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琳儿想到了黄霓裳是要找回场子的,可是没想到这么早。很郁闷,为什么每次吵架都要选在早上呢?难道不知道扰人清梦要遭雷劈吗?
关琳儿是和周玉睡。
早上迷迷糊糊就听见院子里闹闹哄哄的。没办法,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披了个外衫出门就看到领头的黄老婆子和黄家的乱七八糟的兄妹,当然她没有忽略掉在人群后边装可怜掉眼泪的黄霓裳。
“今天你们关家必须给我个说法,居然把我们家霓裳推进水渠里。”看来是才刚来,关琳儿刚出门就听到这么一句开场白。
“谁推黄霓裳了,真以为掉点金豆豆我们关家就怕了你们了?”这是关老婆子斗志昂扬的声音,这么大年纪了,真不知道精力哪里来的。
这又是一场盛大的撕逼大战,就是不知道谁胜啊!
关琳儿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针对她的挑衅。
“你看看你们家都是些什么人,你关老婆子偷我家鸭蛋,你的好孙女儿推我们家霓裳,弄了一身泥。”
”既然你们是找关琳儿的,那我就不管了。”黄老婆子居然带着关静静转身进了屋。
关琳儿没有忽略关静静离开时的眼神:幸灾乐祸。
于是这么以一敌多的战役即将打响。
“为什么推你们家霓裳,在哪里推的,黄奶奶你说说。”关琳儿没打算躲避,这很明显的是黄霓裳幼稚的报复,就是不知道黄家知不知道事情原委了。
这话可是问住了黄老婆子。昨天霓裳回来就是一身泥,只说了是关琳儿推的她,剩下的什么都没有说就换了衣服出门一直到很晚才回来,她也没来得及问,早上就带着家里人来讨公道了。
”霓裳,别哭,你说。”黄老婆子把在人后边的女儿拉到前边,用个破旧的帕子给她擦着眼泪,可能手劲有点大了吧,娇嫩的脸蛋一会儿就红的快滴血了。
这让她怎么说?说在水渠边推的?那就会有自己为什么去水渠边的疑问了,可是出不了这口气实在是心里难受。
“她......是在路边推的我。”黄霓裳抽泣着,小声的说出口,好像害怕似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关大春已经自己穿好衣服出来了,还有大着肚子的周玉。沉默,但是关琳儿知道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支持她。
可能是会哭的女人总是让人觉得是弱势的一方吧,要不然怎么会有眼泪是女人最有利的武器这样的说法呢?再加上那弱柳扶风的身姿和有些害怕的表情,看的关家外边围观的人一阵议论。
“这肯定是关家人欺负那个黄家姑娘了,你看她都委屈成什么了。”
“是啊,关琳儿可是能打大汉的人,一个小姑娘肯定也是。”
...........
当然也有人有疑问。
“为什么关琳儿要欺负黄霓裳啊?”
“你不知道吧,这魏公子.........”
“琳儿平时挺好的,这黄家姑娘不会是冤枉好人吧。”
............
关琳儿现在有点讨厌她的听力好了,这都什么事啊?还关魏长青?是有一点点关系,可是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二女争一夫的戏码?
关琳儿瞥了一下在不远处正在打哈欠的萧景,家里这一位祖宗还没送走,她哪里还有功夫再招惹一个?
好吧,吐槽完了该进入正题了。
关琳儿现在正在想一道证明题:要证明自己没有推黄霓裳,首先证明她说谎,然后再证明她去了关家地。既然她自己作死那就只好成全她,逼她承认堵了水渠,这样的话是不是自己推的,谁也证明不了了。
”我什么时候推你了?”
“午时。”黄霓裳迟疑了一下。
“在哪里推得你?”
“在去镇上的小路上。”
“具体点。”
“ 出村大概走一里地的地方,你问这么多能干什么,也改变不了你推我的事实。”
黄霓裳时间选的很巧,刚好是她在地里跟她发生争执的时间,只有萧景在场,可是萧景的话他们肯定不信。
“昨天的雨下的很大啊!”
众人都不明所以,关琳儿不是应该立刻反驳吗?
“可是我记得出了村之后的路都是石子路,而且一早上的太阳也不是白晒的,到了午时应该路都干了吧,你是跑哪蹭了一身泥回去的?”
黄霓裳慌了,“怎么可能,你就是在那推的我。”
关琳儿现在都有点佩服她打死不承认的精神了。
“各位叔叔婶婶,昨天去过镇上的应该都知道,那段路虽然不至于全干但也不会满身泥吧。”
“对啊,我昨天还去镇上了,早上去的,地上只是湿了点。”
“我昨天连布底鞋都没有湿。”
..........
“不对,我记错了,你是在早晨推的我。”黄霓裳慌了神,一下子改了个时间。
“这就更不可能了,我早晨可是在地头看热闹着呢。”
这下黄家的人脸色都变了。
关老婆子大清早的说关家欺负了霓裳,他们也算沾亲带故一个村里不好拒绝,况且这次的事也是黄家有理,去充充数也无不可。可是现在告诉他们这些都是黄霓裳自己编的,这不是丢人吗?
“你.......你....”黄霓裳一下子被问住了,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心眼多,用自己最得力的武器开始维护自己了。“哇”的一声哭出了声。
“别哭,别哭啊。关琳儿说的可能还真的是假的,你就说说她是在哪推你的。”
萧景不怕事大的捧着他的鸡窝窝头,眼睛上还粘着眼屎,大刺刺的往那里一站,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看傻了众人。
这萧家小少爷登堂入室了?
“你......”
“我怎么了?你不说我可就说了。”
“事情呢是这样的,在一个天气晴朗的充满清新的泥土气息的早上,黄霓裳去了关家的地头。”
充满诗意的开场白在黄霓裳耳朵里就像是催命符,时刻的告诉自己做过多么愚蠢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