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京府万古区位于临京府城的南门外。因为地势比北面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等区都低,是贯穿临京府城而过闵江的下游。在几十年前没有普及抽水马桶的时代,临京府的家家户户,早晨都要在闵江里刷马桶。所以位于闵江下游的万古区,还有一个侮辱性的名字叫做"臭水区"。
临京府城位于闵江最上游的,是青龙区和白虎区。青龙区是官府各个衙门的所在地,这个区的住宅,基本上都是占地超过1000平米,带花园泳池的府邸。主要的住户是官员和他们的家属。
白虎区是大学区,这里集中着临京府的10几所大学和大专,以及大部分高级书院。这里的住宅占地面积要是平均超过600平米,户主人起码有举人以上的功名,职业不是大学的教授,就是高级书院的教师。也有一部分级别低一些的官员,林心欣和陆敏君都住在这个区。青龙白虎两个区算是临京府的上城区。
而朱雀,玄武两区的住户,则是做买卖的商人,或者是有体面工作的市民和他们的家属。初级书院教员啊,会计啊,护士啊,工程师啊,程序员啊,衙门里面的捕快,书办,小吏等等,这两个区的房子,就是一栋栋占地面积300平左右的独栋了。花园虽然也有,可一般都很小只有几十平米。朱雀,玄武这两个区被称为下城区。
而万古区则根本不临京府城墙内,它的前身是大灾之年临京府衙门,为灾民搭建的集中营。很多灾民在灾荒过去也没有返乡,渐渐的在南城们外的聚集起来。这里居住着临京府的最底层人民,什么佣人,工人,伙计,服务员,卖艺的,舞女,说相声的,唱戏的,做小买卖的,送货的,小偷,帮会份子等等,社会最底层的人士。
几百年来因为每次受灾,都会有灾民来临京府逃荒,所以万古区的居民越来越多。整个临京府登记人口700万,万古区就有380万人,占据了临京府总人口的一半以上。
这里的房屋建筑杂乱无章,既有砖石搭建的2层小楼,也有铁皮胡乱围成的破棚子。街道狭窄并且没有下水系统,一下雨就变成了一片汪洋。
李刚今年25岁,他家祖上逃荒到临安府已经100多年了,算是万古区的老户。老李家祖祖辈辈就没有读书的基因,可力气都天生的大,老李家一直靠卖苦力为生,日子也还能混个肚圆。
不知道是因为隔壁老王,还是基因突变。李刚在初级书院上学时,学习成绩还算不错,最好的一次,期中考试排到了班里的第10名。
这让家族中从来没出过童生的老李,非常重视这个聪明的儿子。把改变家族命运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对李刚非常的偏爱。
因为这种近乎病态,把李刚一个苦力家的孩子,养成了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也养成了李刚好吃懒做,油嘴滑舌的性格。
可天有不测风云,李刚他爸在火车站给别人卸货时,因为绳子断裂砸断了腿。只好靠卖烤红薯维持生计。
好在李刚是个聪明人,知道他这一切远超弟弟的优惠待遇,都是靠他的成绩换来的。所以学习上还算用心。最终顺利的考取了童生功名。
高级书院一年20个金大头的学费,老李家砸锅卖铁也掏不起。无奈之下,老李只好把李刚送到了财会学中专校,去学工商管理。
李刚上了中专后,因为没有了考学的动力,变得放任自流,和小伙伴们泡网吧打游戏,也谈了几个女朋友,因为没钱最后都被人家小妹给甩了。5年毕业后,顺利的找了一份业务员的工作。
李刚在安化县跑业务的时候,认识了漂亮的服装店店员马凯丽,他对马凯丽展开了热烈的追求。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姑娘,那是李刚这个老油子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被李刚骗上了床。并且很快怀了孕。
大晋朝的民风还是比较纯朴的,既然闺女跟李刚这个臭小子上了床,还怀上了人家的孩子。马家只好同意了不要彩礼(要彩礼李刚家也拿不出来),把闺女嫁给了穷屌丝李刚。
李刚结婚后父母,奶奶,弟弟,媳妇一家6口,挤在一间16平米的小房子里,连个夫妻生活都过不了。新婚小夫妻哪能忍受的住,他们小两口就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住。
李刚当业务员的薪水加奖金,每月有8块银元左右,按说还将就。可是他父母都老了,也没有退休工资。家里还有卧床在家的奶奶,和正在上学的弟弟,李刚每月都得给家里补贴3块钱。
加上房租1块半。他们两口子每月只有3块半银元可用,李刚戒了烟酒,拼命的跑业务。日子过得还是捉襟见肘,入不敷出。
