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离闭了闭眼,当时时枝和她相处时,有动用力量吗?
怎么自己的灵魂就沾染上属于她的能量了?
搞不懂,搞不清,想不明白,如果是这种可能的话,当时世梵令也在,难道世梵令没察觉吗?
如果当时他察觉了,一定会提醒自己,亦或是他会引起警觉,那时枝还在原来那个空间吗?自己也没再去看过了,不过以后应该是不能去看时枝了。
以后关注她的人很多,就连问情,孟离都心生顾虑,有些不敢去看她,有些担忧别人发现问情的不同,到时候平添麻烦。
“对此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温致开口问道。
孟离摇摇头:“我不太清楚我身上带的能量到底是哪里来的。”
就算时枝的又如何,她可以说不认识时枝,说不定是跟时枝擦肩而过沾染上的呢。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孟离,你让我有些失望。”温致沉默了几秒,开口说道。
孟离也有些难受,和温致的关系一直都还不错,算是和谐,没发生过什么矛盾,从前在有些事上,温致也没有刻意为难过她。
但是比起当初世梵令的救命之恩,孟离只能优先选择那边。
她就一个人,只能从别的地方回报温致,其实她也有回报,比如脂晶,自己寻来,明知道温致给的低价,不也爽快交易了,就是考虑着组织的情况,尽自己所能去支持。
孟离叹道:“你们用气势压着我,试图听我一句真言,可是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就对刑修的话坚信不疑?”
“你当我们是傻子吗?”甄凰倒是被孟离的话给逗笑了,他说道:“我们是通过自己的分析得出的结论,你也不要妄图狡辩,现在能庇护你的只有组织,若是没了组织,刑修想起你来,你怕是难逃魔爪。”
孟离垂下双眸:“若是组织要放弃我,我也无话可说,一切后果我都担着,也许我现在很弱小,但也算有长进,起码说,我有求死的能力了。”
有时候,人求死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人折磨,而自己起码已经有了求死的能力。
“哦,你不怕死。”甄凰笑了一下。
温致说道:“你放心,你交出来,我们不会夺走,若是它能解决噬灭,就需要站出来解决噬灭,待噬灭解决完了,依旧归还给你,便是再稀罕之物也不会抢你的。”
“如果它不能解决噬灭,我们还是会还给你,不会夺走属于你的东西。”
孟离伸出葱白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怎么给温致他们说,他们才会明白自己不能说?
有时候言多必失,孟离也不愿意说太多,说得越多,暴露越多。
“温致,你没找对方向。”甄凰突然开口说道:“东西也许不在她手上,但是她有机会接触到。”
“你想,按照她的能力,当时肯定不能带走那个东西,一般种族也没办法做到快我们一步,那就是世梵令了,他快过我们所有人,我们赶到的时候什么都没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元子,当时元子都没赶上。
元子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脸上上下滑动两下,瞥了一眼甄凰,没说话,然后又看向孟离。
让孟离忍不住笑了一下,自己像犯人,像是在受审,元子这种人物也还有闲心情旁听。
甄凰看着孟离:“所以你为什么不愿意为了浩瀚之界的生灵交出来?还有那么多小世界,作为域主,享受着小世界的供养,你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消亡吗?”
孟离沉默不语,就知道自己要背负这些,一套一套如同山一般往身上压。
“我们着急找出解决办法,我们心系整个浩瀚之界的生灵,守护着那么多世界,现下出现了这种可能,我们必须要求证。”
“只是求证而已,你怕什么,面对可能出现的机会,难道你要让我们放弃吗?”甄凰一字一句,定定地看着孟离。
还质问孟离:“你当真要看着所有东西灭绝才甘心吗?”
孟离持续沉默,现在说什么都是错。
“所以你那么相信世梵令对不对?你们感情那么好,那他为什么不带你走,带你浪迹天涯,给你创造更好的条件,何必留你在组织苦苦挣扎?”甄凰见孟离始终不开口,有些恼怒地说道。
他打算从世梵令这边下手。
孟离:“提他做什么,什么感情好不好,充其量只能算作友情,难道因为那点微薄的友情他就要负责我的一生吗?”
“还是说,想要离间我们。”好让自己出卖世梵令。
孟离说中了甄凰的意图,让甄凰更加恼怒,张了张嘴,倒是元子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谁允许你这么放肆了?”
“我没有放肆,我是就事论事。”孟离说道。
元子冷笑了声,点点头,赞同地看着孟离:“心里素质不错,温致你培养的好。”
在他们的轮番攻势下,竟然还能一字不漏,他们没能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温致:“……”
反正不知道是夸是损。
“那你知道世梵令在浩瀚之界扮演了什么角色吗?”甄凰不甘心,觉得温致不行,他要来亲自来逼问。
孟离:“不知。”
“世梵令,没有族人,没有依靠,孤身一人,遨游在浩瀚之界,他的能力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甄凰摆着脸,和孟离说道。
孟离抿了抿嘴没说话。
想象不到?是,从来不知道世梵令到底有多少能力。
他也说过他并不是诞生在那个小世界的妖界,只是当时他的记忆是从那里开始,从记忆初期就是妖界最强的人。
当时就知道世梵令的出生很是不同,若是普通出生,普通物种,又如何能站在如今这种高度,能让罗真域和大位面域当时争相招揽。
这些是她早就明白的事情。
还可以说,意味着世梵令在那个妖界之前还有很多记忆,只是当时不记得,那现在那些记忆觉醒了吗?
他纵横着浩瀚之界,对浩瀚之界的一切东西随意索取,没见他遇到过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