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想与言兄弟分个胜负。”
“如果你输了呢,是不是要放我走。”
“当然......”诸问顿了顿,朝言无信眨了一眨眼,又道:“不行。”
言无信大怒:“什么,输了都不放我走吗?那还比个什么?”
“我与你过招,实无全胜把握,输了,放你走本是理所当然的。但你是九幽教的少主,对我们中原武林来说至关重要,我虽有心,却不能独自作主。”
“你这说的什么话?比武输赢若无区别,那比武的意义何在?”
诸问笑道:“所以我并不强迫言兄弟,言兄弟你可以选择比,或是不比,如果你不比,我们就三人齐上,捉了你。”
“呸,我当诸兄你是光明正大的君子,没想到竟也如此蛮不讲理。”言无信实在没想到诸问竟然也有无赖的时候,心中直想大骂他无耻,不过言无信终究还是顾忌之前欠诸问的人情,而且对他不拘泥于死规矩也颇为欣赏,给了他几分颜面,没骂出口。
诸问丝毫不以为忏,道:“比武是比武,放言兄走是放言兄走,两回事。不过,言兄不要误会,我就算要擒你,也只是想请言兄见一见家父。”
“诸大侠吗?”言无信一阵激动,他听父亲说起过诸燃古,父亲对诸燃古诸大侠极为推崇,当世之中,能入的了父亲的眼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言无人也颇想见一见这个名震中原的人物,可一想自己现在的处境,一个魔门少主,流落中原,步步艰险,见了诸燃古这个中原第一侠后,还能脱吗?所以还是不见的好。
诸问见言无信意外犹豫了,显然意动,道:“只要言兄弟你愿意,我一定保证你的安全。”
“你保证?诸兄,虽然我信的过你,但你这话说的未免太满了,你知道我是谁的对吧,我是九幽教的少主,你们中原人有多少人死在我们教众的手上。虽然这些人没一个是我杀的,但既然我到了中原,这笔帐就一定会算在我的头上,到时候这些人的仇人一起找来,诸兄你如何保我?”
诸问一想,倒也是这个理,默然不语。
“我不会同意的,诸兄,你就别再费口舌了,咱们这就动手吧。今日就让我一人大战中原四侠的后人,就算输了,日后传到江湖,也是一段不要脸的传奇故事。”
言无信向后一让,左手握掌,右用撑掌。
诸问、万天青、秋代望没想到这个时候了,言无信竟然仍然敢一以战四。
诸问和万天青都是光明磊落的汉子,虽然万天青很恨言无信,但真要以三对一的时候,还真也些下不去手。就在诸问和万天青犹豫的时候,秋代望已经出手了。
三人中,诸问对言无信是敬佩,万天青因为言无信捉了黄彩儿,所以才恨他。秋代望却是从骨子里恨透了言无信,言无信揭穿过他的私隐,羞辱过他,骗过他,自己每一次遇到言无信的时候都要吃亏。
秋代望拔出长剑,直刺言无信。万天青、诸问稍一犹豫,也先后出手。万天青掌击言无信后心,诸问则去拿言无信的肩头。言无信观三人招式来路,秋代望剑势凌厉,直向他胸口刺来,这一剑是冲着他的性命来的。万天青掌击后心,但似乎并没出全力,这万天青只想伤他,并不是要他性命。诸问拿他肩头,这一招纯是要擒下他而已。
言无信侧身避开秋代望的剑,架住万天青的一掌,最后才回掌封住了手最慢的诸问的来势。
秋代望挺剑又上,上来就是秋家剑的高明招式,春生秋杀。言无信武功虽比秋代望稍高,但空手也难敌秋代望长剑,不由的向后退。秋代望这一招春生秋杀为两式,一试将言无信逼开,言无信在甲板之上,已经没多少退的余地了,这时秋代望第二式已然刺到。
“留活口,”诸问喝道。
诸问不欲取言无信性命,言无信以一敌三,又没半分胜算,诸问才急忙喝止。可他又支使不动秋代望,秋代望仍使出了致使绝招。诸问向后退开,他要救言无信,又不能和秋代望动手,这是惟一的方法,言无信武功本来就高过秋代望,只要他和万天青不帮忙,不算用剑,秋代望要杀言无信也绝非易事。
诸问退开,万天青也跟着退开了,言无信忌惮的是他们三人齐上,秋代望一人又何惧之有?秋代望一剑刺到,言无信已不易避开,反手一掌拍在剑身上。秋代望的剑失了准头,言无信一掌挥出,遥击秋代望。秋代望剑未收回,又不及硬接硬架言无信这一掌,不得不退开。
秋代望铁青着脸,没想到他们三人同来,诸问和万天青竟不助他。
秋代望这时知道,若是仍以长剑,诸问必不会相助,诸问不助他,万天青就更不会助他了,那他绝不可能取下言无信的性命。秋代望心思转的极快,心想,难道不用剑就不能杀你了吗?重重的“哼”了一声,将长剑抛下,轻飘飘一掌就向言无信拍出。这时,诸问、万天青,对望一眼,才同时出手。
如此,言无信又落到了以一敌三的困境,诸问、万天青、秋代望三人武功都与言无信差不太多,尤其诸问,不仅武功高强,内力悠长更在言无信之上,三人合力,言无信绝对不是对手。言无信以一敌三,只有招架之功,哪有还手之力?不过三两招,就还手的余力也没了,言无信边打边退,转眼就被三人逼到甲板最前头。
言无信回头看了眼后面,已经无路可退了。再退就掉下去了,言无信又不会水。言无信心念一动,突然向后一跃,三人不知言无信不会水。这大晚上的,到了水中,他们在船上可不易找,若是下水,他们三人的优势就没了。而且这一段水流还不算太急,这河中心离岸边只有十几丈远,若是水性好的人,游到岸边那也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