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神看到蔡根顺着他的手在往上看,直接把手就垂了下来,指向了脚下。
“蔡根,做人呢最重要的是不要好高骛远。
不要总往上看,而忽视了脚下的路。
去虚空里边寻找新的世界,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比较理想的状态。
对你来说可以算是一个梦想,想想就算了。”
这算是在打击自己的积极性吗?
本来蔡根就没啥积极性,被苦神这么一说,彻底没了心气儿。
“您这还真说对了,我也就是了解了解,明白明白。
真给命轮升星,我这辈子是够呛。
还是把全部精力放在维修命轮上吧,有生之年把命轮修好,就算是我最伟大的成绩了。”
苦神看到蔡根这么务实,好像有点于心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他。
“哎呀,你也不用小看自己。
升星这件事啊,也不是非得去虚空中,那个难度太大。
我可以给你提个小建议,成不成的我不保准啊。
曾经啊,我们在虚空中寻找世界意志的时候。
成品的很难找,相当难找,需要运气和苦心的经营。
但是半成品的却找到了很多。
有一些世界,产生了世界意志,但是长歪了,不太适合。
有一些世界,也产生了世界意志,但是还没成熟,等不了那么久。
还有一些世界,不仅产生了世界意志,同时也产生了非常强大的本土神系,我打不过,也没辙。
当然了,这些世界如果不管不顾的话呢,有点浪费,你也知道会过日子是咱们的本性。
于是呢,我是习惯在这些世界留一个时空信标,以后条件成熟了,可以再去收割。
我只说我的习惯啊,别人的我管不着。”
噢?
蔡根感觉苦神说这段话的时候,有点畏手畏脚,好像他自己也拿不准,说出来好不好?
而蔡根听到这段话的时候,本能的感觉就是个坑。
连苦神都打不过没辙的世界,自己去能创造什么奇迹吗?
那不就是去送死吗?自己闲的犯贱呢。
不过呢,这些半成品的世界,与在虚空像没头苍蝇一样寻找,相对简单的多。
既然气氛已经烘托到这儿了,蔡根也不好不问。
“您的习惯是把这些信标藏在哪儿呢?
要是我找不着或者您忘了,这话说的,是不是没啥营养?”
苦神轻轻的摇摇头,表示他并没有忘,
“这样重要的事啊,我怎么会忘呢?
我把所有的时空信标全藏在了大海里。
我恍忽记得好像是13,456个,还是13,457个来着,具体数字我忘了。”
蔡根赶紧摆手,表示已经可以了,上下差一个还算忘了,这已经记得很精确了,很具体的。
突然脑抽的问了一嘴。
“这13,000多个世界里边,有多少个是您打不过没辙的,占的比重大吗?”
这个问题蔡根说出口以后才感觉其实很重要,直接决定了这些半成品世界的风险系数。
苦神假装想了半天,欲言又止,可能是想说假话,怕蔡根发现,但又不想说真话。
“哎呀,这都是小细节,不用放在心上。
就算我当时打不过没辙,也不能说明你打不过没辙。
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谁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万一那些世界本土的神系全都死光了呢?
你一进去直接捡了个现成的,也不是不可能。”
这就是典型在忽悠人,蔡根不用很敏感,也能感觉到。
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苦神的眼睛,就像照镜子一般,来表达自己的坚持。
好像是被蔡根的真诚所打动了,苦神小声的说。
“具体我真记不清了,反正应该是过万吧。”
我的个天!
一共才13,000,整不了没辙的就1万多,这些半成品的世界,虽然比在虚空去寻找简单的多,但是也好比那死亡陷阱,有去无回那种。
蔡根直接把这件事情定了性,压根不在考虑范围。
“哎呀,我当初去的时候啊,实力还很低,所以拿不下的世界很多也情有可原。
后来还有那么多苦神呢,他们也把那些半成品世界的时空信标放在海里了。
我虽然没去看,不过掐指一算,过百万应该没问题,好也好啊,可能都过千万。
所以你进去啊,碰碰运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成功率应该会很高。
人生能有几回搏呀?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呀,勇敢一点。
虽然咱俩接触时间不长,但是我觉得你散发出来的气质,很独特。
我很欣赏你,也很看好你...”
这些便宜话儿啊,直接就被蔡根给过滤了。
如果换另外一个人听到苦神这样夸奖他,比如夏启,肯定会乐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但是在蔡根这,一文不值,直接换了下一个话题,也是蔡根最关心的话题。
其实命轮的事儿啊,知道的越多,越让蔡根宽心,甚至都没有气馁的感觉。
反正现在都整不了,那就当个神话传说听一听算了,等整了的时候再往心里去。
更加迫在眉睫的问题,永远都是蔡根自己。
“苦神的命轮的事,我大概就知道了,你就放心交给我吧,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一定竭尽所能,抛头颅洒热血,下半辈子不干别的事了,全放在干工程上。
但是呢,我这个自身基础啊,有点薄弱,干起工程来呀,也不太方便。
就像我给别人口赐仁心,仁心给多了,就会对自己造成反伤。
然后就要换心换肝换肺的,这算是什么样的升级路线?
你能不能给我指个方向?
现在我都学杂了,又是跳舞又是唱歌的。
而且真到垦结上,还都得看命,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的。
这一点让我很苦恼啊。
还有那苦神的遗产呢,苦神的菜谱啊,苦神的笔记呀。
各种各样的装备,该给我的就给我呗。
你不能总让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草,这不科学也不合理。
咱们不是一家人吗?”
绕了这么大一圈,无非就是想跟苦神要点好处,苦神又怎么会看不懂?
直接在皮鼓上,撕下来两块儿苏特尔特的皮。
现场,当着蔡根的面,开始在上面写。
一张上面写下《苦神的食谱》。
一张上面写下《苦神的笔记》。
然后非常郑重的双手交给了蔡根,好像是完成了某种神圣的交接仪式。
蔡根接过以后,看两张皮上面,除了名号,啥也没有,就像无字天书似的,当时就傻眼了。
“不是,临时写的是几个意思?
是不是有点太随便了?
再说,不应该是现成写好的成品吗?
这上面啥也没有,你给我啥用啊?
别跟我说考验我的悟性啥的,别扯那些用不着的。
直接点不行吗?”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