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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2章 使节团(上)(求推荐票!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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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拉蒙德坐在“兽人与斧头”酒吧最喜欢的椅子上,在日记本上写下最后一笔。他听到外面传来铁锤敲击的声音,建筑工人已经忙碌了一个多礼拜,好为城市德鲁伊教团打开的隧道井进行收工。

哈拉蒙德知道,埃赛勒姆是一个有希望追赶上君临城脚步的城市,如果她真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发展速度的话。不过,他目前是看不到那一天,至少在现在看来这条路不仅漫长,而且还特别难走。

关键的问题就在于,埃塞勒姆及塔普特疆国的维克塞斯国王,和受命于这位统治者的机械宣讲者、艾拉维拉军团以及城市德鲁伊教团等组织,在绝对武力方面比不上永序之鳞商会的一个零头。哪怕,他们已经很努力地在追赶了。可是,维克塞斯国王毕竟不是一头伟大的巨龙。

就在这位学者在忙于写作的时候,“兽人与斧头”酒馆则已经渐渐开始热闹起来。每天只要一过了中午,这家位于潟湖区的酒馆就会渐渐涌入许多客户,他们都是乌尔格林·碎踵者的老主顾。

当然,那位酒馆老板其实只是欢迎他们的钱袋子,对于这些人本身则没有什么好颜色。

“一群酒鬼罢了。”乌尔格林如是道。

这个有着稀薄矮人血统的酒馆老板,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自己经营场所的氛围,他觉得那些酒客实在时有些不入流。“喝了二两猫尿就能上头,真是一群没卵子的家伙。”

因为看不上容易醉倒的酒客,所以他甚至将处理酗酒闹事者的工作都外包了出去——

汉斯闪身躲过一个醉汉的拳头,戴黄铜指虎的拳头擦着他的耳朵打在门框上,木片纷飞。与此同时,他提膝猛地一顶,狠狠撞在对方的小腹上。男人惨叫着跪倒在地,汉斯抓着这家伙的脖子将其拖向门口。醉汉几乎没有抵抗,一直在往外吐刚喝进去的纯谷物发酵酒。

汉斯踢开了酒馆门口的蝙蝠翼门,把雇佣兵推了出去,顺便在他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那个家伙一路滚到外面的大街上,捂着肚子大喊大叫,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接着,汉斯又威胁似地挥了挥拳头,然后才转身回去。他很清楚,外面的每道阴影里都至少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他。这个时候,潟湖区商业街上到处都是寻花问柳者、游女和找活干的街溜子。在这里要时刻展现出强悍的形象,这样你就不太可能走在街上被人从背后捅一刀。

人生无常,他想。要是一天前有人对他说,有一天他会在“兽人与斧头”酒吧里当打手,他一定会以为那人疯了。他会跟他说,他是赫赫有名的贼头,是这家酒馆的供货商,而不是什么在底层出卖力气和拳头的打手——这种低技术含量的活计,他在七八年前就不干了。

想到这里,他蓦地生出一种回到那暗无天日的下水道里去的冲动。借着埃赛勒姆官方对于下水道进行疏浚工作的契机,或许他可能再发现一条新的走私路线也说不定。

时过境迁了,他对自己说,转身推开酒吧的门。他再也回不去了。

汗臭味和廉价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他眯起眼睛,努力让自己适应酒吧里那昏暗的光线。有一瞬间他觉得酒吧里的人都在看自己,他低吼一声,努力摆出凶悍的架势,就像平时那样。酒吧老板,乌尔格林,在吧台后面对他刚才对付醉汉的方式表示赞许,然后低头继续给客人倒酒。

他喜欢乌尔格林,也很感激他,这个老头是目前为数不多愿意雇佣他们兄弟的人。

再创新低啊,汉斯叹了口气,继续在酒吧里巡逻,不时瞥一眼座位上的客人。

狭长、低矮的大厅里坐满了人,每一张酒桌旁都挤满了人。其中一张桌子上,一个舞娘跳着热辣的舞蹈,周围的酒客不停地朝她扔钱,好让她抬腿时将修长的大腿抬得更高一些。游女把客人们引到远离光亮的角落里,酒吧的喧闹掩盖了喘息声、呻*吟声和银角子换手的叮当声。

一伙来自北方的骑手占据了一整张长桌,他们是北方来的商队请的护卫,据说是曾经某个封地贵族的手下的私兵。他们不停地狂饮乌尔格林自酿廉价土豆发酵酒,高声唱着关于马和女人的歌——有时还会把这两者结合起来,端地令人作呕。老实说,他们的存在让汉斯有些紧张,骑士和骑手是独特的群体,战斗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而之所以看出他们这些人的身份,是因为当他们中的一个起身去上厕所的时候,汉斯看到了它那严重的罗圈腿,而且那个人的手一直放在腰间的长刃刀上。

