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的四周并没有任何人守卫,杨凌很轻易的便潜进古堡内。
杨凌也查过,古堡的主人并没有任何的可疑,只是一个普通商人。可也正因为如此,才显得这间古堡的可疑。如果不是什么特别之处,阎韦也不可能跟自己着重提起这里。
古堡内的灯光很昏暗,看上去的确有些阴森恐怖。半夜三更,一个人走进这里还真的会有些害怕。杨凌不是叶嗔,他可不相信有什么所谓的脏东西,真要有,那也是人。
杨凌在二楼的角落处偷偷的观察着,因为灯光昏暗的原因,倒也很适合藏身不被发现。楼下的客厅里,几名画着川剧面谱的人笔直的站在那,而中间的书桌前,“负屃”手持毛笔写着字,竟是王羲之的兰亭序。很显然,他的书法很有功底,竟然临摹的惟妙惟肖。
“龙王殿?”杨凌皱了皱眉头,没想到龙王殿的人竟然藏身在这里。
他看得出写字的“负屃”跟其他夜叉的面谱有很大的差别,想起尼古拉所说的话,不禁暗暗的想,“他难道就是尼古拉口中所说的‘负屃’?”
龙生九子。
龙王殿的首领代号龙王。先是一个“睚眦”,再有一个“负屃”,看来龙王应该有九个义子,也都是用这些名字命名。
这也更加证实了杨凌的想法,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真的是龙王殿。只是,看到他们,杨凌却很痛心。虽然他不愿意相信,可现在事实证明自己的猜测没有错。杨凌暗暗的叹了口气,眉头紧蹙。
“你们都准备好,这两天可能就会有行动。记住,如果失败的话,你们也就不用回来见我了。”“负屃”放下毛笔,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睚眦’就是死在杨凌的手里,证明这小子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从岛国开始,这小子就处处与我们作对,龙王有令,一定要取他的性命。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众人齐声应道。
“‘睚眦’死了?”杨凌暗暗的想道。
那天“睚眦”明明已经逃走,怎么会死?是谁杀了他?
忽然,杨凌的脑海里闪出一个身影,一个跟龙王殿有着极为相似的神秘组织,地藏殿。难道是他们的人杀了“睚眦”?
“好了,你们都去准备吧。”“负屃”挥了挥手。
众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杨凌也没有再久留,担心会被发现。既然已经知道他们藏身这里,而且已经知道他们的阴谋,杨凌也就没有再继续逗留的必要。
偷偷的离开古堡之后,杨凌上了车,“走吧。”
叶嗔发动车子迅速的离开,“老大,查出什么了吗?”
“嗯,果然是龙王殿的人。”杨凌说道,“其中一个应该是龙王殿龙王的义子‘负屃’。”
叶嗔愣了一下,“老大,那正好,咱们马上召集封阳和阎韦,过来把他们全部收拾了。”
“暂时不要,免得打草惊蛇,我已经有计划了。”杨凌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的寒光。
硬碰硬,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杨凌也跟“睚眦”交过手,相信“负屃”的功夫跟“睚眦”应该也差不多,想要杀他们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暂时的留着他们,杨凌还有其他的用处。
借刀杀人,这才是高招,不费一兵一卒。
“老大,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阴险了啊。”叶嗔看了看他,呵呵一笑。
“这叫智慧。”杨凌白了他一眼,“稍后我会把计划告诉你,你跟贝拉商量一下,然后按照我的方法去做。”
“没问题。”叶嗔拍了拍胸脯。
回到家,杨凌便接到了俞水的电话。
“杨先生!”
“维克多和米哈尹尔的死已经查出真相,安德烈家族应该不会找你麻烦,你也不用再躲了。不好意思,差点连累你。”杨凌说道。
“杨先生言重了,既然我跟了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俞水说道,“杨先生,金阳给我打电话,说是明天会到千顶城。”
“明天?”杨凌愣了一下,“他来做什么?”
“说是想谈谈跟安德烈家族合作的事情。”俞水回答道。
杨凌皱了皱眉头,“金强的死金家的人应该会以为是安德烈家族所为,金锦春怎么会同意他来跟安德烈家族重新谈合作?按理说,金锦春应该会报复他们才是啊。”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金阳没有跟我说,我也不敢问,怕引起他的怀疑。”俞水说道。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金强死后金家一直都没有任何的行动,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得。现在又忽然来找安德烈家族谈合作,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杨凌暗暗的想着,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金锦春那么重视金强,甚至想要培养他成为金家的家主,怎么可能对他的死无动于衷呢?难道金阳已经掌握了金家的大权,金锦春已经完全被架空了?
“杨先生,我应该怎么做?”俞水问道。
“你先什么也不要做,按照金阳的吩咐去做事,不要引起他的怀疑。等金阳到了千顶城,他到底有什么阴谋也就清楚了。”杨凌叮嘱道,“我这边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做的,我会再联系你。”
“是。”俞水应了一声。
“那就这样,我现在还有点事。”
说完,杨凌便挂断了电话。
金阳的忽然到来,无疑让千顶城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也让杨凌的心里疑惑不已。这其中,必然有着什么阴谋。
随即,杨凌又给赵亦然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一下金家的动静。
然而,赵亦然那边传来的消息却是金家没有任何的动作,金锦春也并没有被架空,依然掌握着金家的大权。
这就让杨凌越发的迷惑了,有点弄不清楚金家到底在玩什么花样,难道他们真的只在乎家族的利益,对金强的死可以不管不顾?
跟赵亦然又说了几句之后,杨凌挂断了电话。眉头,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事态的发展,本来已经逐渐明朗,可现在,似乎又变得有些浑浊,有点让人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