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滚!”
“休想!”
廖宗明等人,以及太乙族上下,简直要被气炸!怎么能有如此厚颜无耻的氏族?此前捋人不成,强抢无果,如今就来算计!?
还秦晋之好!世代良缘,呸!这天氏分明就是在忘情崖抢不到人,改而用了这等龌蹉的方式,想要用一纸婚书来抢人。
如此一来,无论是凤族,还是龙族,抑或是守门人,自然都不好再出手了,否则便是插手人家“家事”。
可做了这等龌蹉事的元王,并未因被辱骂而有丝毫不好意思,他只朝凤凰老祖恭敬说道,“还请前辈莫要再插手。”
这话凤凰老祖还没回,那秦川却已从旁状似冷斥道,“笑话!凤凰老祖何等存在,岂会插手尔等姻缘事。”
“如此甚好,多谢前辈。”元王立即谢道。
让凤主的眸色顿沉了一沉,凤凰老祖却已渺渺发声道,“本祖可有说甚?”
元王神色一滞,一旁的之王倒已诚挚说道,“前辈,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今日纵是拦下了此事,难道您还能一直拦着?既有此婚书,她叶千璃,生!是我天氏人,死!也要做我天氏鬼。”
“呵……”
容墨清冷的笑声,便在这一刻!虽徐却不容忽视的散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让人想听不到都不行。
所以他这一笑,自然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他也已朝前站出一步的,将妻儿护在了身后,并目视向之王!以及元王。
他锦衣飘曳,面容平静,矜雅从容,似翩翩少年郎,却透有全场都不能忽视的上位者强压。
纵然在场的域王有很多!大家都自带强势王压,可任谁的气场,都无法掩盖眼前青年人身上的风华,反衬得他愈发珠玉清润,当世无双。
这样的容墨……
他让叶千璃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年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他见面时的情景,他那时是朱雀王朝的太子,朱雀神庙的神,朱雀王朝上下敬仰的神明。
他踩着与生俱来的的高贵和天威,一步步从清风殿外朝她走来,怒在心间!杀意充穹,让她心颤。
如今……
“你算什么狗东西,也敢在我妻叶千璃的名字前,惯上天、氏、媳三个字?”容墨清冷的声音斥空而出间,自有震荡的无上威压,碾向了茫茫域空。
“轰”
似有天威!就在这一刻,无形但不容任何人忽视的!震入了所有人的心扉里,让凤凰老祖那双无尽飘渺的眸子,都微缩了一缩。
“你……”而被当众骂成狗东西的之王,脸色当场就变了,变得全场之人的心,也随之一颤,可容墨呢?
容墨他却还在这一刻,叫全场骇然的盯着之王冷喝,“跪下!”
“你找死!”之王周身煞气一凝,就要朝容墨出手!但他还没来得及发难,虚空中的龙帝已散出超狂霸威,直碾之王。
紧接着
“扑通!”
之王当场凌空跪下,现场顿以他跪下之地为核心,绽出了一圈可怖的能量波,震得在场所有域王都神魂俱颤。
之王……
他跪了!
一个照面间!强大如之王,他居然跪了。
他真的给容墨跪下了,哪怕他并不情愿,可他就是跪了!因为龙帝在此,哪怕他体虚,哪怕他还没恢复,那又如何呢?
它在!
它就不容许任何人,如此欺辱它的小主人,哪怕这次它要在此粉身碎骨,它也要不遗余力的庇护住,它龙帝的小主人。
此时此刻!龙帝心中的怒意,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但夹杂在愤怒之中的,是痛!它无法想象,在过去那么多年里,五岁便要一人独当一面的小主人,曾受到过多少类似的欺辱。
但如今……
它不许了!
哪怕是毁了这万域!它也不许了。
这一刻……
龙帝很想杀人!很想很想。
而它已经有很多年,没动过这么强烈的杀意了,哪怕是和麒君再战时,它都没动过这么强的杀念。
然而……
“龙帝叔叔,我没事。”容墨却已清声安抚道,他没多说什么,但他声音里的从容淡然,倒让双眸已微有红光泛出的龙帝,渐渐的平复下那滔天的杀意。
但以它之压!自然仍能将之王碾压着,碾得后者已面目狰狞的狂吼了一声,可不管他如何挣扎,他却只能被死死的碾跪在原地,无法动弹半分。
“混账”之王简直要被碾疯了,要知道!他可是之王,如今这万域间的第一域王,却在还没来得及发作前,就被当众碾跪于小儿之前。
这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他是高高在上的挺尸之王!却只能憋屈的跪着,根本反抗不了,这样的羞辱!让他只恨不得在挣脱桎梏后,就将所有人都杀了,全部杀光!
他要此间看到他落魄的人!全部是……
“混账啊”
而之王的疯啸,倒让才懵然回神的元王反应了过来,他马上戾斥道,“容墨小儿!你竟敢偷袭逞凶,你就不怕本王发动此书,叫那背信弃义的叶千璃,当场遭天谴而亡!?”
这话说罢,元王已掌起那帛书,眸色一凝的打入了!他天氏的力量,令那帛书当即扩展成铺天巨书。
“嗡”
有无可违逆的誓言力量,顿时笼遍了这方域空,让所有人都能感知到,这份婚书!乃是通过了天道共证的婚书。
任何违背了婚书约定的人!都将受到天道裁决。
这让所有明白到这一点的,叶千璃这一方的人,脸色全都变了,只觉得这一次的问题,真的很棘手。
难怪之王还会再来,元王能如此自信!原来这份婚书,竟是受了天道共证的婚书,真的是世代有效的婚书。
“容墨,我命你马上放人!否则就休怪我发动裁决,叫那叶千璃万劫不复。”元王冰冷的威胁声,已伴随着恐怖誓言之力,散空而出,直逼叶千璃。
“那你就发动。”容墨清冷发声间,已拂袖斥道,“我便要看看,这天!这道,可敢裁决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