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杜勒斯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那本账簿,在科波菲尔面前晃了晃:“那你能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东西吗?”
看到这个账簿,科波菲尔的身体明显一僵,随即疯狂的挣扎道:“该死的家伙,快把那个东西还给我!”
杜勒斯没有理会他,退到一旁看着他挣扎,过了好半天,科波菲尔的力气被消耗殆尽,不再挣扎。只是不断地喘着粗气愤怒的盯着面前这个男人。
杜勒斯微微一笑,问道:“我很好奇,既然你和卡佩家族有这种关系,为什么你现在落魄了他们不给你提供帮助,难道就不怕你把这件事捅出去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科波菲尔面露一丝惊恐,死活不肯在说话。
杜勒斯在他面前晃了晃账簿,说道:“你还在坚持什么?只要我把这本账簿交给城市管理处,卡佩家族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但你肯定是必死无疑,如果你不想死,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所有的问题。”
科波菲尔咬紧牙关,眼睛死盯着杜勒斯手中的那本账簿,不甘的说道:“我对于卡佩家族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一旦他们发现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就会毫不犹豫的除掉我以绝后患,所以我躲他们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会主动去找他们。”
“至于我把这件事捅出去,你觉得我这个奴隶贩子可能主动去找城市管理处吗?”
“这倒也是。”杜勒斯点点头,接着问道:“卡佩家族暗地里购买这些奴隶干什么?”
“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有一些风声。”科波菲尔喃喃道:“据说他们在其他很多的大城市都有一些快活楼,那些漂亮的女人全都被他们运到那里去接客了。有些男人被运到矿地挖矿,还有一些被转手卖给了其他人,从中赚取差价。”
杜勒斯点点头,相信了他的话。
贩卖奴隶的利益他很清楚,例如那些少女,只需要精心打扮一下,转手就能以高十几倍的价格卖给那些贵族。
极大的利益也使这件事屡禁不绝。
杜勒斯看向科波菲尔,问出了他心中最关心的那个问题:“卡佩家族现在还在进行奴隶买卖吗?”
科波菲尔摇摇头:“近些天我不知道,距离我和他们上一次做生意已经是十几天前了。”
“十几天前吗……”杜勒斯摩挲着下巴,眼神中闪烁着玩弄的意味。
收起回忆,杜勒斯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卡佩罗,等待着他的答复。
深吸一口气,卡佩罗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想要什么?”
“卡佩罗大人,请不要这么生气,接下来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
“呵,你的胃口可真不小,难道你以为仅凭这一张纸就能威胁的了我?”卡佩罗冷笑一声说道。
“这张纸只是敲门砖,最终能够让我们放下成见的只有利益。”正了正身子,杜勒斯接着说道:“你帮我从银行贷款,我将手中路段的开发权送给你,怎么样?”
“送给我?”卡佩罗眼睛微眯,不相信的说道。
按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在未来二十年内的开发权内,负责人少则能够赚到几百万枚铜币,多则上千万都不成问题,他不相信杜勒斯能够将这么大的利益拱手相送。
“是的,送给你,而且贷款也会在接下来二十年内还给你,加上利息,你可以说稳赚不赔?”杜勒斯的言语中充满了诱惑。
不过卡佩罗并没有立即答应,他思忖片刻后问道:“你怎么让我相信你说的话?”
杜勒斯靠在椅背上,笑道:“以你卡佩家的势力,难道连现在的我都对付不了吗?如果你真的不放心,可以把你在暗地里的那些奴隶买卖交给我来做,让我插一手,这样就能把我们绑在一起了。”
“不必了,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卡佩罗摇头拒绝。
奴隶买卖是一笔利益巨大的生意,无论如何卡佩罗也不可能让外人插手进来。
“把开发权交给我,你用什么来赚钱?”卡佩罗问道。
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实则精神高度集中,余光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服务站的钱足够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挣点小钱够花就行。”杜勒斯起身行了一礼,说道:“咱们明天再见,告辞。”
“不送。”卡佩罗端坐在上位,并没有起身相送,只是伸手示意一下。
他没有注意到,杜勒斯转过身后脸上露出一丝狠厉的笑容,只是很快被隐藏了下去。
有一点杜勒斯没有说实话,那就是关于服务站的收入问题。
如果服务站运营的好,能够赚到的钱甚至超过了道路本身,这也是他能够直接将道路开发权让出去的原因。
而且他有自信,这条路的收入最后肯定会进入他的腰包,也只能进入他的腰包。
离开卡佩府,杜勒斯立刻朝家走去。
朝身后看了看,确定没人跟踪自己,杜勒斯关上大门。
“夫人,我回来了。”杜勒斯大喊。
寂静。
院子里没有回应。
杜勒斯有些奇怪,以往只要他一喊女人就会出来迎接,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不搭理他的情况。
虽然心中奇怪,但杜勒斯并没有多想,朝侧房走去。
按照他的预测,卡佩罗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很可能在今天晚上派人潜入他的宅子,查看科波菲尔是否被他藏了起来。
所以他现在需要尽快把科波菲尔转移到外人找不到的地方,也就是他卧房床下面的那个密室。
站在侧房没口,杜勒斯眉头微皱。
他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味,和昨天晚上的那只断手有些相似,只不过要浓烈得多。
“不好!”
杜勒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推开侧房的门。
可是入眼的景象让他的动作僵在了那里。
一个女人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一只手被砍了下来,吊在床沿上,血迹还在向下滴落,溅起一朵朵小血花。
“夫人!”杜勒斯怒吼一声,慌忙扑了过去。
鲜血染红了他厚厚的冬衣,杜勒斯跪在血泊中,将女人搂在怀里,不停地大喊。
但女人已经永远没办法再回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