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钟,周斌便起床,因为不适应招待所的环境。
招待所楼下的早餐店凌晨三点左右就开始忙忙碌碌的准备早餐,一直到五点半开始有人来吃早饭。
一向警觉的周斌有点动静都会惊醒,所以他断断续续的睡的不是很踏实。
起床后,周斌简单收拾了下自己就下楼坐进早餐店去吃饭。
周斌看到店里的老板和他的家人忙的不可开交,就自己动手拿了盘子在蒸好的包子笼屉里自己拿了两个包子,自己盛了晚白米粥。
老板看到后笑呵呵过来对着周斌点头:“谢谢领导了,我们实在忙不过来。”
周斌笑笑:“我可不是什么领导,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您可真会说笑,我们这小地方的人可没有你们大地方的人这么讲究的,他们宁愿多等一会都不会自己动手拿。
前两天来了几个外地人也是在我家吃饭,看我们忙不过来都自己动手拿的早饭。他们说大酒店都是自助早餐。”显然店老板是个爱说话的人。
那几个外地人引起了周斌的注意,他一边吃一边有意无意的和店老板闲聊,最后就聊到那几个外地人身上。
吃完饭的周斌看看店里的客人也不多了,这个点大多数该上班的上学的都吃完饭在路上了。
“老板,我是市刑警队过来办案的,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周斌看着店老板问。
“刑警队的?好啊,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吩咐不用客气。”店老板豪爽的拍着自己身上的面粉。
周斌带着早餐店的老板到了殡仪馆去认尸体,果然是那几个在他店里吃饭的其中两个人。
店老板详细的和周斌说了那几个人的大概情况,吃的很清淡,说普通话但是有点口音听不出是哪里的人,口音有点杂。
周斌都详细的做了记录。
从店老板那里知道他们一共五个人,三男两女,可是现在只有两个男人的尸体,另外三个人去了哪里?
送走店老板后周斌回到县局去汇报了这个情况,小唐继续跟着周斌,并多了两个助手一起跟着周斌协助他开展工作。
那两个助手一个叫石强,一个叫赵耀,都是有五年以上的工作经验。
周斌给他们分了工,开始了细致的探查工作。
市局这边因为偷盗幼儿不成被抓住的三男一女连夜被审讯,最后精神崩溃交代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链条式团队。
这个团队以拐卖幼儿,诱骗少女,活体强取人体器官贩卖为主的犯罪团伙。
成员多达上千人,其中不乏高学历专业性强的人员,有研究哲学的硕士生,有医学专业的高材生,护理专业的。也有技校毕业的专业人员。
他们分工明确,一环扣一环,只能一级一级的转达不能越级。
这几个人是专门在三四线城市市区偷盗三岁以下的男孩子贩卖给没有生育能力的富人家庭。
市区的幼儿起码父母是受过教育的孩子的智商不会低,三四线的孩子大多数是爷爷奶奶带着的,警惕性没有那么高,不像一二线城市那么难下手。
而且,他们每次出手都会有女性同伙跟着,这样可以降低路人的警惕性。
而那些被分到乡镇的人员做的事情用残忍以不足以形容了,可以说是伤心病狂。
有专门的人员收集国外医院需要换器官的富人资料,联络好谈好价格后再把消息往下传最后到执行人员手中。
他们专门挑身体强壮的青少年下手,这样的人体器官机能最强,好保存,用最短的时间空运到国外的医院给那些富人换上保命。
但是那些被强取器官的孩子们无一例外的都会死亡,而且是遭受了恐惧痛苦和煎熬后才会死去。
那几个人在交代的时候,记录的警员一度因为太气愤而手抖到写不出字。
其中那个女人在哭着说他们以前也是被分到乡镇的,看着那些血淋淋的一幕内心也会愧疚,可是当他们拿到那丰厚报酬时那丁点愧疚就消散了。
而且,只要他们做了十单后就可以申请升级,可以做轻松一点不用见血的事情。
比如诱拐幼儿或者少女,这些事情比较容易,因为孩子和少女都比较单纯,好骗。
如果遇到不好骗的还可以用药,棒棒糖或者饮料里放上可以使人昏迷的药物就可以了,骗人吃糖或者喝水有多容易?有很多人做过调查,一点难度都没有那些被调查的孩子都会上当。
最后,那些人交代这次到景天市总共过来了五十多人,之所以一次来这么多人是有人透漏消息给他们团队的管理层,这边有人做内应。
至于是谁内应他们,这几个人级别太低并不清楚。
市局得到这个一手资料后紧急的就把资料下发给各个分局去,让他们务必注意保持高度警惕,一方面防止再发生类似的案件,一方面留心谁会是那个可恶可怕犹如恶魔般的内应。
周斌得到消息后,联想到那两具外地人尸体,心中猜测可能还没有那么简单,也许还要加上内讧。
就在周斌带着小唐在走访群众时,有个年纪很大的老大爷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过来拉周斌。
周斌很配合的跟着老大爷走,拐过一栋房子,在一处坍塌的旧砖房里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周斌和小唐快速的越过满地的狼藉走到那发出声音的屋子里面。
不一会就从里面抬出了一个面色惨白满身血迹都干涸的男人。
“叫救护车!”周斌吩咐小唐。
就在小唐打电话的时候,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用满是黑色血迹的手拉着周斌的手。
“陷阱,都是陷阱!”那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了最后一句话后就没了气息。
周斌赶紧把他放平做按压心肺急救,,随着周斌的每一次按压,那个人的伤口都会被挤出很多暗红色的液体。
小唐打完电话后过来接力周斌,两个人一直坚持到救护车的到来,医生检查完后摇头,那人已经无力回天了。
周斌烦躁的擦了一把自己额头的汗水,线索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