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先生,电话。”手下颤颤巍巍的说道。
“不接,让他等会再打。”山本一木怒道。
“可是……是……”手下一边说一边使了一个眼色。
山本一木微微愣了愣,看了看宋彤,说道:“这件事情暂时就这么说,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呢。我这人很简单,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既然山本先生这么说的话,也罢,就当是我吃点亏,这次不收你的手续费。不过,市场上亏损的钱山本先生还是需要支付的。”宋彤说道。
“宋小姐果然大气,行。”山本一木呵呵的笑了笑,说道。
“那……我就先告辞了,钱我会马上转到你的账户,你注意查收。”
说完,宋彤起身告辞离开。
山本一木的钱,自然是没有亏损。他的十亿美金,宋彤可不想给他,虽然这是山本一木多年的心血,可对宋彤而言,到嘴里的肥肉怎么可能吐出去?更何况,那些本来就是不义之财。
看到宋彤离开之后,山本一木接过电话。看了看那名手下,对方自觉的退出门外。
“喂!”
“山本,你跟渡边到底在搞什么?你们是想毁了天照社吗?”对面传来一个苍老而又有力的声音,斥责道。
“村田先生,我也不想这样,这都是渡边弄出来的。他先是杀了左藤社长,接着又对我动手,如果我不还击,就只能束手待毙。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山本一木说道。
冷冷的哼了一声,村田航斥道:“山本,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杀死左藤的是你,不是渡边。我们一直不想追究,只是不想把事情扩大,可现在,你们自己看看都在做些什么?你想坐天照社社长之位我能理解,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争夺社长之位那么简单了。别怪我没有警告你,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只能是自掘坟墓。”
山本一木浑身一震,心里顿时一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让他浑身不自主的颤抖着。他完全没有想到村田航竟然会知道自己杀死左藤健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情曝出去,必然会有无数的人倒戈相向,他将会一败涂地。
深深的吸了口气,山本一木说道:“村田先生,我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左藤根本不适合坐这个位置,天照社如果在他的领导之下不会有任何前途,我也是为了天照社的未来着想,也是为了大家的未来。”
“我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我们需要的是稳定,不是乱。这样下去,对你对渡边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我会联系渡边,明天你们一起来见我,到时候我会跟你们说该怎么做。记住,别想着明天可以有机会干掉渡边,如果你那么做的话,我担保你在岛国无法立足。”村田航喝道。
“我知道了。”山本一木咬了咬嘴唇,应道。
“就这样。”
话音落去,村田航“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别人的话,山本一木可以不在乎,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村田航这些老家伙出面,他就不得不听了。更何况,自己还有把柄握在人家的手里,一旦村田航将失去抖出去,扶植渡边骏上位的话,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虽然他很不甘心,可现在却也无能为力。
“砰!”
山本一木一拳狠狠的砸在桌上,咬牙切齿。
与此同时,在家中的渡边骏也同样收到了电话。
眉头微微一蹙,渡边骏按下了接听键,“石井先生。”
“村田先生吩咐我给你打电话,让你明天过来。村田先生也已经通知山本,他明天也会到场。”石井泓冷冷的说道。
“村田先生不会是想让我们就这样算了吧?”渡边骏愤愤的哼了一声,说道,“山本杀了我儿子,这个仇我不能不报。”
“这件事情明天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但是,你明天必须到场。你跟山本把事情已经闹得太大,我们不得不出面干涉了,如果继续放任下去,天照社多年的基业将毁于一旦。至于谁坐天照社社长之位,明天会给你们一个答复,但是,我希望到时候不管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你们都必须要遵从。否则,你们就滚出天照社。”石井泓冷声道。
“这么说你们是已经决定让山本坐这个位置了?”渡边骏冷声道。
“我们还没有决定,今晚我们会商议,明天会给你们答复。有一点我们希望你明白,我们要的是稳定,是均衡,组织是不允许任何一方独大的,这也是当初为什么会选左藤健坐社长之位的原因。但是,不管结果如何,到时候也一定会让你满意。”石井泓说道。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麻烦你转告村田先生,明天我会准时到场。”渡边骏眼神里迸射出阵阵森冷的寒意。虽然石井泓并没有说究竟会选择谁坐社长之位,可刚才的话语中却分明已经透露出他们有意要扶山本一木上位。
他们要求稳定,要求均衡,这无疑就是说渡边组的势力已经够大,如果让他上位只能是让他独大。渡边骏显然很不满意这样的安排,可如果这真是村田先生的意思,他也无可奈何。现在事情已经不是一开始那么简单了,村田先生既然已经插手进来,那很多事情也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以村田航的能力,随时都可以让他一无所有,随时都可以让他消失。
“还有,村田先生特别交代过,你和山本不准带很多人过来。还有,别想着明天可以有机会杀掉山本。就算让你得手,我们也绝对不会让你坐这个位置 ;而且,会让你彻底的消失,明白吗?”石井泓厉声道。
“明白。”渡边骏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
“那就这样,明天见。”
说完,石井泓“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都都”的声音,渡边骏愤满不已。如果真的让山本一木坐上社长之位,自己的儿子岂非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