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驴诧异的瞧了一眼林凡,这还是它第一次遇见对自己如此客气的人类修真者,沉思了一会后,道:“你这娃娃态度倒是不错,要说你们人类确实是得天独厚,驴爷爷我修炼数百年也才三渡期三重天,看你模样也就二十来岁,竟只差本驴爷爷一个小重天,让那个獐头鼠目的人过来给本大爷道个歉,说不定驴爷爷我心情舒坦了,就告诉你想知道的”。
听到要他道歉,司剑仁急道:“我呸,你个驴子大言不惭,若不是我灵力受到限制,我早剥了你的皮当皮衣穿,烤你的肉来充饥了”。
“小兔崽子,限制灵力了还敢如此嚣张,信不信驴爷爷我踹得你尸首分离啊?”,毛驴瞪着大大的驴眼,朝司剑仁亮起了前左蹄那碗口大的蹄甲。
“我……”,司剑仁正欲开口反击时,被林凡给劝阻了下来。
“别生事,乖乖去道个歉,我们需要知道这条路通向哪里,也需要知晓为什么无法施展灵力”,林凡轻声在司剑仁左耳附道。
司剑仁铁青着一张脸,向一只毛驴道歉简直闻所未闻,可当下他们确实迫切需要知道原因,斟酌了一会,他朝毛驴走了几步,憋着一张脸一字一字说道:“对~~~不~~~起~~~”。
“哎~~这就对了嘛”,毛驴露出了驴式微笑,司剑仁看毛驴居然朝着他笑,索性露出后背后毛驴,不然他怕自己受不了和毛驴干上一架。
林凡拍了拍司剑仁的肩膀,朝毛驴也笑了笑,说道:“那现在能告诉我了嘛?”。
毛驴甩了两下驴头,道:“在顺着这大道走五千里就是妖都之城,那里是妖怪的城市,就和你们人类的闹市一样,妖都之城里的人类很少,甚至可以说没有几个,当然你们也可以去,妖都之城有规矩,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来到此城都不得动手,因为妖都之城里住着几位境界高深的大妖,敢在妖都之城里发生争斗,那便会被大妖擒下受其刑罚,至于灵力为啥受到限制,是因为妖都之城里有一座巨大阵法,让妖都之城里的妖怪和人类们都无法使用灵力,那几位大妖除外,越靠近妖都之城,限制便越严重,那是因为受到阵法影响罢了,行了,我就说这些了,再见,不对,再也不见!”。
当毛驴从司剑仁身旁经过时,毛驴白了他一眼,随后撒开四只蹄子朝前方跑了起来。
当毛驴的身影消失后,孙英平向林凡说道:“我看这只驴子白眼珠子多,黑眼珠子少,说话的时候啊,那两个驴眼咕噜噜的打转,肯定说的不是实话”。
林凡思索一番后,笑了笑,道:“我看不尽然,这毛驴虽然不待见我们,不过我能肯定它没有骗我们”。
司徒明纳闷道:“大哥,你怎么如此肯定啊?”。
“天机不可泄露,以后你们就明白了”,林凡笑道,他已是三渡期的修真者,能感受到一定距离内天地之间的灵气波动,也能感受到这段距离中万物的波动,这毛驴与他对话时,声音的波动是平稳的,所以他才能如此肯定毛驴没有骗他,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四个结拜兄弟,那是他想要这四个兄弟们自己去发现,总不能都靠他一人吧。
真英俊目视前方,道:“那我们要继续走下去吗?”。
林凡坚定的回道:“走,干嘛不走,只要我们安分点,就不会有事,都歇息好了吧,那就出发~~”。
阳光透过大道两旁的树荫,点点的照在了五人身上,伴随着嬉闹之声,五人再次朝着所谓的妖都之城出发,去探索和了解永逐森林的奥秘。
......
上官玄,乃紫星昔日大门派万剑门门主剑明尘之徒,也是剑明尘大徒弟齐明的师弟,当年离火教与正雷派偷袭万剑门时,上官玄恰好在红尘试炼,也因此而逃过一劫。
对于上官玄这三十岁的化神期八重天修真者来说,万剑门就是他的一切,是他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对于他来说,万剑门不仅仅是一个门派,更是值得他守护的一个家。
可是他的家已经不复存在,他的师父师叔和众师兄弟们,除了红尘试炼的十来名万剑门弟子逃过一劫,不然都死在了离火教和正雷派手里。
寻到一处僻静之地,上官玄和师弟们隐忍了三年多,找到了曾承受过万剑门恩惠的几个小门派,经过一番密谋,四处寻找缥缈门、离火教和正雷派在凡人城市的弟子。
每发现一名三大门派落单弟子,上官玄都会砍去其四肢,被古风发现时,他已经手刃三十几名三大门派的弟子。
在一处小山丘的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来名尸体,这些尸体,都是上官玄的师弟,小山丘的四面和天上,都有三大门派的弟子,上官玄手持一柄三尺银剑,看着眼前的虎视眈眈的古风,嘴角不断咳着鲜血,凄惨的笑道:“师父,徒儿只能做到这里了,可惜不能诛杀张晨风这老贼为您报仇了”。
“我就是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上官玄圆睁怒视,手中的银剑刺入了自己的胸口,在心脏中穿过,又从其后背透出。
“冤冤相报何时了”,古风叹息道,当年剑明尘若是交出潘达乘,那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一步,看着地上万剑门弟子的尸体,古风朝身后几名缥缈门弟子招了招手,道:“挖个坑,将他们埋在此处吧”。
“师兄,我不明白为什么”,古风身后一名缥缈门弟子问道,作为古风的师弟,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埋葬这些人。
古风淡然回道:“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给他们弄个碑,不用写碑铭了,正所谓尘归尘、土归土”。
古风说完一席话,叹了一口气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山丘。
刚刚说话的那名缥缈门弟子,一头雾水的自语着:“埋人就埋人,扯什么诗句啊,除了弄无字碑,其他的我一个字儿压根就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