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事发后,三天。
舆论不曾平息半分,加上内院始终保持沉默,叫骂声更是一度空前的高涨,甚至传遍了燕京的大街小巷。
哪怕是街角的乞丐,小巷的地痞流氓,都知道有这么一个暴戾残忍,敢对身负功德的名堂动手的家伙。
仿佛秦牧二字,已经沦落成千古骂名。
而一道谣言不知从哪谣传而来,确凿说秦牧出卖国门,才导致西北这天荒地征战十年不休,甚至一度陷入苦境。
本是无稽之谈。
可偏偏,祸不单行!
西北门外,天荒疆域,当真事发了!
本被压制得半声不吭的外敌,忽然好似疯了,全军压境,调动所有力量,不要命地蚕食而来!
西北门线,一度被压到死线!
战报十万火急传入内院。
其中原因几经确定,是因为没有西北如今,没有一位领首人物,坐镇群龙,带队抗敌。
如此一来,秦牧的头上,罪名再定一条。
在任时私自逃离本职岗位,导致西北门线险些被攻破!
又是一条死罪!
但事主秦牧,已经于三天前,就莫名消失,仿佛是畏罪潜逃,萧怀山这一派系的人想要追究,也无从追究。
很快,内院便接连召开会议,商议如何应对。
这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
几经议会,一道提案落下。
这道提案一出现,立刻就遭到了文老一派系的极力反对!
其中用意,太过明显!
但另一派系,则已群龙不能一日无首,再加之舆论压力轰遍燕京,急需平复为由,将文老的反对意见全部压下。
最终,内院会议落定。
以萧城,这位镇守北门燕京十年的燕骑之王,为新西北总指,立即走马上任!
刻不容缓!
“一纸书下,去请萧城出征天荒!”
……
萧府庄园。
一连三天,所有人就待在庄园内,不允许向外离开半步。
而安神丹的搜查也渐入正轨。
萧怀山延下传播的线被全部掀开,一个不漏,将超过百万的安神丹查出,记录过后,集中焚烧处理。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败类,带出什么畜生来。”一个元老怒骂道。
被禁足三天整,这以他们的身份,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让他们多嚣张一会,这一盘棋,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萧怀山擒着一抹笑容,淡然品茶。
虽然被拘禁在庄园内,但外界的舆论新闻,可完全没有受到阻拦,完全落入他们的耳中。
“只需要等一个契机,他们终究会扛不住,主动撤队的。”
“想要成大事,必须要沉得住气,切忌急躁,知道了吗?”萧怀山扭过头,对萧城说教道。
“谨听爷爷教诲。”
萧城低首道。
说着,他回过头,看向那些把守萧家庄园的人。
眼眸中,是道道阴狠。
尤其是领首的,那叫什么白凯的家伙。
那般嚣张无边的气焰,不知是否是跟那姓秦的废物学的,着实看得他心中,十分不爽!
而其他人更是一样不惧名堂的威势,听着民间甚嚣尘上,也都坚韧不拔。
分明是必败之局。
什么东西,让他们眼神如此肯定?
不出十分钟。
就见一辆车,直通而来,持有内院证件,谁人都拦不下。
从中走出一位内院人士,手持一封机密信件。
“内院来令!”
“天荒事发,门线逼近,令萧城为首,即刻上任总指,率阵驻守门线!”
一言落定。
在场众多人员,多天以来,终于第一次出现神情波动。
“怎么回事?”
萧城上任总指,那岂不是他们,今后全部都要听从萧城的命令?
“是他。”白队低眼看向屋内,意气风发冲出来接文件的萧城。
秦牧被摘取徽星,萧城何等春风得意,恨不得当即昭告天下,传遍千家万户。
再加之如今谣言四起。
其中,因为正主秦牧始终没有出现做声,最为令人确凿的一条。
便是这位国祚以来最年轻的三徽星,已经彻底成为过去式了!
如此一来。
那些狼目豹眼,虎视眈眈的外敌,怎不会借此机会,大肆进攻!趁机欲图一举击穿固守了几十年的西北门线!
“萧城领命!定不辜负内院与民众厚望!”
“后生敢在次立令状,若不打胜仗回来,提头来见!”
萧城笑意高挂,胸膛停止,憋了三天的屈辱一扫而空。
他自小便钻研兵法,被誉为燕骑之王并非虚假。
十年来,世间平安,他难立战功,所以才无法冲击三徽星。
而如今,真是天助他也!
这一仗打完,必定满载凯旋。
到那一日,就是他册封三徽星之时!
人生二十七载,鲜花怒马时,当沐浴人间光华!
萧城高举振臂。
“所有西北所属听令!随我返回门线!抗击外敌!”
……
萧城上任,将燕京内秦牧部署的二十万人手全部调回,火速赶往西北门线!
诸多名堂元老,自然因此恢复了自由身。
这一结果,可谓众望所归!
舆论终于是平息了不少。
但叫骂声,还是源源不断。
而更多的人更是在翘首以盼,等着这位名扬已久的燕骑之王,一骑绝尘,横扫八荒,惊鸣天下!
直至此刻。
那位被万人唾骂,辱名万千的秦牧。
此时,却仍没有半点音讯,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