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说着,连忙一左一右搀扶起钱运财和苏冲两人的胳膊,柔情万种而小心谨慎的邀请两人坐下,倒上两壶酒。
女人的柔情让苏冲的火气顿时少了大半,再加上对于钱运财,他心里也是没有底,作为钱家的独子,钱运财可是独受钱老恩宠,他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位掌控大半华国版图的老人可能会疯。
若是真厮杀起来,不管胜负如何,他都逃不了干系。
苏冲此刻也趁机下了台阶,他冷哼一声:“这次我给丽姐面子,不跟你计较。”
钱运财也勾起一抹笑容,淡淡说道:“丽姐,你去忙吧。”
“哎,好好,这样多好,大家有什么话,有什么事都慢慢谈,慢慢商量。”丽姐挤出一抹笑容,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大口气,旗袍的后背都被冷汗淋湿了。
这两位爷可都是她惹不起的人物,若真在她这回所里闹出什么动静来,她这小店可经不住这两尊真神折腾,那时候还不天下大乱!
不幸中的万幸,一切平静下来。
可她也知道,这所谓的平静不过是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就跟大海一般,水底下早就波涛汹涌起来,连忙吩咐人注意看着,免得再争吵起什么祸端。
重新坐下酒桌,钱运财率先开口,他当即直入主题,“苏少,你也别吓唬我,你我都明白,我们之间小打小闹可以,但谁也不能要了谁的命,这关乎苏、钱两个大家族的名声尊严,更关乎‘鸿蒙’计划的成败。”
“你要明白,鸿蒙计划,苏家钱家乃至于林家,投入了多少心血和精力,这是能载入历史,功在千秋万代的好事,若是因为你我两人耽误了计划,那我们可都是历史的罪人了。”
在苏冲眼眸闪烁,变得凝重时候,钱运财继续说道:“鸿蒙计划,钱家负责资金和原料提供,林家负责高科技技术人才研究和推广,苏家,负责全方位保护计划和人员的安全工作,缺一不可,缺少任何一个环节,都会酿成大错。”
“所以,我的建议,有什么私人恩怨,我们明面上解决,别把个人情感恩怨代入到公事中,给外人可乘之机,你要知道,昨天,林夫人可是刚刚经历一场刺杀,对方十有八.九是冲着‘鸿蒙计划’来的,以后这种事,只会多,不会少。”
听完钱运财的话,苏冲脸色也逐渐变得平稳下来,他沉思片刻,随后说道:“钱少不愧为华西第一少盛名,考虑的够远,够广。”
“但是,我兄弟苏冲受了欺负,这笔账我一定要找回来,这是我的底线。”
他眼眸闪烁,伸出一个巴掌,定下规矩:“一句话,鸿蒙计划中的利润,你们钱家再让百分之五的利润,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钱运财轻蔑的扫了苏冲一眼,他摇摇头,“苏少,你觉得可能吗?”
“鸿蒙计划的利润到底有多大,你我心知肚明,莫说百分之五,就算是千分,万分之五,都足够撑得起一个市一年的gdp,而且,这涉及到钱家以及华西的利益,我做不了主。”
苏冲倒是一脸坦然,显然对于钱运财的拒绝早有预料,他继续说道:“利益拿不到,那出口气总该行了吧。”
“你打了苏洋,但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关上门来能够解决。但是,别人不行,这是生生的打苏家的脸面!”
苏冲把酒杯往桌上狠狠一磕,摆出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度:“你把那个抢了我弟女人,打伤他的混账交出来,咱们的事,就此过去。”
苏洋闻言,也跟着目光大亮,脸色一片怨恨和狰狞,显然,相比于钱运财这位华西大少,他更加痛恨林义这个无权无势,却压他一头的‘小角色’。
“那更不行!”
钱运财面色一沉,毫不犹豫的拒绝,他语气虽轻,但却斩钉截铁,“我说了,那是我师父,是我钱运财的恩人,你们要对我的恩人动手,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没得谈?”
“没得谈!”
砰!
苏冲猛地拍桌而起,身上那股兵匪的气势又拿了出来,他冷笑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还有点谈判的诚意嘛?好,钱运财,你有种。”
“既然都不行,那就换最后一种,我抽你两个大嘴巴子,给我兄弟赔罪道歉!”
他狰狞笑着,马上哗啦一声摔掉酒桌上的杯子。
哒哒哒!
门外,那七八辆军用卡车上,一百多号士兵马上气势汹汹的闯进屋子来,全副武装,吓得酒店侍者一个个仓皇逃窜,把整个酒店房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钱运财脸色为之一变,他冷笑一声:“苏冲,你还真想跟我玩个鱼死网破?你考虑过后果吗?”
“放心,我不会要你命的,只是抽你几个嘴巴子,让你涨涨记性,别这么张狂!”苏冲居高临下的望着钱运财,他狰狞一笑,
“你钱运财在燕京狂了一辈子,还没有人能治得了你了?今天我就让那帮公子哥开开眼,看看我是怎么抽你这个死胖子的。”
钱运财完全弄明白了,这个苏冲,就是为了给自己下马威,让他自己出风头逞能来的。
他当即哈哈大笑,摆出一副毫不畏惧的态度:“想打本少的脸?那你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那你就好好看着,老子是怎么把你那张猪脸抽肿的!”
苏冲一声令下,身后近百名士兵鱼贯涌入房间,亮出军棍和钢棍,一股脑的冲劲人群中,和钱家的保镖厮打成一片。
酒店的工作人员想要拉仗,全被人一脚踹的老远,缩在角落里不出声,没人敢出手了。
钱家一众保镖虽然勇猛,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打得鼻青脸肿,接连倒下。
苏冲坐在座位上,饶有趣味的翘着二郎腿,喝着小酒,讥讽笑道:“钱运财,我倒要看看,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下凡,能不能帮得到你,哈哈哈、、、”
砰——
正此时,房间的大门猛地被人一脚踹开,伴随着一阵冷风突袭,一道笔挺刚毅身躯迈步进入,声音清朗而从容:
“天王老子管不了的,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