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斯维加斯某个废弃的采金房里,发生了一次火灾。
在现场发现了三具被烧焦的残骸。
查尔斯·孟顺利的完成了他的任务。
波莉“死”了。
菲尔顿很满意。
但还有一些遗憾。
那些证据,跟着大火一起被烧毁了。
“我的部下都是一些粗鲁的人。”
孟绍原也带着一些无奈:“他们干掉了波莉和她的家人,一把火烧毁了现场,等我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菲尔顿耸了耸肩,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至少,证据总算是没有了。
“祝你的赌场能够顺利,查尔斯。”
菲尔顿已经不想在拉斯维加斯这个鬼地方再多待一天了。
这里可远远比不上卡森。
“希望下次还能再见,菲尔顿。”
“是的,下次再见。”
菲尔顿已经急不可耐了:“我得现在就赶回卡森去,那里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找我的妻子就行。”
他和自己的妻子朱蒂丝做了吻别。
孟绍原发现了,朱蒂丝有明显的厌恶表情。
是啊,哪个被丈夫背叛的女人会没有任何芥蒂呢?
但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朱蒂丝不能和菲尔顿分开。
送走了丈夫,朱蒂丝关上了房间的门,到了两杯酒,把一杯递给了孟绍原:
“你决定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孟绍原看起来完全不知对方在说什么。
“瞧,查尔斯,我们一定要互相猜测吗?”
朱蒂丝冷笑了一声:“我的丈夫是个蠢货,如果不是靠着家族关系,他连当一个司机都不够格。只有这个蠢货,才会认为那些证据被烧毁了。”
孟绍原没有接口。
朱蒂丝凝视着他:“你准备怎么利用这些证据?用来威胁我的丈夫,还是博彩委员会?”
“我不知道,我暂时还没有考虑好。”孟绍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大概现在还不会用到它们,只有在我觉得自己的利益被侵犯的时候,我才会使用。
夫人,这些证据出现,会对你的丈夫造成最致命的威胁,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我为什么要担心他呢?”朱蒂丝听起来毫不在意:“我虽然是凯洛特夫人,但我在乎的是贝克家族。查尔斯,你是贝克家族的朋友,对吗?”
“当然,永远的朋友。”
“所以,可以让我看看那些东西吗?我只需要知道那是什么就行。”
没想到,孟绍原却摇了摇头:“不可以!”
朱蒂丝有些微微变色:“你是完全忽视了我们之间的友谊了吗?”
“我当然在乎友谊,非常在乎。”
孟绍原觉得现在这种时候说出“友谊”两个字来特别的滑稽,但他还是很认真地说道:“我们谁都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性,我可以给你看,问题是,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直接了当的问起了好处。
朱蒂丝在那想了一下:“查尔斯,你很有钱,你当然不会在乎钱。权利?你就要回国了,在美国的权利好像对你没什么用。”
她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古怪的笑意:“所以,我想我只能给你一种好处。”
她走到了孟绍原的面前,嘴里带着微微的酒气:“也许只有把我自己给你你才会满意了。”
她必须看到那些证据,为了她不惜做出某种牺牲。
更何况,查尔斯还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年轻人。
孟绍原却问了一个问题:“你多大了?”
“三十六。”朱蒂丝一点都不隐瞒自己的岁数:“但我保养得很好,我的身材也和少女时候一样,为此,我甚至没有生过孩子。如果我愿意,我相信我的追求者会很多很多。”
“是啊,你长得真的很不错,身材也真的很好。”
孟绍原叹了一口气:“可你三十六了,怎么看,都是我吃亏。”
这种话,朱蒂丝本来应该生气的,但从孟绍原的嘴里说出来,朱蒂丝却反而露出了媚笑:“青涩的苹果发酸,只有熟透的苹果才是只甜美的。”
她和孟绍原碰了一下杯子,喝了酒,放下酒杯,然后拉住孟绍原的手就朝卧室走去。
……
朱蒂丝没说错。
熟透的苹果的确别有风味。
孟绍原还是觉得自己吃亏。
看起来,更满足的人是朱蒂丝才对。
“你真棒。”
朱蒂丝丝毫都不掩饰:“我和那个蠢猪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我知道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那个猪,总是用下半身来考虑问题。”
她嘴里的那个猪,菲尔顿·凯洛特先生,不知道自己头上已经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了。
朱蒂丝接着说道:“现在,可以把东西给我看了吗?”
孟绍原却依旧说道:“不可以。”
朱蒂丝的脸色终于变了,她强忍着怒火:“那你还需要什么?”
“需要你。”
朱蒂丝一怔:“我已经给你了。”
“不,夫人,不是你想的概念。”
孟绍原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说过你的丈夫是一头蠢猪,这头蠢猪迟早会坏事的。我觉得你更加适合取代他的位置。”
这点,是朱蒂丝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你是贝克家族的人,你还有自己的慈善基金会,你拥有良好的声誉。”
孟绍原缓缓说道:“如果在适当的时候,由你亲手把这些证据公布于众,用一句中国的成语,叫做大义灭亲,你这么做了,不但对你的声誉丝毫无损,反而会更加赢得公众的支持。
博彩委员会一定会改选,你会和你的蠢猪丈夫离婚,然后竞选,凭借你良好的声望,正义的举报,以及我的资金支持,我确定你一定会当选的。”
朱蒂丝开始渐渐的明白了:“那么你呢,你又需要什么样的汇报?”
“如果博彩委员会的审核专员是我的人,那么我做事就会更加方便。”孟绍原早就考虑好了:“之前委员会颁发的赌场执照,肯定会重新进行审核。
我相信,有你在,我的赌场会安然通过二次检查。但是我的竞争对手呢?那可就不一样了。”
这是一个损的不能再损的主意了。不但要搞垮委员会,还要干掉自己的竞争对手。
朱蒂丝却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我当选了,但是出卖了你你又改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