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新买的好车借我开开,你可以啊,以来德国就买保时捷,真够可以的。”朱沪在朴京的车库里摸着朴京那辆新车的引擎盖说。
“还是算了吧,刘兴那家伙可够鸡贼的,要是你开着我的车去,那他一定会去交通局查这个车的底细,他在德国有这么多人,一定会查到我头上的,到时候就露馅了。”
“那他会不会来查我?德国的信息保密做的还不错,他真能查到我头上?有些难以置信。”
“还真不好说,你看他在德国耳目众多,虽然他不太可能通过德国的政府部门查到你的信息,不过他可以跟踪,多方打探,华尔街体系下的商业情报系统有时候会搞些副业,比如查查生意对象是不是的底子,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得做好伪装了。”
朱沪愣了一会儿,说道:“这简直……我怎么感觉和这些人做生意有一种随时会被坑的感觉,我买他的东西还要防着他,我是顾客,是上帝啊!”
朴京笑了笑,说道:“现在刘兴的科技公司表面上披着科技公司的外衣,实际上他是一家金融资本集团了,只要是看见有前途的企业,他们一定会暗中关注,只要是符合他们的口味,他们一定会立刻采取各种手段收购,然后分销出售,以此来赚一笔,如果这家企业潜力巨大,将来上市了,他们会运用各种手段收购,然后再炒高其股价之后卖出,从中赚差价。”
“你懂这么多?你之前在美国学的?你在华尔街呆过?”朱沪发出了一连串的反问。
“算是呆过吧,不过时间不长,只是蜻蜓点水的了解过一些,这些操作听起来挺气人的吧?可讽刺的是这些操作不当合法,而且还受法律保护,是金融类学生们课堂上学习的技能,收购与反收购,还有股票低买高卖的分析,听起来挺简单,其实挺要智商的。”
朱沪有些不爽的说:“赌博也需要智商吗?不是说运气为王吗?”
朴京双唇紧闭,又松开之后说:“在技术层面而言,一定需要智商,你看现在智商高的学生不在从事什么科学研究,而是去搞金融了,在物理、数学方面拥有特殊才能的天才,都纷纷把他们的聪明才智用在搞金融和股票上去了。”
“反正我觉得这些所谓的金融界人事完全是一群赌徒,我不相信赌徒永远赢,如果谁敢说自己永远赢,那就是在和上帝说:‘你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不相信这帮人有这样的能力,还有你说的所谓的情报系统,那不就像特工或者特务机构什么的,我们周围有这样的人吗?你家里被监视了吗?”朱沪说着故意往四周看看。
“老兄,这只是我为保安全的推测而已,我只能说,刘兴背靠华尔街,他拥有强大的能力也不是不可能,总之小心的好。”
“算了,我还是开我爸公司名下的车得了,这中车不太容易查,也不会引人注意,我爸也真够牛的,在德国这地方买一辆日本车,雷克萨斯,这不是在嘲讽德国本地人嘛,本来这种雷克萨斯车行在法兰克福这地方几乎没什么销路,所谓的雷克萨斯车行只不过是为了丰富雷克萨斯的形象,在德国这地方做做样子而已。”
一听朱沪聊到了车,朴京就来了劲儿,丝毫不管现在他们正在聊一件正事儿,便好奇的问:“雷克萨斯这车怎么样?”
没想到我爸觉得这车比德国车还好,一开始我还不相信,等我坐过之后,好像真像这么回事,日本人做出来的东西,在汽车顶级强国德国也能生存,让人叹服,看吧,我俩聊天还是之前那样子总是岔开话题,就像你坐我前桌我问你一个物理题,最后我俩聊到街机游戏一样的感觉,真是搞笑。”
“总之小心吧,低调而自然就好,不要引人注意就好,如果遇到什么特别的地方,第一时间告诉我。”
就这样,朱沪开着他爸的雷克萨斯去LX芯片公司谈生意去了,在朱沪离开前,朴京见到了那辆被称之为雷克萨斯LS500的车,据说是雷克萨斯最顶级的轿车,就像奔驰的S级、宝马的7系、奥迪的A8一样,不过在朴京看来,这辆雷克萨斯LS在这些德国豪车中间简直是一朵奇葩,不但外观风格和德国车完全是不同的类型,就连动力、内饰、座椅的舒适程度也让朴京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总而言之,就两个字:惊艳。
朴京跟着朱沪坐着这辆雷克萨斯LS500一路从家回到实验室,安静、舒适,比他做过的德国车还要好,而且很多贴心的设计让朴京觉得更加人性化,而且更合理,更符合东方人的性格。
朴京这个忠实的德国车拥趸,第一次感受到了顶级日本车的魅力,也为之心动。
朴京刚一进到实验室,李冰便问:“刚刚去哪儿了?我正有事找你呢。”
“刚才去和朱沪谈买芯片的事情,我们现在只能向LX买芯片,没有别的路子了。”
“我正要和你说这个事情呢,现在我和我以前中科院的同事聊到这个事情,他说这类工业芯片他们可以从日本搞到一些,虽然不是最新最先进的,但我听了之后认为应该能够满足要求。”
“冰儿……算了吧,从日本搞工业芯片这个事儿我们早就从多方论证过那是不可行的,就算我们能搞到,那欧洲这边的技术保护壁垒也会让我们撞的头破血流的。”
“真的只能去找那个人买了吗?我实在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李冰说完,倒抽一口凉气。
朴京拍了拍李冰的肩膀,安慰道:“冰儿你得这么想,实际上刘兴那家伙也就是个傀儡,他决定不了什么,他现在在LX的决策权已经丧失了不少,真正决定的人,还是那些背后的影子,我们实际上是在找那些人买,你现在觉得想通一些了吗?”
“心里的结,似乎松了一些,不过还远远没有达到解开的地步。”
朴京信誓旦旦的说:“总有一天,会解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