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渡河的毁灭者,在集结了大约3万余兵力后,就急匆匆的发起了攻击。
而此时,甚至就连一只雷达毁灭者都没有渡河,最靠近的几只雷达毁灭者也都在河岸边,生性谨慎又极其重要的这些毁灭者“指挥官”,只会在确认对岸有足够的防卫力量后,才会渡河前进。但这并不妨碍它们遥控河心部队发起前哨战!
寄生大军布置在两条支流之间的诱饵部队,已经陆续增兵到了5万之众,虽然战力孱弱,但数量摆在这,还是非常吸引雷达毁灭者的关注,也自然被视为第一目标。
此外,为了就近空袭渡河的毁灭者,大量飞行寄生虫兽的临时营地也被安置在这一片河心地区的树上,由寄生胡蜂建造的莲蓬状的倒掉型蜂巢,成了这些飞行寄生虫兽遮风避雨的巢穴。而大量飞行寄生虫兽的存在,也是让雷达毁灭者不敢轻易渡河的因素之一。
当地面上的战斗爆发后,大量弱小、缺少杀伤的植食性寄生虫兽,和战斗力低下的某些寄生蚂蚁为主的这支军队,还不知道自己只是诱饵,注定了被抛弃的命运,还仍然基于本能的奋力抵抗,但与毁灭者的实力相差悬殊,诱饵寄生军队很快就溃不成军。
毁灭者一边肆意绞杀着溃乱后分散开来的诱饵寄生军队,一边也开始攀爬树木,准备攻击树上的飞行寄生虫兽的巢穴。
飞行寄生虫兽本来只需要起飞就能躲避攻击,不过它们在寄生大脑的指挥下,选择居高临下的向攀爬的毁灭者展开勐烈的反击。这些树木战场,反而是前哨战中最激烈之处
在“寄生滚”的评估下,既然飞行寄生虫兽随时可以一走了之,相对安全的它们,正好趁此机会消耗一波毁灭者。
攀爬各处树木的毁灭者总数不下三千只,但相较于地面上的大部分只是很小一部分,又分散开来,所以看起来并不密集。不过它们攀爬速度很快,当飞行寄生虫书的反击发起时,最快的毁灭者已经爬过了三分之二的距离。
飞行寄生虫兽各展所长,寄生胡蜂等悍兽敢于直接空降在毁灭者稀疏处,然后用蛰针和大颚轻而易举的绞杀三两只的毁灭者,面对十几只毁灭者的围攻也能轻松摆脱、安然撤退!
寄生蜻蜓则青睐更加安全的战法,它们盘旋着,然后突然靠近树木,用翅膀掀起的气流将一些落脚不稳的毁灭者吹落,随后灵巧的一个空中俯冲,就将那些飘飘荡荡没有落地的毁灭者凌空逮住,再咬死在口器下!
体格娇小的寄生姬小蜂等虫兽,似乎单打独斗起来压根不是一只毁灭者的对手,它们也绝不会靠近到毁灭者足以反击的距离,而是保持在一个安全的高度,将身上脱落的寄生菌丝向毁灭者投去,哪怕成功率不高,也有少数毁灭者被不小心寄生后暴毙。
虽然遭受了来自空中的无法反击的攻击带来的不少损伤,不过毁灭者战意坚决,后援也源源不断,硬是顶着杀伤陆续冲到了几处寄生巢穴。
这些寄生巢穴里大多数的飞行寄生虫兽早已起飞,基本是空巢,但也有少数因伤病滞留的虫兽,以及一些脱落下来的菌丝,都被毁灭者挨个找到杀死,算是其聊胜于无的战果。
随着沦陷的巢穴越来越多,飞行寄生虫兽的体力也在下降,寄生大脑终于控制这些虫兽依次返回河对岸的营地休整。
当天黄昏,毁灭者基本肃清了两条支流间的河心地区。
至此,毁灭者以不足五千的伤亡,消灭了5万寄生军队。但是,注意力被吸引的它们,也果然没有再挪窝,而是呆在“口袋”之内!
————
3月22日,河心激战正式爆发。
经过夜以继日的浮渡,已经有多达百万的毁灭者进入圈套,但滞留在河对岸的毁灭者仍为数不少,还在加紧抢渡。朱爵所部也不紧不慢的在向战场靠拢,打算等毁灭者全部渡河后再兵不血刃的占据河对岸布防。
似乎是感觉到目前的力量已经足以发起攻击,已经抵达河心的几十只毁灭者陆续发出了进攻指令。
占据着诱饵寄生军队营地的毁灭者,立即浩浩荡荡的冲向了波光粼粼的水面,哪怕明知道并不擅长浮水的它们每次搭建浮桥,都会有数以千计的同类被压在底下活活淹死,也依然义无反顾的撞入水中。
一道道黑黝黝的肉身浮桥迅速从岸边向水中蔓延,彷佛是蔓延的野火。
寄生大脑们早已督军严阵以待,即便不懂兵法,它们也直觉的意识到半渡而击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毕竟,寄生大军拥有强大的水军力量!
无数寄生龙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扁圆油亮的身体只露出水面一小节,一股股水炮密集喷射,很多毁灭者的刚刚成型的浮桥立刻被摧毁。
但毁灭者也没有气馁,从地面上涌来的毁灭者越来越多,从河岸边延伸的浮桥也越来越多。加上大部分被水炮打散的毁灭者并没有死,它们只要在漂流中活着碰到了附近的浮桥,也会不顾湿冷立刻加入其中。所以哪怕遭遇了强力的拦截,但总体上浮桥还是在继续“生长”着!
毁灭者也不是闷头挨打,一些喷射毒胶酸液的毁灭者没有参与搭桥,而是在浮桥顶面两侧站立,向着射击范围内的寄生龙虱反击。寄生龙虱对这样的攻击大多免疫,毕竟它们身处水中,甲壳抗性也高。但总有倒霉蛋被命中软肋的,寄生龙虱部队也在缓慢的出现战损。
眼见第一条浮桥即将搭上对岸,由几只巨型毁灭者组成的先登部队已经上桥并快速移动,准备抢滩。
这时,水面上突然涌起一小股前所未见的微型巨浪,狠狠撞击在这座浮桥上。搭建浮桥的毁灭者彼此咬合纠缠,硬是撑住了这波浪潮冲击。
但一个硕大的身影,紧随其后撞击在浮桥上,浮桥再也支撑不住,从中断为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