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畤不理这厮,继续道,“在这之前要下点功夫,老祝替我约一下花老大和薛猴子,第二步,我要铲掉薛义凯和李老大,最好能找到老鬼。同时,咱的风情酒吧明天贴出告示,准备开业。”
“嘶。”祝磊吸了一口冷气,“你才回来,这手笔大了点吧?”
“不算什么大手笔,对付这种货色,就是要狠,雷霆手段,让他怕到骨头里。不要以为勾搭了什么鸟人,就嚣张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李天畤双目中杀机顿现,“再说,老A跑路了,庞荣正在抓瞎,他并不清楚我在哪儿,要的就是这个机会。”
这番话凌厉且霸气,彭伟华和游士龙当即拍掌叫好,祝磊也是暗暗感叹,裕兴受了多少窝囊气,一路磕磕绊绊,终于要跺脚吼一嗓子了。
三人也同时感觉到李天畤此次回来变化很大,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思考问题的着眼点都和以前不一样,而且令人大惑不解的是仅凭他和武放那几个人,居然搞得老A跑路了?也不知道他们在韵山和清水经历了些什么,有时间要好好问问祁宝柱。
“万一老付的消息有误呢?”尽管心里激动,祝磊还是很理智的提醒了一句。
“那今晚就先把郝叔和婶子先救出来,听听动静再说。”
祝磊点点头,继而担忧的看着李天畤,“那成,这些事情就交给兄弟们来办,你身上这伤还是先在家歇着,养一养。“
“大可不必。这次时间紧,事情多,大家一起行动。“李天畤呵呵一笑,伸出右臂微微收缩肌肉,臂膀内的骨骼就像爆豆一样噼里啪啦响了起来,“怎么样?就是脸难看点,其他零件都没问题。“
对于身体超强的恢复能力李天畤早就习以为常,但这回可能比以往更加变态。昨日受伤颇重,脑袋也遭受了重击,一直混混僵僵的,视力曾一度模糊不清,而且右腿像断了一般无法行动。
但在医院睡了一下午之后,脑袋的不适感已经消失,浑身的酸疼也已经减轻了许多,只有右腿还不能自如行动。更不可思议的是,早上和许放站在一起的时候,右腿已经好了大半,只是行动上有些别扭和不适,现在则几乎没有任何不好的反应。
早上在基地二号小馆,李天畤当时也假模假样的拄着个棍子,看似伤号一枚,行动不便,其实他只是在众人面前照顾许文的情绪而已,当时就算扔了棍子,他也能跑能跳。但许文明显不行,拄着拐杖还站不稳,如果被其知道真相,非气疯了不可。
如此奇特而强悍的身体恢复能力,他除了将原因归咎于梦中的那个李天畤对自己身体的胡乱改造之外,实在无法找到其它原因,更难宣诸于口。
所以在基地医院时,李天畤还是非常担心的,自己身体的秘密一旦暴露,会不会令医生们惊骇和不知所措,从而会引起轩然大波。就像顾大夫被搞的神经兮兮的,最终不告而别,离开了大伙。
但一切似乎平静如常,从医护人员的表情中根本看不出有任何不对劲儿的地方,而与自己同时住院的许放除了极端不服气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反应。那么武放和申英杰呢……
“当家的,除了刚才讲的,还有什么要补充?”见李天畤执意要参加行动,祝磊也不好再反对,只是感觉对方怪怪的,似乎已经走神走了很远。
“噢,对对。”神游中的李天畤马上回过神来,点点头道,“咱把晚上的行动列个详细计划,中间容易出现变数的地方要做好预案,争取一击致命。”
游士龙和彭伟华大声叫好,而性格内敛的祝磊只是微笑着若有所思。很快,四人又将之前的行动方案细化成步骤,敲定时间。一些重要的细节反复推敲,最后陆续起身出门,分头行动。
其实李天畤并不知道,他所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而且激烈程度不亚于当时的顾大夫疯疯癫癫。
基地医院的一个小会议室内,一名谢了顶的中年军医正在为几位正襟危坐的同行朗声讲解,“我们提取了他的血清进行分析,DNA端粒长度明显超出正常值很多,所以新陈代谢的速度是普通人的四倍甚至更高,这才会导致其机体恢复能力远超于常人的结果……”
“唔,的确很不一般。”一位老年医生打断了讲话,“新陈代谢加快,只表明其身体活力和健康程度极为突出,那么除此之外,你想说明什么?染色体突变么?”
