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
顾爷说,华夏国内不应该看到澳龙、澳洲和牛、罗尔斯罗伊斯、耐克……
于是,便看不见澳龙、澳洲和牛、罗尔斯罗伊斯了。耐克不会消失,但也少了很多。
至少暂时是这样的。
与此同时,阿迪达斯、乔治.阿玛尼等跟顾鲲合作的品牌,无论是在华销量,还是品牌口碑,乃至其他各路营销数据,都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当然,这其中绝大部分的营销增幅,依然是靠着“华夏游客到兰方旅游时带货”的模式实现的。顾鲲在这些奢侈零售业里,也实现了每月数亿美元的销售额、归属于兰方渠道商的纯利润,也达到了两成以上。
这些并不是顾鲲的最终目的,只是他展示肌肉的手段。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倏忽而过,顾鲲就静观其变,也没干什么别的大事,从11月中旬,他就开始登上“朱森号”游艇,准备去一趟北欧,就当是半周游世界了,顺便领取一些荣誉。
他这人现在已经不喜欢坐飞机去不可靠的国家了,他怕危险。如果时间不紧急,生意上也没什么大事,可以坐船坐上一个多月,那就宁可坐船。
北欧四国游期间领受荣誉的过程,倒也无需赘述。
游完已经是12月过半,又到一年的圣诞季了,顾鲲让手下把船开回汉堡港,也就是去当年造这条船的吕森造船厂,做个原厂保养,他本人也打算在欧洲过完圣诞节再回去。
借着这个时机,他正好挟之前生杀予夺之余威,好好跟他有入股的那些法国、意大利、德国奢侈品巨头套一套交情,榨干一下剩余红利(包括阿迪达斯这个运动品牌,这是顾鲲持股的唯一德国品牌)
……
12月17日,星期天,也是2000年圣诞节前的最后一个星期天。
顾鲲的“朱森号”抵达汉堡港之后,他本人就暂时弃船登岸,让司机和保镖们驾着车队护航,来了一趟陆路旅行。
那辆全球唯一的双拼金迈巴赫防弹车居中,前后都是大路货的罗尔斯罗伊斯防弹车作为工具车,负责开路与断后。
德国的高速公路没有限速,或者说直接限250公里时速(对于普通轿车来说就等于是没限速了,因为大众那些车子打表打满最多也就250公里,想超速也不可能。限速只是装装样子限给超跑看的)
顾鲲的车队也就行驶飞快,上午就抵达了斯图加特,顺便停车吃个午饭,把车丢给刚刚正式复线的迈巴赫原厂做个保养。迈巴赫的总设计师、工艺总监都亲自参与了测验车况,搜集数据、提供细致的服务。
奔驰-迈巴赫的高层,也非常殷勤地请顾鲲吃饭,感谢顾鲲对迈巴赫品牌口碑的帮助,送给顾鲲一堆在常人看来非常贵重、在顾鲲看来纯属应景的礼物。
早早应酬了午餐后,一行人上午11点多便继续启程南下,很快离开了德国,车队在阿尔卑斯山区穿梭,通过奥地利狭长的因斯布鲁克隘口进入意呆利境内。
到了意呆利之后,路况陡然就颠簸起来了。顾鲲那些坐在罗尔斯罗伊斯工具车上的保镖们,原本有些需要轮流休息、在车上闭目养神,可是在通过国境线后,也几乎水一瞬间就震醒过来了一下,渐渐地又开了半个小时,才逐渐适应坑坑洼洼的高速公路,重新可以入睡。
众所周知,从德、奥的因斯布鲁克隘口进入意呆利的路,是全欧盟让人反差最剧烈的一条路。
南欧国家普遍懒散、基建辣鸡,但因为其他南欧国家跟德国人不太接壤,所以反差不会那么直接——
比如西班牙的路比意呆利更烂一点,可德国人没法直接开车飞到西班牙,得先经过法国。所以面对的情况就只是“开了俩小时后,变得颠簸了一些,好不容易又花了俩小时适应这种颠簸,才发现前面还有更颠簸的”。
而从奥地利因斯布鲁克进入意呆利,可就没有法国这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循序渐进缓冲区了,那是直接体验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
不过顾鲲本人是从头到尾丝毫没有醒,车窗窗帘拉着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德国奥地利,进入的意呆利。
谁让他的限定款迈巴赫避震系统质量更好呢,罗罗工具车在意呆利高速上会震,顾鲲的迈巴赫双拼金可不会震。别说意呆利了,这车开到埃塞俄比亚去都不会震。
傍晚时分,一路看着利古里亚海美景的顾鲲一行,在西斜夕阳中,抵达了佛罗伦萨。
顾鲲名义上只是来旅行的,不过以他这样的大人物,只要针对性放出风去,自然会有识时务的客人找上门来。
“老板,这里就是佛罗伦萨著名的百花大教堂了,您要下来走走么?”
