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孙立平的咆哮,谭儒生只是漫不经心的擦拭着自己的金丝眼镜,云淡风轻说道:
“正人君子如何,衣冠禽.兽又怎么样,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唯有利益,可以让人们戴上不同的面具。”
他修长身板微微鞠躬,像是给死者送行,恭敬的说道:“孙叔叔,放心,我会照顾好孙家的部下们的,不会让他们像你这般,因为你一人的狭隘眼光,搭上自己的性命。”
谭儒生转过身,漫不经心的一挥手:“来人,送两位上路。”
孙立平彻底崩溃,面对这种死局,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华一龙则是不甘而愤怒的咆哮起来,“谭儒生,你敢杀我?我告诉你,老子身上都是炸弹,你动我一根手指头,你们全都得给我陪葬。”
他疯狂狂笑:“来啊,不怕死的尽管过来,动手啊、、、”
几名武警面色沉重起来,不由得停下脚步,望向谭儒生寻求下一步该怎么办。
虽然干这一行他们早就准备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但是谁也不愿意拿自己的命当炮灰。
谭儒生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只是对着谭轻狂点了点头,后者立马会意,狞笑着冲华一龙走过去。
“你干什么,我告诉你,我身上可是有炸弹的,你不要、、、”
砰!
谭轻狂二话不说,直接一个膝撞顶在华一龙的小腹处,后者当即闷哼一声,脸色扭曲开来。
紧接着,谭轻狂手心闪耀出一把匕首,三下五除二拆掉他身上那装着‘炸弹’的背心,随意往地上一扔,砰的一声,那背心里立马爆炸了,只不过炸出来的都是石灰和尘土,呛得人咳嗽连连,没有一点杀伤力。
“炸弹,哈哈,狗屁的炸弹,你被林义耍了!”谭轻狂拿匕首拍打着面色震惊扭曲的华一龙,讥讽笑道:“你也不想想,荒山野岭,他林义哪来的那么多炸药,真是蠢猪!”
“你被林义用几包石灰,就吓得屁滚尿流的为人家做事,杀人,还搭上自己的命、、、、啧啧,华一龙,堂堂西伯利亚的精锐佣兵团长,落得这个下场,可悲,可笑啊。”
华一龙双眸瞬间猩红,如同喷火一般,巨大的耻辱涌上心头,他感到自己的自尊被人践踏,他疯狂怒吼一声:“林义小儿,老子势要杀你!”
怒吼一声,他趁机迅速撞倒一个武警,从他手中抢过来一把枪,对准谭儒生就要开枪。
孙立平也是会意,马上一头撞倒身边一个武警,抢过他手中的警棍,也气势冲冲的冲谭儒生扑过来。
他们都是一群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乖乖等死,死到临头,必须得拉上几个垫背的。
谭儒生眼眸一眯,只是摇头叹息一声:“可笑。”
话音刚落,他身边的贪狼和苍鹰两大贴身高手马上动了,苍鹰身形诡异如幽灵一般,迅速冲到孙立平身前,化掌为爪,捏住后者的脖颈用力一嗫,咔擦一声,孙立平立马瞪大眼球,脖颈断裂,死尸倒地。
贪狼更是手中抛出一把匕首,在华一龙扣动扳机之前,匕首刺入他的心脏,让他身子颤了三颤,不甘而愤怒的倒在一片血泊中。
“再见!”
谭轻狂面无表情,拿起一把冲锋枪,对着华一龙的那些手下和孙家几个残余的子侄,疯狂开枪扫射,子弹如火蛇喷舞,在一片惨嚎声和鲜血飙射中,那帮人全都死尸倒地,倒在血泊之中。
死无对证,斩草除根。
今晚孙家大院发生的一切,只有谭儒生一个人的声音,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当然,除了共同的始作俑者,林义。
谭儒生有些厌恶的扫过满地的血腥狼藉,他拿出一块白手帕捂住口鼻,淡淡说道:“收拾现场。”
谭儒生自顾自的转身离开,身后的苍鹰和贪狼也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在孙立平和华一龙身上擦去自己的指纹,同时把一把枪和一把刀放在对方的手里,制造出两者同归于尽的现场。
又把现场去清理一遍,采集‘证据’拍照,又威逼利诱了现场的一众武警,让他们守口如瓶,这才完事。
孙家大院外,拂晓刚至,天空已经亮起一抹曙光,似乎正在迎接第二天骄阳的升起。
谭儒生拿着贴身携带的酒葫芦,灌下一口烈酒,望着迎面走来的谭轻狂三人,淡淡问道:“都处理完了吗?”
贪狼恭敬道:“现场痕迹、指纹,都处理干净,不会留下我们任何蛛丝马迹。”
苍鹰也说道:“孙家大院以及附近二十公里的监控,也都检查了,该清的清,该删除的删除,找不到我们丝毫把柄。”
谭儒生点点头,又问道:“那些武警?”
“放心吧,大哥,这些都是我们自己人,他们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己心里都有数。”谭轻狂咧嘴笑道,冷冷说道:“除非是他们不想活了。”
谭儒生这才放下心来,他为人认真,做事一向谨慎而仔细,完美的犹如一件艺术品一般,找不到半点瑕疵。
他目光望向远方,欣慰说道:“接下来,就是有耐心的等候了,收复孙家那些元老势力的人心、忠心,还有生意,对了,还有灰色地带的生意,孙家通过青龙帮掌控燕京地下世界长达十年,别看那些地下混混不起眼,但所带来的利益,是非常巨大的,每年至少有两百个亿,必须要拿下!”
“是!”谭轻狂点点头,马上打了个电话过去,随后,脸色却变得难堪起来:“大哥,孙家在燕京的灰色地带生意,以及各大公司的生意,都被人抢先一步,率先夺走了。”
一众人顿时大惊失色,连连愤怒发火,质问是谁这么大胆,敢翘太子的生意。
唯有谭儒生愣了几秒,随后他摇头嗤笑一声,“不用问了,林义,肯定是他!这小子,是个不吃亏的主儿啊,我本想利用他名利双收,谁知道,又被这家伙捡了个漏。”
谭轻狂恨得牙根痒痒,不服输说道:“大哥,林义这混蛋简直太不识好歹了,完全没有点江湖道义!”
“道义?那是跟朋友讲的,我们之间算是朋友吗?”谭儒生淡淡笑道,他显然看的很清楚,“互相利用罢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吃哑巴亏?”谭轻狂不甘心问道。
“当然不行,他猜得到我下一步棋怎么走,我也明白,他下一子要往哪里落。”谭儒生嘴角挂着一抹玩味戏谑的笑容,“来而不往非礼也,送他一份大礼吧。”
说罢,他拿出手机,拨打出一个号码,平静说道:“杜老板,告诉您一个消息,孙立平和华一龙,已经死了。”
在那边传来一阵慌乱的追问声时,谭儒生只是淡淡说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我也用不着你相信我消息的真假,我只是通知你一声。”
“林义的屠刀,向来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杜老板,保重。”
不及对方追问,他果断挂掉了电话,扔进草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