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咤四字出口,全场死寂。
王食古眉头紧锁,王守仁眼布红线,王风曲掌而立,劈空掌开始蓄力。
“要账?“宁氏低念一声,那个“账”字带出一股阴森的笑音,跟着声音猛地一提:“要什么账?!”
“爷爷,“王咤哗啦一声,甩了甩手里的小算盘,扭了扭脖子:”其它的我就不说了,我现在就想问问您,银山事件的真实情况,你到底清不清楚?”
咯!
王咤话音一落,宁氏龙头拐下面的地砖龟裂。
四周传来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如同几十只风箱同时拉动!
王食古脸皮微微一抽,脸色沉了下来。
“以您的才智,我不相信您不知道实情。但是我不明白,为了什么,你要那么对我爸。明明是王守仁做错了事……”
王守仁道:“王咤,你在胡说什么?”
王咤猛地回头,盯着王守仁,双目如刀似剑:“我说过,我是要账而来,如果你再激怒我,我要加利息了。”
“就凭你?!”
王风、韩芙蓉、王月都忍不住,居然异口同声说出三个字。
“咤儿!”
王食古打断众人的话,幽幽念道:“这其中的原由,我想你爸爸已经给你解释过了。就算他没有解释,我想你也应该清楚了。如今,我当场宣传,当年敏德是为了我们王家,所以才负辱负重,担下所有罪责!”
“嘶!”
此言一出,旁边更是吸声一片,响起嗡嗡私议之声。
“虽然我把他逐出了家门,但是在我的心中,他永远是我的儿子。”王食古长叹一声,眼中泛出泪花,一语双关地道:“都是我的骨头,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不得已而为之?”王咤冷笑一声,“废了修为,逐出家门,立下三条杀令,把他往死里逼。昨天他好心好意为你来祝寿,你竟派人暗算,不仅打断全身骨头,还在上中下三田钉上破血钉!虎毒不食子,爷爷,我再叫你一声爷爷,你可是比老虎还要狠啊!”
“混账东西,在此胡言乱语,大放厥词!“王守仁大喝一声:”把他给我拿下!”
哗啦!
王守仁,命令一出,立刻有一群黑衣人从人群中走出。
“都给我住手!”
王食古猛地拍了一记太师椅,大喝一声。
那些黑衣人闻言,均是面色一变,进退两难。
王食古深深呼吸了两口,眯眼问道:“昨天敏德来给我祝寿,被人暗算了?”
“两个钻石挡路,出手的,是王守仁手下的钻石强者鄂海。”
王咤没有废话,直接说出凶手。
“鄂海!”王食古闻言大喝一声,胡子不停地颤抖:“可有此事?”
“老爷,我是二爷的手下,完全听从他的命令。”
鄂海面不改色,倒是也没有否认。
“守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爸!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王守仁带着一丝哭腔道:“您六十六岁大寿,来得都是有头有脸的知名人物。咱们对大哥的处罚天下皆知,那些针对咱们的势力更是一刻不停地监视着咱们。如果我把大哥放进来,不就是说明咱们尔反尔吗?
于是,我就好言相劝大哥回去。却没想到,他不但不听,反而要动手。您知道我的修为有限,鄂海一直是我的保镖,发现我的危险,是会不顾一切来击杀敌人的。所以才出现了误伤。”
王咤摇了摇头,喃喃道:“破血钉也是误伤吗?”
“这……”
王守仁声音一噎。
众人纷纷向他投去疑问的目光。
在修行者,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破血钉】太为阴毒,乃为禁器。
“破气钉是我打的!”
王守仁骑虎难下之际,王风冷笑一声,站起来道:“我出手向来是狮子搏兔,一击必用全力。当时我从外面回来,看到有人跟鄂叔打斗。有人在我们家门口挑衅,我当然要出手了,所以情急之下就打了三颗钉子。
打完之后,我才发现那人是大伯,我已跟大伯解释清了。
不信,可以让他来当场对质,我当时是不是那么说的。而且,我事后也奇怪着,大伯是个挺稳重的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在自家门口跟下人打了起来,这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也是我误判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王咤缓缓点头,“这么说是我错怪你了。”
“那是当然。”王风冷笑一声:“不过,你也不用道歉,我已经原谅你爸爸了。”
“那就多谢了。“王咤呵呵一笑,对着王风拱了拱手:”我说嘛,都是一家人,说清楚就行了,没必要动刀动枪的。”
众人听王咤这么一说,均是一怔。
这王咤怎么回事,居然雷声打,雨点小。
王风明显是狡辨,他居然就这么认了。
不要说旁人,就是王风也是一怔,冷冷一笑道:“你还算知趣。”
“当然当然。“
王咤点点头,似乎深以为然,继续说道:”既然风哥这么大度,那在荷塘月色切了你宝贝的也不是外人啊,那是你弟妹的亲信,也是一时误会没有收得了手。后来,她一心想请你原谅,所以把神仙水都献了出来。
不过我听说之后,便想跟风哥开个玩笑,于是让人在【神仙水】里面加了点泄药。没想到风哥一不小心,蹿子一裤兜子稀屎。风哥,咱们俩没少玩游戏,你说这个好不好玩啊!”
“啊?什么?王少在医院拉了一裤子?”
“我说呢,他当时为什么那么生气,还把医生都赶出去了。”
“那也太……”
“你!我踏马杀了你!”
周围冷言冷语,如刀剜心。
王风脸色变成青绿色,低骂一声,暴然出手。
一记劈空掌,向王咤劈过去。
咻,砰!
早在决定说出王风拉一裤的秘辛时,王咤就做好了王风会突然出手的准备。
加上他现在媲美最强王者的敏捷,王风的劈空掌怎么能命中?
王咤只是微微一转身,便轻易躲过,随即故意装出惊愕:“风哥,为什么这么生气?”
“卑鄙无耻!”旁边王月骂道:“王咤,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我是来要账的!“王咤冷冷一笑,露出一品森然白虐待,伸出手指,指向王月、王风、王守仁及所有王家子弟,最后又点到宁氏身上,“你、你、你、你,还有你!”
“王守仁,银山事件,你贪欲蒙心,闯下弥天大祸。
亲哥哥为你顶锅,你反而怕自己的丑事败露,想逼我们于死地!
你们这些势力眼,当初我爸爸对你们不薄,可是你们这群白眼狼,在我父亲落难之事,不仅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反而个个落井下石!
尤其是你!”
最后,王咤手指指着爷爷王食古,“从血缘上我应该叫你一声爷爷,但是你的所做所为,却让我这个当孙子的都倍感羞耻!”
“你、你!”
众人气得崩崩乱跳。
王食古捂着胸口,脸色一阵青了阵白,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宁氏见状,龙头拐狠狠戳击地面:“小辈,你满嘴胡言,污蔑长辈,简直是大逆不道!来人,我没有这样的孙子,把这个不屑孙,给我哄了出去!”
宁氏一声令下,王家刹那有七八个向王咤冲来。
此时,王食古摇了摇头,却没有发声。
“好啊,你们这些臭不要脸的,以多欺少,“王咤骂了一句,手里的小算盘向人群中丢去,同时举起左手,大喝一声:”老婆救命啊!”
咻!
突然之间,他的左掌掌心放出一个外白中黑的光圈。
光圈瞬间放大,黑洞洞内,弹出一柄十尺长剑,瞬间扫向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