汉斯向老乌尔格林做了个鬼脸,看起来半个埃赛勒姆(或者说整个潟湖区)城的痞子、小偷和打手都聚到“兽人与斧头”酒吧来了。汉斯至少能叫出他们中一半人的名字。

迈克·拉格兰坐在角落的椅子上,这个贼头子自称是个被流放的王子。他穿着格子呢裤子,留着长长的胡须,就像是个从故事里的神秘岛屿走出来的山地勇士。他肌肉发达的手臂上纹着一个赤*裸的精灵纹身。此时他正坐在一群爱慕他的女性中间,向她们讲述关于他美丽家乡的故事。只不过,汉斯知道迈克的真名,而且那家伙其实这辈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埃赛勒姆。

两个鹰钩鼻的不法之地“谈判专家”,他们名叫塔里克和哈基姆,此时坐在为他预留的位子上。这两人手上戴着金戒指,金耳环则在耳垂上闪闪发光,黑色皮衣在火把的照耀下反射出光泽,椅子背上挂着长长的弯刀。他们坐在那里,时不时的就会有陌生人——有时是街头团伙、有时是乔装打扮过的贵族——坐下来跟他们谈生意。一旦交易谈成,两兄弟就会马上离开,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具新的尸体就会头朝下漂在河里。有传言说,他们俩兄弟是埃赛勒姆城最好的纷争解决者。

在熊熊燃烧的炉火旁边,一个老头像往常一样独自坐着,没人知道他的名字。有人说他是个炼金术师,有人说他只是个江湖骗子,但无论如何,没人敢去找这个骷髅脸的男人当面对质,尽管他的桌子总是有空位。他每晚都坐在那看他那本皮革装订的书,慢慢喝着他点的果酒。老乌尔格林从不赶他离开,尽管他的座位可能会吸引那些更有钱的客人。只是,“永远不要轻易去招惹一个魔法师或者任何和魔法沾边的人”,这是碎踵者的座右铭。

酒吧里零零星星坐着几个商人贵族,他们就像栖息在麻雀窝里的孔雀一样违和,笑声响亮又不安。他们很容易被认出来,华丽的衣服、松软的肚腩、还有那装腔作势的态度。这些大人物总是喜欢到这种地方来“视察民情”,他们身旁围满了全副武装的保镖,以确保他们的主人在“冒险”时不会受伤。就像乌尔格林说的一样,招惹这些家伙没有任何好处。说不定只消其中某个人的一句话,就能让这间酒吧关门大吉。所以最好去迎合他们、讨好他们,以及忍受他们的颐指气使。

当然,那不是乌尔格林·碎踵者的工作,他雇佣了汉斯和约翰两兄弟来做这种事情。

炉火旁,那个传闻中的炼金术师旁边,坐着一个名为阿尔芒·勒·费弗尔的颓废诗人,他是曾经疆国战争大臣的儿子,是费弗尔家族的继承人。他总是坐在那里,面前放着一杯苦艾酒,呆呆地望着前方,一滴口水从他的嘴角流出来。每到午夜时分,他都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宣告世界末日即将来临。这时,两个带兜帽的仆人就会走进来,把他带上一顶等候多时的马车,然后带他回家去写一首充斥着颓废和诋毁机械宣讲者组织词句的讽刺诗。

除了那些外国人和浪荡子,这里还经常会有些吵闹的年轻人,他们从学校里溜出来,来到城市里最粗野的地方来向朋友们证明自己的胆量。他们是最恶劣的捣蛋鬼:被宠坏的纨绔子弟,自以为无所不能。他们喝得烂醉,成群结队地四处挑事,所作所为和最卑鄙的杀人犯一样恶毒——也许他们还更糟,因为他们自以为凌驾于法律之上,视受害者如草芥,同时还认为自己是绝对正义的。

青春无罪,青春有理——个屁……

从他站的地方,汉斯看到一伙半醉的年轻人在拉扯一个女仆的衣服,想从她那得到一个吻。那个新来的女孩很漂亮,刚刚从乡下来城里打工谋生,还不习惯这种行为。她在拼命反抗,但这只会鼓励这伙年轻的学生流氓,两个人站起身来,拽着女孩把她拖向后门,其中一个捂住她的嘴不让别人听到她的尖叫,另一个人粗野地挥舞着一根巨大的香肠。

