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悠月见林肃气定神闲,不禁问道:“林公子莫不是不打算竞拍《巽风十二卷》?”
林肃笑笑,“南宫掌柜对林肃不薄,林肃又岂会让掌柜折本。功法前三卷完整,价值约莫在5万两上下,如此生动的拍卖会草草结束实在太无趣。”
“2万两。”老田加入争夺功法的队伍,一下增加8000两,直接击溃很多人捡漏的心理,这个价格无可厚非没有太多利润可言,所以他们弃权。
“二万三千两。”黄乙号的朱胖子无视老田继续往上加价。
老田呵呵道:“朱胖子,你们朱家一直都是商贾世家,怎么也跑来争夺武林功法?”
朱胖子笑眯眯地从窗户探头和老田打招呼,无奈摊手,“咱朱家八辈子出不了一个武林高手,那也不妨碍咱有培养晚辈的想法,倒是你,老田,田家似乎有一门拳谱,不如《巽风十二卷》让给弟弟了?”
“做梦呢。”老田啐了一口。
价格上升到三万两,其余人相继退出,老田和朱胖子针尖对麦芒,谁也不退步。
“老田,做人别太自私,今天你退一步,咱朱家记你的好。”朱胖子循循善诱,他太缺一本培养家族高手的功法,穷文富武,这些年他赚的盆满钵盈,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学武。
老田道:“别,你朱胖子记住的人倒了八辈子血霉。咱把话说开,银子,田某不缺,功法,田家是不会松手,争来争去也不是个办法,你说怎么办吧。”
二人一合计,索性二一添作五,一人出一半银子,功法到手每人誊抄一份,谁也不吃亏。
“这种事时常发生吗?”拍卖会整下来,看似谁也不吃亏,可吃亏的是南宫悠月和拍卖的人,本来可以有更高的价格,他们一捣乱,高价缩水,佣金当然也大打折扣了。
南宫悠月无奈地说:“安阳郡非武人郡,论武地位卑微,却养了无数奸诈商人,商人嘛,鬼点子多,总能抓住稍纵即逝的商机。”
林肃已经知道了答案,不喜不悲的说:“五万两。”
一脸奸诈相的老田和朱胖子笑容瞬间凝固,恶狠狠地望向天丙号房间,这人谁啊,这么讨厌。
“藏头露尾,有本事亮出真容,让你朱老子瞧瞧你是长了三颗脑袋还是六条胳膊。”朱胖子怒不可遏,他在安阳郡还是有点声望的,和田家联手不少人都要给他们几分薄面,竟然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该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林肃讥笑:“朱胖子,话别说太满,小心抽了自个的脸。”
一缕气势覆盖拍卖场,直逼二人。一些江湖好手察觉这股气势的霸道,立时缄口不言,好家伙,原来是个前辈高人,那驻颜术着实了得。
朱、田二人面色苍白,良久,满头大汗对天丙号拱手,“前辈,是我们错了,请前辈撤去威压。”
“可一而不可再,好端端的拍卖会让你们搅的跟集市一样,像什么话。”言之凿凿的呵斥让二人松了口气,靠在椅子上的大口吐气,两人同时感叹,武林中人,最是得罪不起啊。
这出闹剧来时汹汹,去时悄悄,他们意识到拍卖场里有高手坐镇,也不敢太放肆,只要林肃还在安阳郡一天,估计没人再敢搞小动作。
林肃以五万两价格顺利拿下《巽风十二卷》。
“多谢林公子解了拍卖场的围。”南宫悠月抱拳行了一个江湖儿女的礼,这一番震慑起码短时间不会有人想触“林肃前辈”霉头。
拂了拂手,林肃浅笑,“就当还了你赠送小玉牌的礼。”
南宫悠月苦笑,真是个不轻易欠人情的怪人。
功法送来,林肃翻阅一遍信手交给小,“以后小不仅要跟先生学识字,温习《长风剑》,还要背下这本书。”
小的小脸登时皱成小苦瓜,“哥哥,能不能不背书?”
见林肃摇头,小就知这一劫没跑了。
一旁的南宫悠月感觉半拉脸好疼,安阳郡富商争的头破血流的功法,你居然只是当作小娃娃识字断子字的书籍,可以的,很任性。
要是那些人听到了,会不会有撕碎了你的心?
“南宫掌柜可要誊抄一份?”林肃漫不经心地问。
南宫悠月脸一红,晃了晃脑袋道:“经拍卖场的手流出去的武学、功法,我们大多是有备份的……只是我们事先买下的那些而已。”
似乎怕林肃误会,故意解释了一句。
“那算了吧……”林肃风轻云淡的说:“以后补全了这门功法,我再借南宫悠月抄一份就好。”
南宫悠月微笑着没有当真,功法如果这么容易补齐,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残卷、残篇,天下能观一隅窥全局的哪一个不是江湖北斗?
毫不客气地说,龙榜、虎榜的高手还没几个人敢说这话,就是至尊榜上也只有寥寥几人有那本事。
林肃不知道南宫悠月的想法,实际上,《巽风十二卷》已经补全。熟记功法的时候,金色光幕显现“侦测到残缺功法一本,(是/否)推演?”
消耗100善恶值,完整的《巽风十二卷》呈现在脑海里,仔细一看,和书册上的略微有点不同。
在他沉思功法的时候,时间悄悄流逝,拍卖会临近结束,“本场拍卖会的最后一件物品,是一个消息,估计有人按捺不住要找出那寄售功法的人。不用麻烦,因为接下来的消息就是不知名道观的遗迹。”
“怎么可能,一个道观遗迹的价值完全不是功法所能媲美,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更加高深莫测、神奇玄幻的东西,要是搜刮了遗迹,势必一本万利啊,南宫拍卖场怎会把消息放出来。”
“傻了吧,还是老子幻听了,南宫拍卖场要做大善人?”
“诡异啊,这事情不正常。”
满座哗然。
雪狐示意安静,“遗迹就在郡城外南边二百余里的津铢鹊山,至于消息是否真实,你们自个查探。”
林肃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南宫悠月,“这么大一块蛋糕,分出去可惜,说说理由。”
南宫悠月和林肃对席而坐,笑着道:“林公子何不猜猜?”
林肃牛饮了一杯茶,立起两根手指道:“南宫掌柜胸有成竹,在下猜测,如果遗迹里的东西没有被你搬空,那么,就是遇到了障碍,或者你们根本连门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