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看着奏折,把事情一一的了解清楚了。
李纯问华宝怎么办?
华宝说:“让札求马上审案,早点结束,平息这个事情。”
李纯问:“怎么审?”
华宝说:“如实而办,札求审完了,再办札求之罪。”
李纯说:“那就这样办。”
事实上,事情复杂得要多,如果如实办,根本就办不下去。
这札求接到华宝的文书,就得把自己的想法奏报上去,得李纯批示,不然他也不敢乱来。
札求的意思是,这件事就是副主考官叶松的事情,把叶松法办,舞弊考生,依照安国法律来治办。
李纯接到奏折一看,脸就青了,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办了?
李纯生气了,叫来钱呗。
李纯说:“钱呗,你去南方省,办此案,绝不姑息养奸。”
钱呗何人?无官无职,就是皇帝身边照顾皇帝的人,但是谁都知道,除了皇帝他不敢杀,谁都敢杀,这是皇帝李纯给的权力,皇帝给了钱呗一把玉匕首,有巴掌大小,这东西拿出来,就是皇帝李纯来了。
钱呗依命,带上了无极剑沈焱,还有顶红骑的一千人马。
这配置,顶了格的高了,皇帝李纯出行,也不过如此。
钱呗得保命呀,谁知道那札林会不会反了。
那札求在钱呗快到南方省的时候,就知道了,马上就带着人去迎接,百里之外。
这让钱呗挺不痛快的,这是玩套路,有这时间,你干点正事,何况还辛苦他跑来一趟。
钱呗进府,那札求就弄酒菜,不是很丰富,但是绝对有特色。
钱呗也不多说话,边吃边问案子的情况,自己的疑点问清楚,然后问札求:“你想怎么处理?”
札求说:“我已经上过奏折了。”
钱呗说:“如果皇上允许了,我能来吗?”
札求知道,钱呗来了,事情就是坏事了。
札求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钱呗说:“如果如实处理呢?”
札求说:“我讲一下关系,布商李商,是南方省最大的布商,供应着十几个省的布匹,这个人要是动,必然是会伤了经济的发展,那盐商,曾雪犁的人脉极丰富,听说和京都的几个官员关系都是非常好的,办他也不成,那么把罪责推到林士杰的身上,也不行,林士杰国考第十三名,才华是各地学子的榜样,有不少的传抄本在流传着,那念小石是我的学生,只有办叶松。”
这札求到是不避讳,实话实说。
钱呗说:“这样处理肯定不行,你参与没有?”
札求说:“这事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来我府上静坐,我才知道此事,也立刻就上报了。”
钱呗问:“那李木和曾风的事情你完全就不知道吗?”
札求说不知道,钱呗就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就复杂了。
现在没有一个清官了。
钱呗说:“一会儿送我到副考官的府里。”
钱呗进了副考官叶松的府里。
叶松没有慌张,拿捏有度。
钱呗问:“这件事你最清楚,说说。”
叶松说:“我确实是拿了钱,但是为了活命,林士杰和京都禁查院的副院长有关系,那副主考官念小石是札求的学生,我拿了五万两,但是都封存着,我也往京都上了奏折了,这点我也说清楚了。”
钱呗确实是看到了,所以才来叶松的家里。
钱呗说:“把事情说说,就是李木和曾风怎么舞弊的?”
叶松说:“李木是林士杰操刀,曾风是念小石操刀,直接找的枪手代考,两个人各出了五十万两的银子。”
钱呗问:“那李商和曾雪犁知道这件事情吗?”
叶松说:“我不太清楚,这样大的事情,就算是他们不知道,那林士杰和念小石也是会看他们的面子。”
钱呗说:“不确定的话就不要讲了,那札求参与没有?”
叶松迟疑了,钱呗说:“你那五万两银子,马上发往京都,就说是半个月前就发了,路上遇到了点情况。”
叶松一听就明白了,这钱呗是在保自己,便说:“札求和李商,曾雪犁是朋友,两个人都是札求给开路,至于收多少钱,不清楚,但是肯定是收了,就札求府上,进门的那块石头,瘦山石,瘦漏透空,奇石,听说是曾雪犁所送,运这块石头,半年之久,遇河搭桥,遇山开路,听说搭的桥就有几十座,开的路十几条,价格就不用说了。”
钱呗进门注意到了那块石头,这种东西,钱呗也是明白,在皇宫里有这样的两块石头,在后花园里,但是,比不上这块,这样的东西,应该是在宫里,这札求竟然敢摆在自己的府里,这是找死。
钱呗一听,也就明白了。
钱呗说:“你收集证据,暗中的,我把这件事理清楚了,就办他们。”
叶松一听,也有了信心了,原来他是真的不敢,他不敢不收,不收就是找死,把自己和他们不同化,将来也没有办法做事情,独善其身在这儿是不可能的,这里已经是一个大染缸了。
叶松担心说:“那李商和曾雪犁之事,恐怕……”
钱呗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来的时候皇上说了,确定后,斩立决。”
叶松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调查开始,钱呗主攻札求。
没有想到,在钱呗盘札求的时候,爱青青竟然让人过来了,写了一封信,言意之外,要保札求,爱青青冒着这样的风险,就是想让自己有一个后方的保障,有自己的人,爱青青的信中说,李龙飞已经八岁了,就是储君。
这信钱呗是看明白了,一下变难了,自己没再弄一个没有善终。
钱呗也特么的哆嗦,他不哆嗦爱青青,哆嗦李龙飞,别看是八岁的孩子。
李纯特么的没有再宠幸过其它的女人,也没有再立妃子,那季宜就是不会生,不能生,就弄了这么一个孩子,李纯是十分的宠爱。
钱呗写了密信,乌鸟传信,这个传信一直是在用着,而且已经成为了御用,百姓是不能用的。
李纯接到密信后,回信,遇鬼杀鬼,遇魔斩魔。
钱呗知道,李纯最痛恨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钱呗盘了札求半个月,一无所获,甚至札求还有言语的威胁,虽然不是直接说的。
那叶松也是真有办法,弄了不少的证据,包括了札求的。
札求为李商和曾雪犁开路,也是拿干股的。
一切都有了证据,钱呗并没有抓札求,而是让札求主审,钱呗坐在一边。
大堂上,先审的就是林士杰。
林士杰也往京都发出了求救的信号,但是如同石沉大海,那边也知道,这事是闹大了,钱呗都出马了,谁还敢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