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今天晚了些,抱歉
这次进来就看到宋押司和唐俊红冷着脸,而四大才子则已经被那几个差人打的满口是血,押了跪在地上。
这真是有些肆无忌惮的样子,导致现在还没有完全散的一些人纷纷逃走,或惊诧的看着这一幕。
“你们还真是胆子大,其实他们四个未必犯了众怒。”
张子文走来的时候道:“但我却是觉得,你们两个比他们四个讨厌的多。”
“又是你!”
宋押司现在才发现四九抱着的花,是引得吴清璇驻留最长时间的花,更是一阵恨意,“都还没来得及去找你,你还真会自来找死?”
张子文道,“喔,这次变成找死了?不是说要给我诉状吗,又不给了?”
“你也配接诉状,这次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宋押司和唐俊红有恃无恐的握着拳头走了过来。
“来晚了,这里却还这么热闹?”
这个时候只见有点坏坏感的李邦彦摇着一把折扇走了进来。
宋押司和唐俊红一看倒也不敢大意,走过去抱拳道:“原来是邦彦兄,怎的也有兴趣来此观花。”
李邦彦有钱有人脉,基本上黑白两道都结交许多,又是太学上舍学生,即将就要做官的人。所以宋押司两人不但顾忌也很给面子。
市井长大、阅历无数的李邦彦是人精,只一看现场这形势,基本就知道这里大抵发生了什么,又看张子文大衙内那诡异的表情,李邦彦大抵知道应该怎么做、知道在这里需要讨好谁了。
“邦彦兄……啊!”
宋押司走过来再次开口的时候,李邦彦一个夸张的飞腿就踹了过去。
“你……有话不能好好说……怎能乱打人?”
宋押司又是气急又是懵逼。
那知李邦彦不但不解释,再次出手,又一个拳头砸在老宋脸上。
宋押司捂着脸又惊又怒,却也没敢过激,慢慢退后道,“邦彦兄何故如此,莫不是失心疯了,为何欺人太甚?”
李邦彦冷冷道:“你何故对我朋友如此,我便何故对你如此。既然你敢乱来,摆明了说我就是打你了,你要怎么样?是抓我去县衙过堂,还是让某状师告的我倾家荡产?”
宋押司暂时没说话了,怀着仇恨的目光看看四大才子,又看看张子文,想不到……他们居然有李邦彦这么牛的朋友撑腰?
唐俊红也觉得很意外,这些小杂鱼竟是大名鼎鼎邦彦哥的朋友?就此也低调了起来,只默默的观察什么也不说了。
唐俊红很清楚一个法则,若君子不惹小人。诸如李邦彦这种八面玲珑,人脉极其广阔又有身份地位的斯文流氓,那是要尽量避免冲突的,否则真会有无止境的麻烦随即而来。
作为一个大状师,唐俊红只喜欢在规则内和人博弈,但这李邦彦一看就是大坏蛋,是随时会跳出规则不对称战斗的那种阴险小人。不值得为了小事和李邦彦这样的人对刚。
仍旧还在附近转悠的周芸觉得有些尴尬,真没想到唐俊红宋押司这样的人,被人欺负的时候却那么怂?想着,周芸又偷偷打量了一下李邦彦的风采,觉得他又酷又帅,还有点小坏坏的魅力。
娱乐圈和市井中李邦彦名气很大,可惜他似乎有意避开文峰楼不怎么出现。所以周芸平时很少见到这个人。
现场静得落针可闻。
李邦彦虽然觉得自己表现的像个疯子,但是为了讨好这个大衙内,老实说其实只要不杀人,是什么都敢做的。
就此小李一副欺人欺到底的模样,又一飞腿朝着宋押司踢过去,冷冷骂道:“还不滚?再敢随便惹是生非我便绕过县衙,直接向府尊递交诉状!”
又看向唐俊红道:“你真觉得只有你会打官司?我不会写诉状?”
唐俊红迟疑片刻,考虑到知府林摅的老奸巨猾,三叔唐恪也不是林摅一党的人,现在朝局又有些混乱,不想惹是生非。于是低头道:“不敢。”
周芸原本是很看好荒唐俊的,这下觉得有些失望,又略微携带着一些鄙视眼神。
好在唐俊红脸皮厚还撑得住,女人如衣服,何况这种风尘女要多少有多少。她以为我唐俊红会为个女人和李邦彦冲突,那是她傻而不是我荒唐俊傻。
就此各有心思,宋押司和唐俊红最终什么话也不说了,略一使眼色,便带着开封县的几个差人低调的离开了现场。
剩下周芸时候,她又偷看了李邦彦几眼,徐徐走过来想说点什么。
李邦彦变脸道:“快滚,你也滚!”
“你……”
周芸又尴尬又惊,想不到自己这样的美人会被男人这样对待。
“还不走还等着领赏啊!”李邦彦总是那副坏坏的造型,瞪着眼的时候还真有些另类的气势。
周芸又惊又怒,只得什么也不敢说的离开了。
“我轰天大锤雷震,震的她魂上九天……”
这下鼻青脸肿的四大才又开始发表意见了。
“你们四个傻子还来啊?”
李邦彦过去又想教训他们四个的时候,张子文说了句,“行了,其实他们蛮有意思的。”
“是。”
李邦彦急忙退在一边。
四大才子顿时惊为天人,当即想拜张子文为老大。
却是他们才走上来没来得及说话,张子文微微一笑,“四位先去医馆吧,你们的脸……有点肿。”
“谢过公子好意,我们四兄弟自来也不靠脸吃饭,不过也该去看看大夫,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四大才子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情鞠躬感谢,其后告辞了。
静下来后,李邦彦赶紧凑近抱拳道:“公子,不知小的此番应对还算机灵、您还满意吗?”
张子文微微点头,表示还可以,又问道:“你既是爱花之人,为何现在才来这里,花会都散了?”
李邦彦道:“卑职哪能和公子相比,太学念书之机会得来不易,卑职总是如履薄冰,需要下学后才能来看看,却还是晚了。也不知道此番花会,寂寞芳踪是否再现了?”
“她来了,又走了。”张子文道。
李邦彦顿时坏笑道,“吴清璇那样的女人实在难得……男人不敢说,但卑职对女人颇有心得,可以出些主意,让公子引起她的关注,您意下如何?”
张子文道:“你的孝心我收下了,但不需要你在她的事上帮我,需要你做其他事。”
李邦彦赶紧道,“愿为公子效劳,只等一声召唤?”
“嗯,会有考验你忠诚度时候的,不过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太学的晚课不久要开始,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后才能为我所用。”张子文道。
李邦彦有点懵逼,总觉着这位公子说话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