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朋友这个稳定器在身边,路泽其实更为“放肆”了。
基本上算是各方面的尝试,等到他回来之后哪怕有点心里不舒服的,也是聊聊天听听闲扯也是轻松了不少。
至于热吧这边,刚来米国的时候,还有点各种担心的感觉。等过了一阵,觉得男朋友确实是除了看起来很憔悴之外,其他一切都好,也就渐渐安心。8月下旬,《小丑》提前低调开机的时候,她已经在纽约玩high了。
咳咳,听起来有点太过了。
但总之你就想想,热吧能在国内随便上街么?能随便逛超市,压马路,或是早上跑跑步啥的?
在国外没多少人认识她,就可以。
当然也不是完全不认识,拖路泽的福,她也算是有了一些知名度。
“嗨,请问你是路泽的女朋友吗?”
早餐店里,两个看起来有些羞涩的女生,鼓起勇气站到了这边。
“我想是的,你们好。”
热吧脸上笑意满满。
“我的天,我就说肯定是她!你记得《Faded》MV里面她就是这么好看!”
“《哭声》!我看过你的电影,你演的真的很好!”两个女生于是各种激动起来,心情不错的热吧和两人大概聊了聊天签了个名,最后无可避免地被问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桌边热吧已经起身,已经知道她叫马丽,额,不是东北的马丽是纽约的马丽,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可能有一点不礼貌,但是我们能知道你是来这里陪着他拍戏的吗?”
“是啊,我们都超期待的!”
另一个叫特纳托的女生,也接着问道。
...
“那我得谢谢我的粉丝们了。”
回到酒店,路泽对这件趣事也是颇为开心的:“不过,你又吃了甜点了,大早上?”
“啊没有...你也不是不知道,米国这边的甜点真的太甜了。我昨天晚上买了个甜甜圈,结果太甜得慌,简直不行了。”热吧连忙摆手否认。
“嗯?你昨天还买了甜甜圈?”
“...我只是路过顺便买了个,其实我也没吃。”
路泽转过头,看着女朋友颇有几分无奈。热吧属于易胖体质,这次不知道是来米国放飞自我了还是怎么的,自由了,就各种吃。来了能有一个月,估摸着胖了五六斤。
但他可不能说,更是要安静地听着女朋友给自己找借口。什么之前压力大啊,其实吃的也不多啊,每天除了吃玩其实也没啥事啊之类的。
路泽倒是不介意女朋友胖点,作为男生,他可能不太喜欢太骨感的女生。热吧身材一直很好,也不矮,胖这么一点无所谓。只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最后一句话说的:
除了吃玩其实也没啥事情。
自觉的不自觉地,她就说了这句话。热吧也不是一个愿意呆在家里啥事不做的人,相对来说,她甚至和路泽一样也是个工作狂,所以可能自己不觉得,内心却想的是得回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了。
“对了,我们这边开拍了,你也得回国差不多准备一下了吧?”
...
三天后,女朋友飞回了帝都。准备只是个借口,路泽拍摄已经正常开启,状态恢复正常,你要热吧就在这里当个闲人也是挺不是一回事的。
而且热吧确实,终于接到个本子了。
《华国机长》,就是刘伟强执导的一个本子,根据自川航航班紧急迫降的真实事件改编。
这个导演,也就是《建均大业》的导演,之前合作过。现在他力邀路泽一起出演,路泽还在犹豫中。不过倒也不是不可以,这部电影题材非常好,也不用准备特别多,拍摄周期也短。
但具体...还得谈,不过片方给出的报酬还真的是一流待遇了。
不过现在?还是专注于《小丑》吧。
他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点了,就晃晃悠悠地回到了片场。天气炎热,现场的温度也不算低,所以很多人也都有点汗流浃背的意思。
导演把钱基本上都用在了刀刃上,所以意思是,现场环境就没那么好。不过也没关系了,路泽的加入不仅仅是在编剧后面署上他的大名,更是给较为薄弱的剧情增了不少彩,当然也就意味着更多的花费。
为了担心超支,菲利普斯现在又在座位上盘算着什么。
...
路泽没有管,他现在不是制片,也不是投资方。
而且这个电影,能演好自己的角色就不错了,哪能分心去管别的——他现在虽然表演之后没那么压抑,但热吧走了也是需要自己一个人散步好一会才能消除的,更没有精力了。
路泽重新化了妆,换了衣服,土气的格子衫配上老黄色的内搭,绿色的头发,脸上看起来是劣质白色染料的质感,更是夸张的红唇。这样的打扮少了些惊悚,反倒让他整个人更为市井一些。
这是因为菲利普斯受马丁斯科塞斯影响颇大,被《出租车司机》和《喜剧之王》深深影响,这部电影其中很多部分也有这种感觉。
一会一切就绪,导演喊道:
“准备好了吗?”
“3,2,1,A!”
今天拍摄的是开场戏的镜头,路泽状态很好这段时间,于是把重头戏放在现在拍。只见他双手举着牌子,在人群拥挤的闹市区,像只猴子一样旋转着手里的牌子,还有些笨拙。
牌子上写着“everything must go”,当然不是“所有事情都必须进行下去”的意思。
不明白的,还以为是搞什么政治活动。
其实是“清仓大甩卖”的意思,所以这一切加起来,他就像一个街头叫卖的售货员,也只是个多了几分滑稽的家伙。
...
可惜,现实生活中,老天却总是不怜惜弱者的。
尤其是在哥谭这个“民风淳朴”的地方,弱者,只能是被踩在脚下。这里是80年代的哥谭市,经济萧条,物价暴涨,贫富差距过大,底层工人开始罢工。而我们的男主亚瑟,也只是个扮演小丑赚点微薄收入的底层之一。
街道上,亚瑟的牌子还没有转几圈,就被迎面走过来的一个青少年一掌拍下,然后这群小混混立刻抢着这块牌子就跑。
“诶!诶!”
他的身子被牌子带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他更知道不能失去这个促销的牌子,只能刚站稳就立马追了过去。
虽然在普通人眼里,一块板子而已嘛,但这个东西是店家的财务。一个破产的店家,能花钱请个小丑已经是不易,如果出个什么问题,极有可能就是今天白搭一天工了。
舞蹈在电影中有深刻的象征和暗示意义,每一次出现都为递进关系。而一路追过去,路过清仓的商家,人到中年却只能在街头发着传单的中年人,被追赶着的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年轻人,以及一个个黑色的袋子却是堆积如山的垃圾。
这一切镜头语言,都预示着哥谭市的危机。
“咔!”菲利普斯喊了停。
这一段导轨只铺到了这里,一条过,菲利普斯很放心。接下来,就是小巷里被打的戏了。这段拍完,就可以和前面拍的心理咨询的戏连在一起,路泽觉得当时拍的不算好,所以他们要决定剪在一起看看效果。如果不行,就要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