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再度爆发,已经多得了部分血之力的无限自然信心大增,只要再夺取了一页书身上的血之力,那么他的目的就能达成了。
等他魂、体、力三者合一成就近神,就能轻而易举的将非常君身上的血之力剥夺,增强自己的神道根基。
非常君虽不知道无限体内的魔魂打算,但也明白,解决完一页书之后,两人必有一战。
虽然说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但他们两人同样不是朋友。
再次换了躯体的一页书,虽无魔气压制,但在两人专成针对之下,更是险象环生。
尤其这是非常君的躯体,非常君最为清楚自己,让一页书处处受制。
袁无极自然知道了这边的情况,不过他依旧未曾理会。
现在还不是他出手的时机。
这一次,他是要除掉魔始,但也同样要从魔始身上获得最大的好处。
现在杀了魔始,只不过是获得几次仙武抽取机会。
但仙武级别对于现在的袁无极来说不足以带来质变,因此,他要玩一把大的,在魔始刚刚成就近神、最志得意满的时候杀了他。
袁无极从不打无把握的杖,既然敢放任魔始,自然有自己的底气。
二对一。
鏖战继续。
就在此时,一道飞快人影从幽界蹿出,眨眼便逼近战场,下一刻,便一掌轰击在一页书的背心。
专心对付非常君与无限的一页书再受偷袭,张口喷出一口鲜红。
非常君诧异扫了一眼突然出现之人,还不等他多说,就听刚刚摆脱众天邪王的仙踪无名直接开口,“两位,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仙踪无名背后君子之传再度出鞘,冷厉剑光切割空间,锋芒直逼一页书而来。
非常君虽不知道此人是谁,但却能感受到对方体内仙元与云海仙门很是相似,毕竟他也算是九天玄尊的弟子,论关系,九天玄尊还是他的小姨父。
但既然同样是对付一页书,非常君只能暂且压下疑惑,准备此时完结之后再查明此人身份,只不过出手同时,心中却是留了几分提防。
因为对方之前是从幽界冲出,或许与幽界也有所关联也说不定,而无限同样出自幽界,虽不知无限体内魔魂是谁,但也许同样与幽界有关。
非常君当初能算计三教以及仙门,自然没那么好糊弄。
“你又是谁?为何与奸邪为伍?”
一页书怒哼一声,看着仙资不凡之人,充满惊诧。
“怪就怪你挡了仙者的路!”
仙踪无名早已将鲜血擦去,看起来好似浑然无伤,气势不凡,出手便是极端杀招,显是要速战速决。
毕竟以众天邪王的速度,很快就能追至此处,他必须尽快夺取另外一部分血之力。
三对一。
一页书再次落入险境。
即便是一页书这等人物都赶到了愤怒。
“一气动山河!”
一页书眼睛微眯,怒提体内浩元,一拳捣下。
非常君的根基同样深厚,又有血之力的加持,一拳之下,山河崩毁,百里荒芜。
“魔武究竟残神废玄黄!”
“寰宇之眼末日毁八荒!”
“天无二觉人不留踪焚天苍龙印!”
四人强招一对,以四人为中心,大地寸寸龟裂,方圆百里沟壑无数。
“不妙,撤!”
一页书心知自己处于劣势,只能含怒而退,再战下去,不止多不会躯体,反而有可能被三人围杀。
“想走?”
就在此时,无限突然冷笑一声,双眼再开,宛若两口血池,“殉道之眼血召唤!”
地冥秘术再现,当场不止一页书身上的血之力被引动,就连非常君体内的血之力竟也有外流之相。
“你好大的胃口啊!”
非常君冷哼一声,以一页书的面孔说话,给人一种古怪感,但他早有提防,一瞬便将体内躁动压下。
此时,仙踪无名再度出手。
“剑心剑!”
只见仙踪无名并指划过长锋,一道无形剑意直接刺入一页书的识海。
本就与肉体有疏离的一页书受到意识之剑,只感眼前一黑,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没有了束缚,血之力化作一道洪流被无限纳入体内。
不过剑心剑虽强,但一页书的神魂却更强,只是一个呼吸便已经恢复了掌控,有了提防后仙踪无名也再难以以相同的手段算计他。
但有了这股血之力的回归,无限已经掌控了三分之一血之力,达到了成就近神之力的基础。
三人之战看似漫长,其实也只是盏茶时间,这时,一股恐怖气息从幽界之内传出,越来越近。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压,非常君顿时脸色一变,“原来他是被这股力量的主人所逼出幽界,此人不能力敌,先离开此地再说。”
一页书同样毫不迟疑,很快便消失不见。
原地只剩下仙踪无名以及无限。
随后两人也随之消失。
众天邪王出来之后,一切早已结束,只能冷哼一声,“逃的够快,但你逃的了吗?”
环顾一周,众天邪王找准方向直接追去,当年被暗算之仇,岂会轻易就此揭过,况且,那人曾经说过,只要盯紧此人,他就能找到自己的神躯。
事关自己的躯体,众天邪王自然会紧盯不放。
一场混乱之战落下帷幕。
整个幽界生灵被灭了大半,一副末日景象。
就连清圣的孕生圣境之内都一片凌乱。
不时还能听到声声惨嚎。
孕圣生境名副其实,今日即将再次孕育一条小生命。
不过袁无极并不知道此事,他此刻全心关注魔始的动向,一路追踪两人而去。
而躺在床上的九婴此刻心中充满愤恨。
因为在这等危险关头以及重要时刻,袁无极竟然没有出现。
可见她的地位在其心中何等微弱。
身上之痛岂能比上心中之痛。
“袁无极,你果真凉薄无情!”
九婴心中怒吼,虽然她本就与袁无极毫无感情,但终究为其怀了孩子。
如今袁无极不出现,则是直接无视了她们母子的性命。
这般做法,比之当年的魔君还要冷漠。
朱雀衣虽然心焦无限安危,但此刻却是无法分身,只能亲自为自己的母亲接生,接生自己的弟弟……
这种感觉,让朱雀衣有一种说不出的荒诞与怪异,可惜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