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洞府不洞府的,赵泰这话说的和市井的地痞流氓似的。
不过恶人城的人哪个不是混迹在市井的亡命之徒,脏话、荤话都是出口成章,平常时间骂娘倒算了,现在赵泰没有任何隐晦的就开始拿主母开干,简直找死啊。
“叫人。”灰袍老者一声大吼,滚滚音浪响彻整座八宝斋。
从刚才张龙被一招击退来看,他便知晓赵泰十分难对付,所以并没有掉以轻心,反而无比慎重。
叫人是最稳妥的办法,单挑什么的都弱爆了。
他们叶家有那么强的实力,何必去玩什么单对单呢?
有人闹事,群起攻之,直接打死就好了。
如海浪般波涛汹涌的音浪穿透力十足,瞬息间便传到了近处的街道。
他的做法绝对够明智,因为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就快若闪电般的贴了上来。
灰袍老者眼前一花,只感觉一阵劲风扑面而来,一种身如刀割般的刺痛感传遍全身。
他不慌不忙,运功聚于掌心,奋力拍出一掌。
澎湃的掌力汹涌奔腾,直如黄河咆哮,气势骇人。
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响爆发而出,两人之间的楼梯被这股无形的大力轰炸出一个近两丈深的大坑,哪怕有着防御性法阵的保护,也不能幸免。
防御性法阵并非是万能的,主要还是以保护框架、根基为主,像楼中的桌椅板凳之类的附属物,别说是武师,即使是普通人,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打烂。
八宝斋的楼梯用的是纯金锻造而成,质量非比寻常。
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遇上这种情况,普通人根本是束手无策。
可无论是灰袍老者还是赵泰,都是武功高强的武师,能够造成的破坏力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年轻人你火气太旺盛了。”灰袍老者身体轻盈,借助力量往后退了几步,淡然说道。
“年轻人火气不旺还叫年轻人吗?”
赵泰冷笑,手中赫然出现一口黑漆漆的长刀,径直劈斩而下。
数丈长的黑色罡芒,漆黑如墨,势若狂澜,划破苍穹,直落而下。
楼道之内,顿时阴风阵阵,哀嚎遍地,金色的碎末如狂沙般上下飞舞。
一刀之威,让灰袍老者神色大变。
恐怖的罡气锋芒在整座把八宝斋中浩荡,无形的压力如怒浪一般向四外狂涌而去,关阴衣裙飘飘,丰腴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安全的地带靠拢而去。
只是她的双眸却如皓月般明亮,眼中满是对赵泰的崇拜。
如此霸气的大人才是真男人。
年轻人不年轻气盛那叫什么?
难不成还要像霍子那样碌碌无为,最后被手下阴死吗?
越看赵泰,关阴越是喜欢。
她那颗心脏噗通噗通在跳动,一次比一次用力。
那道修长的身影,那如墨的长发,甚至是那张诡异的青铜鬼脸面具,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赵泰不擅用刀法,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还是选择了用刀迎战。
在兵器上,他手上的不过是普通三阶兵器;论刀法,也不过是凭借自己在武学上的造诣使出,可以说是漏洞极大了。
不过,这一刀赵泰却是动用断筋鬼剑的心法斩出,蕴含了七成奥义,威力不容小视。
灰袍老者是叶天南非常尊敬的一位前辈,他曾经是恶人城赫赫有名的一位五气朝元境的强者,风头极盛。不过有一次被仇家围堵,身受重伤,身体落下隐疾,修为也跌落到三花聚顶初期。
那时叶天南得知此时,秘密邀请他到叶家坐镇,用心对待,同时也许下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一个承诺。
那就是他能想走就走,可以不听叶家任何人的调度,哪怕是叶天南,只要他不想,可以完全拒绝。
这可以说是最高级别的供奉待遇了。
叶家就好比青楼的女人,睡够了拍拍屁股走人就可以。
更关键的是,这家青楼睡女人不仅不要钱,还他娘的倒贴给你,比霸王肉还霸王肉。
叶天南对郑钧的恩情重如泰山,所以哪怕他现在依旧没恢复到巅峰时期,遇上这种事情也绝对不会退缩的。
在这一刻郑钧尽全力劈出了一掌,浩瀚的力量化作一道青色剑罡向数丈长的黑色罡芒汹涌而去。
然而两股大力相撞在一起后竟然无声无息,黑色罡芒似有生命一般竟然在吞噬那青色的剑罡,青色的剑罡越来越暗淡,最后消失于无形。
这一切还没停止,黑色罡芒的诡异超乎了他的想象。
在吞噬了那些青色剑罡后他,黑色罡芒如同雾气一般涌入了他的身体中,无可阻挡,汇去奇经八脉,直奔心门而去。
“好诡异的刀法,看起来像是魔教的功法。”
郑钧心神微凛,而后兀自冷笑:“暗箭伤人可不是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招数。”
说罢,他运转内力想要将那股诡异的能量逼出体外。
郑钧好歹曾经是五气朝元境的强者,无论是对敌经验还是武学上的造诣,都达到了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换做其他人,可能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慌不择路一不小心就可能着到,下一刻就被枭首。
而郑钧,哪怕现在不复巅峰,却还是有三花聚顶初阶的修为。
论及内力雄厚程度,他自诩不弱于赵泰。
看不出对方的功法,找不到破解的办法,这都没关系。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土鸡瓦狗。
以力破巧的法子,看起来很笨,却非常的实用。
郑钧内力澎湃汹涌,迅如闪电的朝体内黑色诡异能量笼罩而去。
“呵呵。”
正当此时,一道不屑的笑声在面前响起。
郑钧下意识的抬头,一汪幽谭冷然浮现在眼前,
那是一对怎样的眸子啊..........
沧海桑田,时空转换。
是地狱,是刀山火海。
是无尽的冤魂在嘶吼、在哀嚎、在哭诉。
他们表情痛苦,冲他展开双臂,张牙舞爪、极尽丑恶。
郑钧的心神动摇了。
只是一瞬,
可仅仅是那一瞬,他对内力的绝对掌控却有了一丝丝的松动,如铜墙铁壁的防御也有了一分缝隙。
冷冽的黑色刀芒力劈而下,逐渐在眼前放大。
哗啦,
血水喷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