汉斯走过去,挡在了这伙人和后门之间。“不要粗鲁。”他平静地说。

两人中较年长的那个调皮地咧嘴一笑,说话前从香肠上咬下一大块肉,“这丫头是新来的,她应该尝尝地道的埃赛勒姆香肠。”其他人听到这个粗俗的笑话,纷纷大笑起来。年轻人大受鼓舞,像检阅士兵的将军一样挥舞着手里的香肠。

实话实说,这样子多少有些智障。也许他们是文学院或者法学院的学生,汉斯心里想着,就跟他自己资助约翰读的那些专业差不多。反正,他不会觉得学习机械制造专业的学生会做出这种事情,抡着香肠来战斗,除非是传说中的半身人帮厨连队,否则正常人干不出这样的蠢事。

“我可不这么想。”菲利克斯说,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他对这些被宠坏的孩子恨之入骨,因为约翰有一段时间就是这样的的,即便他用物理手段对自己那个弟弟进行了许多次亲切友好的说服,那家伙到现在擅长使用的武器,也依旧是一根蠢得要命的带瘤硬木棒。

“这小子觉得他很牛,兄弟。”两人年轻人之中更家年轻的那个说,他长着张歪嘴,比汉斯高出半头。像其他爱好决斗的学生一样,他故意在脸上刻下一道疤痕,他们总是热衷于在脸上留疤,以为这能让自己看起来很强悍。

汉斯耸了耸肩,直视着这个“表面”决斗者的眼睛说道:“放开女孩。”他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说,但是心头的怒火还是让他禁不住加了一句,“我保证不伤害你。”

“你保证不伤害我们?”那个年轻人看上去有些困惑,他拿不准这个低贱的酒馆保镖是不是在嘲讽他。他的朋友们,也就是那伙学生纷纷围拢过来,准备制造一点麻烦。

“我们该给这混蛋上一课,”另外一个年轻人说:“我们该让他知道,他不像他自以为的那么强悍。”只是,就在这时,那个被抓住的女仆抓住时机,狠狠咬了他一口。他疼得大叫起来,用力挥手甩开那个女孩,女孩摊到在地上。不过她马上支棱起身子跑向了酒馆大堂。

“这贱人从我手上咬掉了一块肉!”

突然间,汉斯觉得自己受够了,他曾和许多强悍的贼人面对面,剑对剑地进行过对抗。他不需要容忍这些被宠坏的小崽子,更不该纵容他们欺凌一个无辜的女孩。

汉斯抓住那个高个年轻人的衣领,用前额狠狠撞在他的鼻梁上。随着一阵令人作呕的咯吱声,这个瘦高个捂着自己的脸向后倒去。接着,汉斯又一把扼住另一个家伙的喉咙,狠狠扇了他两个耳光,然后用力把他的脑袋撞在桌面上,又是一阵咯吱声,桌子上的酒杯被震得七零八落。

桌旁的人纷纷从椅子上站起来,避免酒水和食物的汤汁撒到衣服上。汉斯又狠狠踢了那家伙的膝盖一脚,等他摔倒在地以后又朝他的脑袋补了一脚。这场面既不美观也不优雅,但是汉斯再也没心情忍受这些家伙了。他们令他感到作呕,而他也很高兴能有个机会发泄一下。

当这两个家伙的朋友们蜂拥而上的时候,汉斯拔出了他的长刃匕首,锋利的刀刃在烛火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像一条准备攻击的毒蛇,学生们顿时僵在原地,面面相觑。

突然,酒吧里变得死一般寂静,汉斯把剑架在脸庞高高肿起来的年轻学生的耳朵上,冷冷对其它人说:“再往前一步,我就切下他的耳朵,然后让你们吃下去。”

“他是来真的!”其中一个学生高喊道,他们突然变得不那么吓人了。只是一群喝得烂醉、吓得半死的白痴,惹出了远超他们预料的麻烦。汉斯拧了一下剑刃,划破了那家伙的耳朵,一滴鲜血流了下来。这个家伙立刻低声啜泣出声,两股战战,一些湿漉漉的液体从他两腿之间滴落下来。

那个被打翻在地的决斗者,此时则用手捂住他的鼻子,一股红色的血水从他指间流了出来。“你打断了我的鼻子,”他用一种可怜兮兮地语气说,好像觉得这是天底下最残忍的事。

“再敢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指头也掰断。”汉斯斯恶狠狠地说,他其实也有了相应打算。“你们这些剩下的,在我发飙前,带着你们的朋友滚出去!还有,三块银方币,赔偿酒馆的场地损失。”

说完,他才将脚掌从那个瘦高个身上移开,但是长刃匕首却始终架在自己面前。那些人上前扶起受伤的朋友,付了钱,然后连滚带爬地跑出了盲猪酒吧,有几个人一边走一边满脸惊恐地回头张望,他们不希望看到汉斯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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