“义哥,等到我们大婚那天您可一定要到,亲自为我们做证婚人,见证我们的幸福、、、”
四周宾客一阵腹诽,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吧,这还没怎么着呢,证婚人都出来了。
“这不急。”
林义却伸手打断她,他好整以暇,淡淡说道:“既然你说,你是二楞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我问你,他最喜欢吃什么?”
“这,这——”于丹的表情瞬间凝固下来,咬着红.唇,眼神闪躲。
林义目光平静,继续连续追问:
“那他最喜欢的地方是哪里?”
“他穿多大号的衣服,他喜欢什么颜色,最擅长的什么?”
一连三个问题,让于丹眼神慌乱,额头都沁出冷汗。
林义眼神更加冷漠,摇头说道:“你连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还说什么青梅竹马,还要我兄弟娶你,凭什么?你配嘛?!”
“我,我、、、”
四周的指责声更大,让于丹咬牙切齿,慌乱之际,她极力呐喊一声:“虽然,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二楞喜欢我,而且是狂热的追求我,热爱我。”
“为了我,他不惜追踪我,千里迢迢追我到北境,还自降身份扮做保安接近我,要是不喜欢我,他能做这种荒唐事?”
于丹趾高气扬,一派洋洋自得,“我这是在成全他!”
四周一片哗然。
林义闻言默不作声,只是淡淡的望向二楞,问道:“你喜欢她吗?”
四周宾客,眼神齐刷刷望向二楞,寻求着答案。
然而——
二楞只是淡淡的摇摇头,连看都没看于丹一眼,“不喜欢。”
扑通——
于丹脸上得意傲然的笑容,瞬间凝固,戛然而止——
“哈哈哈哈!”
随后,一连串的嘲笑声,鄙夷声,声声入耳,让她瞬间四肢灌了铅一般,发麻发沉,头昏眼胀。
“哈哈,真是好笑,自以为是,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女神?”
“还编制出这么幼稚的谎言来,哈哈,好笑啊。”
“攀高枝?虎窟堂主的高枝也是倪能攀的,真是下贱。”
这一刻,面对无数的嘲笑声,生生入耳,让于丹彻底抬不起头来。
在这一瞬间,他的自尊,她的形象,她所有的一切,瞬间轰然崩坍,化为乌有。
又或者,自以为当了二十多年的女神,忽然惊醒,原来,那个一直活在梦里的人,是她自己而已!
自始至终,从来,都是她自以为是而已。
二楞,从来没多看她一眼——
扑通——
于丹终于忍不住,崩溃的倒在地上,脸颊一阵通红,又羞又臊,脑子一片空白,此刻的她,恨不得一头扎进地缝里去。
“刘牧,刘牧——”
人群中,于丹发现自己的‘前男友’刘牧赫然在列,她仿佛终于找到什么主心骨一般,激动的不能自已,一把投入后者怀里,忍不住崩溃情绪,呜呜哭诉起来。
“对不起,哈尼,我还是喜欢你的,还是你对我最好——”
砰!
然而,这一次,对方却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贴心的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她,而是恶狠狠的一把把她推倒在地,随后啐了一口唾沫,冷哼一声:
“贱人,什么东西,老子算是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贱人,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
四周哄笑声和玩味声更浓,让于丹自己倒在地上,无助哭诉起来,像是一只被人围观的猴子一般,无地自容。
不远处,已经逐渐远离的林义望着这一切,幽幽叹息一声:“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