“不是,并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但从他的机体活力判断,不会超过二十岁,这与他的实际年龄严重不符。”
“他实际多大岁数。”
“从调查渠道确认,二十七岁了。”
“你是说他越活越年轻?!”老年医生颇为震惊,尽管良性而快速的新陈代谢能延缓衰老,有益健康,但如此明显量化的结果还是鲜有耳闻,特别是这种年龄阶段。
“是的。但又不完全是,他的身体充满了矛盾,总之很……怪异。”中年军医的语调一下子变得有些犹豫,似乎很难以找到合适的措辞。
“说下去,说详细一些。”
“他的皮肤,怎么说呢……和这具躯体极不相符,从肤质的弹性测试和角质切片分析,这皮肤至少应该是四十岁的年龄段才会有的表征。”
“怎么会……”这个回答不仅让老年医生瞠目结舌,而且其他几位在坐的也是相顾骇然。
“他的血清样本还有么?”
“还有一份。”
“一定要保存好!我要去下基地首长那儿。不不,现在就把它给我。”老年医生腾的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似乎突然间有些语无伦次了。
……
基地那边发生的事儿,李天畤自然是一无所知,他很快就来到了福山县公安局附近,找了个颇为偏僻的地方,掏出手机拨响了刘强的电话。这个时候脸皮不厚是不行了,即便是热脸蹭上了冷屁股,也能从对方的话语和态度中判断一二。
“喂,请讲。”电话那头刘强的声音懒洋洋的,一副没睡醒的状况。
“强哥,是我。”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老大呀。找我啥事儿?”刘强的语调和态度貌似和以前一样不着调,还带有一点点轻蔑之意。
李天畤早有心理准备,并不在意,“想请强哥出来坐坐,汇报一下思想。”
“呵呵,邪了门了,汇报思想找街道,你打错电话了。”
“强哥莫用官腔搪塞我这个小老百姓,真有问题反映。”
“老子小民警一个,还没资格打官腔,没事儿挂了。”
“噢,那要这样,我也就不勉强了。日后县城里有点什么不好的动静,也请强哥多担待。”
“你敢!你小子威胁我?!”刘强勃然大怒。
“不敢。我小老百姓一个,还没资格威胁警察叔叔。”李天畤十分淡然,“我就在那个吃早茶的地方,来不来你随便。”
挂了电话,李天畤踏实了许多,从刘强的反应来看,老付得来的消息的可信度在大大增加。
此时的刘强一定在办公室,这样没有避讳的接电话,很说明问题。要么办公室没别人,要么根本就用不着再偷偷摸摸。
还有,短短几句通话中,刘强尽在闲扯淡,还没事儿让李天畤去找街道,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敏感的时候,他比李天畤还紧张。
这说明无论是裕兴还是他李天畤本人在警方眼里的关注度似乎不是那么高了,尽管之前二次越狱和王繁的案子影响都很大。
街角的那家早茶店面貌依旧,早已过了午茶时间还是人声鼎沸,生意好的没话说。二楼相对清静些,他和刘强曾经做过的那张桌子居然是空的,李天畤微微一笑,落座点单。
虽然刘强对他依然抱有成见,但李天畤相信对方会来,不仅仅是直觉,更多的是许文那晚找他聊天,不经意间说过的两句话。
果然,茶点还没有上来,刘强就出现在面前,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让李天畤暗暗发笑。
“就不废话了,你到底想干嘛?”
“主要是寻求警方保护,确切的说是报案。”李天畤一本正经。
刘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寻求保护?还报案?阿弥陀佛,你这是恶狼改吃素了,还是我听错了?”
李天畤却一脸严肃,“我的一个远房叔叔被人绑架了,出事地点就在县东郊东石村,已经一个礼拜了,没有任何音信。作为一个普通公民,我想,我有这个权利报案,寻求警方帮助。”
“报案你去派出所啊,而且都一个礼拜了,你早干嘛了?”刘强的眉毛拧成了疙瘩,心里直想骂娘。
“由于之前警方对我有误会,迫不得已只好找你帮忙。“
“我凭什么帮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明你这个所谓的叔叔被绑架了?“
“这不是一个公职人员应该有的态度,如果警方不能正视这个问题,我将自己解决。“
“放肆!你小子是不是疯了?不要以为和武放搅合在一起,就好像拿到了护身符,警告你,胆敢再犯事,老子第一个抓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