孩子戒奶后,马凯丽把儿子托付给了婆婆照料。也出去找工作补贴家用,因为面容姣好,很快找到了一份手机导购的工作。他们两口子的日子,才逐渐好过了一些。
这天晚上李刚马凯丽夫妻二人,在孩子他爷爷家吃了晚饭,又逗了会孩子,才回到了500米之外的出租房内。
两个人盘肠大战了一番后,马凯丽抱着汗水淋淋的丈夫说到:"刚哥,还记得半个月前,我拿了1枚金币另12块银元提成的事吧。"
"那能忘吗,你回来就一直和我说,那个18岁的小哥哥,选个号就花了1000枚金大头。第一次见到这样又帅又有钱的小哥哥之类的话。气的我晚上好好的修理了你3次,在你苦苦哀求之下,才饶了你这个小骚货。"
"刚哥你个小心眼,我儿子都给你生了,还能逃出你的手心吗!没事尽乱吃醋。放心啦刚哥,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呢。虽然嫁给你吃了不少苦,可是我从来没后悔过。为了咱们的小宣宣,我一定和你好好过。"
"嗯,我知道,我的小马儿,永远只让我一个人骑。马儿,你看咱们现在的日子,也越来越好了。你现在一个月保底带提成,也能有7块银元,我一个月8块半。咱们2加起来月入15块半。"
"扣除开销,咱们一个月能攒9块银元呢。这样算下来,咱们一年攒7个金大头问题不大。上周一你轮休,咱们去看的那套小房子,你不是很满意吗。首付多少来着?"
"还小房子,刚子你就这一点不好,总是那么好高骛远爱吹牛。你也不看看咱们现在租的房子才9平米,放下一张大床后,连个大一点的衣柜都放不下。大冬天拉屎,都得去外面的公厕,冻的我屁股都是青的。"
"夏天我下班回家,身上全是汗。想洗个澡吧,屋里连个大点的洗澡盆都没地方放。害的我只能用湿毛巾一次次的擦。我去院子里的水龙头那里换水的时候,邻居那几个半大小子,可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总害怕你去外面跑业务,晚上回不来的时候,那几个小子中的某一个会铤而走险。让你换个防盗门,你还推脱说,租的房花那个钱干嘛。到时候真出点什么事,我上吊了。就留你自己后悔去吧。"
"敢,谁敢动我媳妇,我灭他满门。我错了宝宝,咱们看的那套房子,我记得是24层的公寓楼。最小的单位是37平米,每平米多少钱来着?"
"哼,刚子你就是不想让我过好日子。最小套的公寓总面积37平,带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卫生间有抽水马桶和淋浴设备,这样咱们上厕所洗澡就都可以在家里,不用去外面了。厨房还有管道天然气,也不用换煤气了,咱们可以天天在家做好吃的。
"在说公寓位置可在城里啊。别看和万古区就隔一道城墙,可城墙里面就是玄武区。咱们要是买了那个公寓,以后宣宣上学,就可以去玄武区光明初级书院读书。而不是你家附近的那个,垃圾的要死的万古区第27初级书院。"
"我和你说刚子,那个公寓我是非卖不可。一平米3个金大头,37平总价111枚大头。首付3成要33枚金币,你有童生功名,可以贷款78枚金币。贷20年每月只要还8块银元就行。"
"我说马儿,每月8块银元还少啊,我一个月累死累活才赚8块半。好,就依你贷款买公寓,可33枚金大头的首付咱们从那弄?我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老爷子棺材本估计也没几个子。"
"刚子,我上班这一年来,咱们攒了8个金大头,付首付还差25个金大头。你们老李家好赖也是临京府的老坐地户,我就不信就没一点存货?我昨天给我爸打电话了,他答应借咱们10个金大头,不要利息也不急着还。"
"老爷子手里肯定是有点底,那行吧,明天咱们给老爷子买点小烧,在切2斤猪头肉。你我一块陪老爷子喝点,就冲宣宣他爷爷那么喜欢宣宣,如果老爷子真有,你放心这钱他肯定会借给咱们。我这是借钱买房,又不是去吃喝玩乐,老爷子没道理不借。"
马凯丽听到老公的话,觉得房子的事情,不在是那么虚无缥缈了。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开心起来,说到:"刚子,我刚才要是要和你说工作的事,这一打岔都忘说了。"
"就是那个花1000枚金币买手机号的小哥哥,他叫李明远。我还和他一直在保持联系,刚子你别误会,我不是要吊凯子,而是这么有钱的人,要是能给他效力。咱们不说发财,人家指头缝里露出一点,也够咱们吃的撑死。
李明远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他和朋友们合伙开了了个公司,想招一批业务员和接待员。我觉得这对咱俩是个机会。刚子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