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阳在得到李玄微的聘礼后底气大增,眉头都不眨一下便报出一百二十万的价格,那名全身笼罩在黑暗中的神秘顾客长叹口气,不再报价。
傅阳面有得色,转而看向司徒伟。
司徒伟脸色几度变化,最后竟忍了下来,选择放弃这口五品宝刀的争夺。一把好的兵器对武师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可对如今的司徒家来说仅仅是杯水车薪,顶多是增强个人实力,而他想要的是提升司徒家的整体实力,多培养出几个先天武师,甚至是内罡境的武师。
唯一的办法就是拍得一本五品左右的功法秘籍,如此一来,司徒家才能在司徒鸣过世后不被排挤出景城郡四大势力的行列。
现在傅阳已然用出一百二十万,在接下来的争夺中必定处于弱势,龙帮位列九帮之一,实力比他们景城郡四大势力加起来还要强数十倍,但一个舵主能会给出的聘礼能有多少?即便传闻是天价却也不会太离谱。
李玄微愿意给足够的聘礼,那是不想丢龙帮地面子,否则以傅柔这样的家世,十万聘礼估计都顶天了。
“和我女儿相比,你女儿可差远了,鸡窝里的低级货色。”司徒伟不由低声嘲讽了句。
傅阳、傅柔均是微微变色,侮辱傅柔就是侮辱李玄微,司徒伟未免太过放肆了。
“那又如何?还不是死了,而你口中那个鸡窝里的低级货色却还活着。”傅柔反击道。
“你找死!”
司徒月的事情本就是司徒家的禁忌,这些天他们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正没处发呢。司徒伟拍案而起,先天的气势显露无疑。
“怕你不成?”傅阳起身轻描淡写的将扑面而来的气势化解。
“两位是当我燕某人不存在吗?”燕定沉着脸,语气森冷。在苍空阁内,他燕定就是最大的,不管是司徒家还是有李玄微在背后的傅家,只要敢闹事他不介意把这两个蠢货丢出去。
司徒伟、傅阳冷然拂袖,各自坐下。
“没人出价的话这把刀便以一百二十万白银的价格拍出,由傅家主拍得。”燕定摆摆手,身后的随从小心翼翼的将装着断龙的锦盒合上,随即带到后厅去了。
拍卖会继续进行,接下来都是些丹药、储物手镯之类的物件,其中不乏赵泰提供的,都不温不火的被各大势力或是散修拍走。
“接下来拍卖的是一本功法秘籍,品阶五品,六阳龙印!”燕定轻咳了声,厚重的声音顿时传遍整个大厅。
厅中陷入沉寂,随即爆发出轰然的议论声。
五品功法,这次拍卖会竟有五品功法问世。
“这六阳龙印是苍空阁的一位顾客在一处遗址中寻得的机缘,乃是上古门派隐龙寺的绝学,由于这六阳龙印是佛门功法,和那位顾客的功法相冲,故而想要用此交换一本同品阶的功法,如若没有,便按十万两黄金的价格起拍。”燕定介绍了番来历和拍卖的方式,随后便退到一旁。
底下已然是炸开了锅。
燕定说那位拍卖的人和佛门功法相冲,那简直就是放屁,除非那人是魔道中人,否则以佛门功法的纯正即便内功不符,也能毫无障碍的修炼成功。
那人之所以弃六阳龙印不修炼,其实是因为顾忌江湖中的泰山北斗-菩提寺。
菩提寺能和血龙寺南北割据,各自霸占一方信徒,和菩提寺千年前和隐龙寺的斗争有关,那时隐龙寺落败,被菩提寺吞并,隐龙寺的绝学六阳龙印也被收入菩提寺的藏经阁内。
现在可以说,六阳龙印就是菩提寺的绝学,谁敢老虎头上拔毛,那不是找死吗?
而且对方要求相同品级的功法,这点在坐的没几个人有,十万两黄金也不是个小数目,一时间,很多人都打了退堂鼓。尤其是那些没遮掩相貌身形的人,便更加不敢出手了。
司徒伟听到六阳龙印的名字,心不由噗通噗通狂跳起来,可惜他没这个胆子要,只得悻悻作罢。
家族势力都有顾虑,毕竟拖家带口,考虑的是整个家族的命运。而散修就不同,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增强自身实力才是他们首要考虑的。
但话又说回来,有几个散修武师身家能和大势力相抗衡的?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
家族势力有顾忌,散修武师又囊中羞涩,这便造成了无人喊价的局面。
“替我喊价。”赵泰对姚天行低声说道。
姚天行眼中闪过一道异色,犹豫片刻后喊价十万两黄金。他现在有种想要把赵泰掐死的冲动,这花的都是他的钱啊,买回本菩提寺的绝学他们姚家谁敢学?估计普提寺的人马上就要找上门来。但现在也是骑虎难下,赵泰和他一同前来,即便他不喊,赵泰喊也是一样的,在场众人还不是以为是他姚家叫的价。
“姚家主喊价十万两黄金,还有更高的吗?”燕定松了口气,要是流拍他们苍空阁的脸就丢大了,现在姚天行跳出来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对背后的卖家也算是有个交代。
厅内众人脸色古怪的看着姚天行,均是沉默不已。
司徒伟、傅阳、卫承志三位家主则是神色意味难明,心中均是在琢磨着派人到菩提寺通风报信,借刀杀人,把姚家搞的家破人亡。
“十万两黄金成交,六阳龙印归姚家主所有。”
燕定嘴角含笑,朗声道:“最后一块残破的秘籍,起拍价十五万。”
“燕阁主,你这次拍卖可不厚道啊,一块残破的秘籍也敢要价十五万黄金,干脆去抢好了。”台下有人不满的喊道。
“就是,我们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燕定早已料到,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淡淡解释道:“这块残破的秘籍乃是推算类功法-梅花易数,你们说值不值这个价?”
台下哗然。
梅花易数可是仙功,功法从一品到九品,再往上是灵功,仙功,神功,可想而知梅花易数的价值。只是,仙功残破,得到了意义并不大,难不成还能集齐所有的功法不成?
说到底,这本功法还是太过鸡肋。
“可否容我一观?”一名长须白发的老者怅然起身,神色凝重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