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阙宫的人千奇百怪,每个人都有一些特殊的“爱好”,对这个“爱好”灌注的热情越多,修为就越高。
就比如说万星洲,他的“爱好”就是偷。或者准确点,是偷的“过程”。
偷到什么东西不重要,他想要看到的是那种被偷东西的人拼命守护自己东西的样子。以及与他斗智斗勇,最终失败之后沮丧难受的表情。
后来,他想要看的东西又多了一种,那就是知道他要来偷东西之后那惴惴不安的样子。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成名了之后会提前给人发去“战书”的缘故。
这次他将自己的目标放到了海上餐厅。
虽然基本可以确定那船上有能够斩杀青衣老祖的强者,但是他又不是去打架的,偷东西用的是脑子。
京极真这种漫威片场跑过来的家伙把项链挂脖子上,怪盗基德不一样敢去偷?
还是和以前一样,万星洲打算先发一封信函过去。
但是要怎么送过去就成了一个问题,出于对高手的敬畏,他觉得一切都必须在远离餐厅的地方准备完毕,要是靠近了再搞小动作,大概率会被发现。
于是,他找了一个打算去餐厅吃饭的家伙,偷偷地将信函贴在了玄石卡背面。
到时候餐厅收到玄石卡自然就会发现信函,而他这个发信函的人则置身事外。
他这次的目标也已经确定,听说那家餐厅最近正在售卖一部叫《白发魔女传》的漫画作品,在长生国境内人气爆棚。并且由于其人员流动性巨大,已经逐渐在其他国家也有了一定热度。
而这部漫画目前已经接近尾声,只剩最后一卷没有发售。
按照在船上听“说书”的人所言,漫画的结局应该已经画好了,只是还没开始印刷而已。
这最后一卷的原稿如果偷到手,且不说能轻轻松松卖一大笔钱,光是能膈应到餐厅里的人,万星洲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
要混上船其实很简单,毕竟是一家餐厅。
万星洲来到船上,对服务员道:“听说你们这里可以冲什么会员?”
“是的,客人您要充值心悦会员吗?”陶见秋问道。
“给我整一个。”万星洲取出了100金玄石。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个前期投资肯定是要的。
于是就这样,他成为了海上餐厅的心悦会员。
虽然只是心悦0,但已经有不少权限了,比方说在船上四处逛逛参观参观。
船上有一面墙壁,上面专门贴着一些杜志远画的白发魔女的画,这对粉丝们来说也可以算作是一个圣地了。
他路过时看了看,忽然愣住了:“咦?这个卓一航,怎么看着那么像田仲影?”
身为和田仲影平起平坐的大佬,他自然是很清楚田仲影长什么样的。早就听说田仲影和这边的关系不一般,现在看来比他想象的还要更不一般点。
他越看越不对劲,一旦把卓一航带入到田仲影,他越看练霓裳就越觉得眼熟。
“等一下!这不就是青衣宗的巫九寐吗?你以为染了一头白发我就认不出你了?!”
万星洲心惊不已,如果这漫画并非空穴来风,那岂不是说……他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田仲影啊田仲影,我本以为像我这样的才有可能堕入魔道,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堕落了!”
万星洲正看得入迷,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他猛地惊醒,太大意了,居然被人撞到了才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一个化玄境该有的。
“呃,对不起。”撞到他的那个人道了句歉就走开了。
万星洲本来也没打算追究,但是当他看到那个撞自己的人时,差点把下巴给吓脱臼。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他惊了,为什么自己的爱徒会穿着一套奇怪风格衣服在这船上?而且手里还端着菜。
她这是在干嘛?当服务员?
你马的!为什么?
拜阙宫宫主继承人这份那么有前途的职业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服务员?
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大徒弟为啥会变成一个服务员,但他猜肯定是这家船上的人逼她的。
【徒弟你等着,师傅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不过等为湿先窃个书。】
万星洲假装不经意地扫过船上的每个地方。除了更深处的地方,他大致把握了这艘船的结构,并且也找到了漫画最终卷原稿存放的位置。
说是存放,其实就只是被西门青很随意地丢在吧台而已,因为他说书的时候拿着方便。
接下来就是等他们发现信函了。
万星洲点了一份全家桶,坐在那里看似等上菜,实际上是在观察自己做了手脚的那张玄石卡什么时候被发现。
终于,那个客人吃完了,他用来付钱的果然是那张万星洲做过手脚的玄石卡。
万星洲专门设计过,以那个客人拿卡的习惯绝对是无法立刻发现那张玄石卡的。
巧的是,来收账的居然就是牧冬卉。
“诚惠,76银玄石。”牧冬卉穿着一套哥特风连衣裙,紧紧的束腰将她原本不堪一握的纤腰完全凸显了出来。同时也显得那本来就不小的胸更具视觉冲击力。
付钱的客人喘着粗气,兴奋道:“卉卉,我,我又来了,这次又是你来负责我这一桌,真、真是有缘啊,哈哈。”
牧冬卉没有回答他,而是道:“你有散钱吗?24银玄石找起来好麻烦的。”
“不、不用,多出来的就当是给你的小费好了,”那客人一脸期待地说道,“作为交换,你能不能用鄙视的眼神看我一眼,如果能骂我一句就更、更好了。”
【卧槽,这死胖子在说什么呢?】万星洲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活那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要求。
“啧,”牧冬卉收起玄石卡,斜斜地瞥了那个客人一眼,“被我骂了就兴奋?你这个变态,去死。”
“哈”那客人捂着心口,一脸幸福地靠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