双拼金迈巴赫停在百花广场上,外面自然有工具车围成一圈保护,女秘书莎拉诺娃则是轻柔地把在车上睡午觉的顾鲲喊醒,示意他可以下来玩玩了。
“到佛罗伦萨了?这车稳定性真不错,开100多码睡午觉一点都不颠簸。那就逛逛吧。”
顾鲲依稀记得他开始午睡的时候,大约是下午1点钟,才过因斯布鲁克,刚要进入意呆利边境,短短两三个小时,就开了400公里,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顾鲲左拥右抱地搂着两个女秘书,走到门口才松开,缓步踱进去,还算是讲究了一下礼数。
这地方,前世他也来玩过,更多则是操作着《刺客信条》三部曲里的艾叔上蹿下跳,所以每一个雕塑每一块玫瑰窗都很熟悉。
因为已经是傍晚,没有人做礼拜,本国游客也不多,环境还算幽静。
顾鲲赏玩了一会儿后,外面忽然安静了下来,一大群黑西装的人维持住了广场的秩序,静静等待里面的观光客离开。
而观光客似乎也很给面子,看到那群黑西装后就绕道走了。
“老板,他们说要拜访您,不会有危险吧?”女秘书莎拉诺娃有些紧张,还偷偷吩咐司机和保镖们都准备好,万一有异动就把顾鲲塞回双拼金迈巴赫防弹车里。
顾鲲的表情则显得很轻松:“能有什么破事?这里可是意呆利,我现在刚刚拿了那么多为全人类人道注意事业做贡献的荣誉,除非意呆利人不想混了。”
他随便瞥了几眼,觉得外面的黑西装们不过是一些保安而已,最多是带点意呆利墨菲雅特色。
两分钟后,一个看起来很文明穿着很高雅的四十来岁绅士走进了教堂,诚恳地脱掉外套风衣交给顾鲲的保镖,然后双手摊开以示自己什么都没拿,热情地向顾鲲走来。
“尊敬的顾,听说您来佛罗伦萨了,我们不来拜会似乎有点失礼,晚上能赏光到我们那里么,给您接风。”对方说着一口拉丁腔的英语,就跟刺客信条的配音似的。
顾鲲看对方什么都没拿,倒像是跟他蹭烟的,于是掏出两根哈瓦那雪茄,丢了一根给对方:
“先生,我朋友比较多。您不觉得,套近乎之前,应该先自我介绍么?”
对方已经走到近处,闻言表情有些错愕,也有些挫败,随后无所谓地扶着脑门耸耸肩:“好吧,确实,跟您相比,我们都是小角色。那么,重新认识一下——亨利.德.索雷,古驰集团CEO。”
法国人和意呆利人的名字中间加“德”(De)字,那都是有来头的,相当于德国人加“冯”(von),西班牙人加“唐”(Don),都是代表了祖上有贵族血统传承。
莫泊桑的名著《俊友》就是个经典的例子:主角杜罗瓦原本只是个出身卑贱的人,后来发财变成了暴发户,就想让自己看起来出身高贵一些,就去改名字,把“杜罗瓦”改成了“杜.罗瓦”(莫泊桑的法语原文里“杜”写的就是“De”,也就是“德.罗瓦”)
因为把“德”这个音节独立出来,就容易冒充贵族了。
眼前这位亨利.德.索雷名字里的“德”,当然不是冒充的了,说明人家确实是贵族出身。
一个带点法国古代贵族血统的家伙,却来一家意呆利古典奢侈品大牌当CEO,也算是传奇了。
“很高兴认识你,索雷先生,应该说是久仰了,只不过,初次见面。”顾鲲很友好地给了对方面子,“没想到,我只是来佛罗伦萨随便玩玩,都弄得你们那么紧张。”
索雷微微一笑:“您这样的大人物,可旅游的地方太多了,还没来得及去的地方也太多了。我想,如果您不是对帮助古驰有兴趣的话,应该还轮不到佛罗伦萨这样的小地方。
伯纳德.阿诺特在美股和荷兰股市上扫我们的流通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儿都已经持续一年多,我想您不会不知道。
既然今天见了,我也不吝承认,是的,最近这一年,我们一直在考察有可能担当白骑士角色的拯救者。开云集团的佛朗索瓦.皮诺先生,和您,都是我们考察的假想伙伴之一。”
“既然今天你主动来见我了,那就说明,你觉得我和皮诺先生,已经分出胜负了?”顾鲲不慌不忙地打断。
索雷笑笑:“我们开诚布公一点不好么?意向不代表决策,更不代表您可以随便压价。我们还没有谈,我很难给你一个正式的答复。”
有些话不用说太明白。
哪怕索雷保持沉默,顾鲲也知道,那是因为他近期一系列生杀予夺的行径,让索雷感受到了拉顾鲲进场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