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夜诚慢慢后退了几步,拦在了门口:“队长,你这么做可不太好吧?谁家还没个老人?要是大家都效仿梁队长这样做,放着手中的任务不管,抱着仪器说回家就回家岂不是乱套了?”
梁国强把箱子轻轻放在地上:“我准备把东西装车后就和上峰请示,罗老弟,你让开些吧。”
罗夜诚笑了,不过他手上却不软,刺目的红光乍现,就要准备动手。
梁国强眉头一跳:“住手,你听我一句劝,在真灵境用真火伤人只会对自己的修行有害。”
“修行?那玩意儿有什么用?又不能长生不老。”
罗夜诚说完就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就是一拳直击梁国强的面门:“我还是更喜欢打架啊,我就想知道传闻中的真人是不是会更加厉害一点。”
梁国强自修炼成真人后就能体察自身的每一处穴窍,任何病灶都不可能沾身,同时对外界的感应也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不用通过专门的练习,他也能做到对敌人的攻击做到完美的预判。
“我命令你住手!”
梁国强一边呵斥,一边闪身后退,他不忍心出手,若是自己也用出真火,受伤的必然是罗夜诚。
罗夜诚本身用真火动手就对自己修行不益了,如果再被梁国强的真火刺激到,想修成四正金身最起码还要再晚上十年。
梁国强有些为难,他还做不到用肉体去硬抗罗夜诚附带真火灵气的掌击,所以他只好尽力躲避。
“喝!”
摆脱近身攻击后,梁国强大吼一声,双足不用起跳就腾空而起,周身罡气肆意,不让罗夜诚再次近身,只是这种打法太耗灵力了。
罗夜诚只要暂时退避,不须硬碰就能节省他很多体力。
“罗夜诚,我必须带走觉醒仪器,既然你阻止我,那我就回来后在和上峰汇报。”
梁国强说完,他空手一挥就卷走了地上的箱子。
半空中罡风大作,梁国强已经御风离去了。
罗夜诚凌空跳起看着梁国强离去的方向,他停住了身形,没有追上去,刚才他并未消耗梁国强多少灵力,凭他还是追不上梁国强的。
梁国强的离去很快就惊动了驻守在这里的超越者小队。
一时间,十几个发色各异的人瞬身出现在罗夜诚附近。
“罗副队,出了什么事了?”
“是啊,队长怎么突然急匆匆的往东面掠空离去了?”
罗夜诚摆手:“这事你们不用管。各自回到岗位,继续执行换班探索任务!”
他知道这里的人多数都是心向梁队长的,他不会傻到把事情说出来。
罗夜诚见众人退走后,他暗自嘲讽了一句:我还以为这个梁队长行事有多么光明正大,这么快就被我抓住了把柄,我不提前告你一状,还等你回来先汇报?
想到这里,他立即散去周身的罡气,落地后往房间里走去,地下室里有与上峰联系的专线卫星电话。
…………
宿城,梁彬家里,母子俩人都准备好了,顺便带着梁之韵一起就往通城去了。
梁之韵还不明白怎么了,也没打电话跟自己妈说,就跟着一起上车走了。
直到进了通城市区,梁之韵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带回老家了,她有些惊慌:“怎么来通城了,你们是不是要把我送回去?”
梁彬给她解释了下:“你别慌,是太爷爷不能下床了,我们回去看看他,我妈之前不是跟你说了么?”
“哦……”
梁之韵心道原来是这样,她又问:“那不能下床了能治好吗?”
叶若兰插口说了一句:“别再问了,就是你太爷爷快过世了,我带你们去看看就好,到地方了都别乱说话。”
梁之韵这才明白过来:“什么,我太爷爷要老死了?唉,怎么会这样……”
梁彬见梁之韵紧皱眉头的样子,还以为她有多伤心,正要安慰,却听见小姑娘又哀叹了一句:“完了,以后都没压岁钱了……”
“!?”
梁彬满头黑线,他急忙告诫梁之韵:“你这话到老家了可别乱说啊。”
梁之韵嘿嘿笑了笑:“我又不傻,我太爷爷那么大年纪了,总要死的,咱们把他开开心心的送走就好啦。”
这话说得连开车的叶若兰都忍不住笑了,她对梁彬说:“梁彬,你可得看住你堂妹,别让她惹出什么麻烦了。”
梁之韵不解:“能有什么麻烦?我上太爷爷家的时候就揪他胡子,哪次都是给钱我才撒手的。”
…………
很快,到了梁家大院门口,三人下车后进了中间的大院。
正厅里迎出来一个老妇人,她见来人有个是自己的大孙女,她连忙指路:“你们是宿城老大家吧,老太爷在里屋,左边的房间。刚刚喝水都喝不进了,唉……”
梁之韵上前拉着老妇:“奶奶,你也来啦。”
“嘘,小声点,你也进屋看看吧,不要多说话。”
老妇人把梁之韵往里屋推了推,梁之韵却没敢进去。
梁彬则是心里有些忐忑,他还从未见过活着的老太爷,看着半虚掩的房门,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梁彬开门的动静让里面的人都看向了他,这些个亲戚他都认识,不过他们不一定都认识梁彬。
没有理会众人的视线,梁彬看向了床上斜躺着的老人。
“嘶……”
轻微的吃惊声音传来,是老人身边的一个女人。
梁彬往这女人一看,却发现这女人已经用袖子捂着了脸面。
梁彬没管这女人,他走到近前问候:“太爷爷……”
梁彬转过视线,认出了旁边的几个老人:“爷爷,奶奶,二叔公。”
几位老人都点头回应。
梁志辉跟其他人介绍:“这是我大孙子,叫梁彬。”
这还是几位老人和梁彬第一次见面,他们也不奇怪梁彬怎么能轻易的认出他们,想来是梁彬在哪里看过他们的照片。
梁国华见梁彬来了,他有些不愉快,小声的嘀咕一句:“见了二堂叔也不知道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