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路小北和陈支书就必须要出面了。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争夺的是什么东西,到达纷争地点之前,也不能确定是否可以第一时间解决好。
到了地方,两人看着正在对骂的村民,表情届是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这些人争得不是别的东西,而是粪水。
陈支书不说话可能是因为暂时没想到解决的办法,而路小北保持沉默,是因为他着实想不明白,争这玩意儿到底干嘛?
“村长,这东西也不能吃,干嘛要争啊?”路小北满脸的难以理解。
听到这话村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轻声说:“这东西虽然不是吃的,但是作用可不比吃的低,一年的收成都看他了!”
一年的收成?这年头不是有肥料了么?难道还要用这种东西来浇灌?
略做思考,路小北继续问:“就算是这样,可这东西也是应有尽有,为什么要争夺呢?”
“这东西不能一直用,不然菜就不能吃了,今年开春,地也要开始种了,所以在种地和栽秧之前,需要泼洒这些粪水,目的就是让土地肥沃起来!”
村长细心的解释着,这样的话,路小北也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意思虽然是明白了,可路小北却是不能明白这些人的行为。
按道理说,这种消耗品应该是应有尽有的,为什么还会为了这电不重要的东西,在这儿疯狂的争夺?
无奈的长呼了一口气,随后路小北轻声说:“到底是为了争一口气,还是为了争夺东西?”
“肯定是为了争这些粪水啊,毕竟粪池里的,都是发酵了很久的,可以直接灌溉土地。如果是新鲜的,那就很有可能毒死秧苗!“村长继续解释说。
还有这么一个道理么?这东西还需要发酵?
路小北算是涨了见识,可现在他却是想不出一点的解决办法。
争别的东西还好说,争这个,那是真的无话可说。
在气氛保持了一会的尴尬之后,路小北转过脸看了看陈支书,轻声问:“陈哥,你现在有解决的办法么?”
陈支书表情也有些无奈,他也没想过这些人会为了这玩意儿争夺起来。
不过他似乎想到了一些办法。
就在陈支书准备开口的时候,路小北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是一种直觉,在同一时间,路小北抓住了陈支书的胳膊,赶紧就往后跑,
村长在一边看着,还没意识到是啥情况,只感觉到路小北在往后跑,于是转过脸想问是怎么回事。
刷砰的一下,村长感觉到了一些冰冷粘稠的东西砸在了背上。
紧随而来的,是一股恶臭味。
“快跑啊,泼粪了……”一位逃跑的村民如是喊道。
路小北和陈支书已经逃到了安全的位置,好在路小北有着敏锐的感知力,要不然两人真的就屎到淋头。
一身污秽之物的村长,也慢悠悠的走到了路小北两人躲避的地方,脸色铁青,牙关紧咬,双手紧握拳头不停的颤抖着。
看着他这模样,路小北是又可怜又想笑,强忍着心中想要大笑的冲动,路小北轻声说:“村长,这边交给我们的吧,你快点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不远处的村民还在发疯图强,方圆十米没有任何人敢靠近她。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是个五十多岁的村妇,为什么力量就那么大,可以把粪水泼这么远?
“陈哥,咱们啥时候过去?”路小北轻声问。
陈支书看了看,撇着嘴说:“至少得等到他把盆子里的东西都泼完了再过去!”:
那一个小桶看着虽然不大,但里面的东西是真的多。
李大婶已经把她方圆十米弄的像是阵法一样,但桶子里居然还有一半的粪水。
如此情况,也不能让她再继续泼下去了。
路小北接过了旁边村民递来的雨伞,随后告诉陈支书:“陈哥,我先过去看看,一会你看情况过来,我试试看她能冷静下来么?”
说完顶着伞,路小北朝着李大婶走了过去。
有着雨伞的加持,路小北虽然不用担心那些东西泼在身上。
但脚下踩的,溅射起来的,总是会不经意间漏过雨伞,那股味道,简直让人接受不了。
陈支书几人在后面紧锁着眉头看着路小北,这场景光是看着就觉得恶心,没想到路小北还真的就顶着走了过去。
似乎感觉要是再不动,就有些对不起路小北了,陈支书一咬牙,接过了旁边的雨伞,顶着也朝着李大婶走了过来。
疯狂泼粪的李大婶也看到了路小北两人,她脑子里也算是有点理智,知道这两人之前一直在为村民做事,所以没有赶尽杀绝对两人疯狂泼粪,而是换了一个位置继续泼。
路小北顶着伞先走到了李大婶面前,强忍着臭味,赶紧告诉李大婶:“大姐,你可别泼了,这东西影响了村子里的味道啊,而且要很久才会消散的!”
“我不管,他们不让我活,那大家都别活了!”李大婶咬着牙继续泼。
“大姐啊,就这么一点东西,不至于的,你先不要激动,你这到处泼了,最后也不是你的啊,先冷静一下好不好!”路小北继续劝慰。
似乎路小北的话有了一点作用,李大婶将粪瓢放在了地上,随后看着路小北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大姐,我来想办法,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吃亏,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行不行?”陈支书及时赶来,他要不来,路小北估计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样告诉李大婶怎么办。
陈支书的话可信度还是有的,毕竟是家访过一次又一次的人,李大婶也能感觉到熟悉。
其实李大婶之所以这么闹,也是为了引起注意,既然陈支书都这么说了,她也没必要继续闹下去了。
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放下,李大婶冷哼了一声:“哼,我的东西谁也不能抢,全都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但是咱们得证明清楚了是谁的,再说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