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绿萝的心思萧景此时是顾不上的,他还是尽早想对策的好,萧京不会那么的良善,塞过来的不是歪瓜裂枣就应该是性格暴躁的,万一自己真的抵抗不了压力被暗算了,对不起了琳儿可怎么办?
“娘一切都收拾妥当了。”萧京坐在堂屋看着上首一脸严肃的萧夫人,脸上露出来一丝阴险的笑容。
萧夫人没有说话,只是微扬的嘴角显示了她的好心情。
此时的萧腾还在县令府里下棋。
所有人都知道萧腾是个武夫,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其实还是跟文官有牵扯的,县太爷就是其中一个。
萧腾和县太爷相识于战场,要是县太爷是个女的那一定会是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可惜,不过萧腾本着不浪费一丝一毫的精神还是成功的拐骗了他,跟他成了好朋友,无他只是因为他长得像景茗而已。
战场上刀剑无眼,当然也不会看你长得俊美点就对你有所善待,本来萧腾以为自己应该得对他多加照顾,却没有想到明明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怎么一到战场上就变成拼命三郎了?
自从他的思维被颠覆之后,萧腾觉得自己跟他更合拍了,两个人整天成双成对的出入,慢慢的军营里传出来断袖这种传言。
萧腾着急想要去理论,他是不怕就算再怎么传他还是有一个景茗相信他,可是县太爷不一样,尚未娶妻却被传成断袖,这不是毁人姻缘吗?
萧腾是个粗人,想到什么就要去干,当下连饭都没顾得上吃就跑去跟人算账,军营里虽然人多,可是都是些耿直的,所以不费吹灰之力,萧腾就找到了第一个说断袖的人。
“什么事情让你误会我们两个是断袖了?是行动上给了你什么错觉吗?”
一个小兵,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走得近,随便开了句玩笑而已。”
就这样,为了表示他们不是断袖,萧腾整天死乞白赖着县太爷,两个人走的更近了,究其原因,萧腾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觉得这么做能让自己气顺而已。
自此以后,他们的断袖情谊就这么结下了,一直到仗打完之后萧腾不见了踪影。
“我说你这个老匹夫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一点没边,还是这么的不要脸。”在萧腾第三次悔棋的时候,县太爷实在是憋不住,棋品如人品,这萧腾还真的是表里不一啊!
萧腾紧紧按着刚刚悔过的棋子,不让县太爷把棋放回去,“我只是刚刚放错了而已,你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的小心眼。”
县太爷有点郁闷,这是小心眼的问题吗?战场上你说自己排兵布阵有点问题,要推回去重来,让敌人等你一会儿成吗?不过他知道萧腾十几年如一日的性格,自己再怎么说他也会厚着脸皮硬抗的,索性也就不再挣扎了。
“这就对了嘛!”萧腾仔细观察着对面人的表情,不一会儿就放松的移开自己的手,反正这种事情做多了就有经验了。
“你说说这两年你走南闯北的都没有个音信,幸亏我机智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呢!”县太爷熟稔的抱怨。
萧腾一笑,“是我的不是,我诚恳的向你道歉,不知阁下可否赏脸一起吃个饭?”
“嗯。”
“话说,你当时放着好好的官不做,为什么要跑到这个穷乡僻壤里来?要不是我在京城偶然间见到你,可能我们一辈子都见不到了。”有些情意结下了就永远也散不开了,就像他和萧腾。
萧腾叹了一口气,“当时我回家之后看到家里就剩下景茗一个人了,心灰意冷,本来想找个地方随便安度晚年,没想到景茗生了孩子之后就去了,没办法孩子不能没有娘,我就又娶了一房,现在看来还不如我自己带那个臭小子。”
县太爷到这里已经几年了,自然是知道关于萧景的一些事,也有点感概,谁能料到,当初那么一个大老粗能生出来那么细腻的儿子呢。
“你啊,别太苛责孩子了,要不是你怎么可能有后娘这种人?”县太爷明白萧景的心思,自己就是庶子,能力稍强点就会被嫡母盯上,要不然他也不会到这穷乡僻壤来。
萧腾是个粗人,不过却不代表他不懂这些,“我对萧景从来没有亏待过,嫡子有的他也有,嫡子没有的他也有。”
“就是少了一个嫡子的头衔而已。”县太爷接过他的话继续说,“可是你知道有多少人被压死在嫡庶上面吗?”
萧腾点头,“可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总不能迎进来一房姨娘带孩子吧。”
县太爷有点狠狠的看着他:“你完全可以对外宣布景茗是你的原配,这样萧景就是嫡子,而且还是原配嫡子。就算是没有母亲了,可是身份依然尊贵,现在这样一来,本来明明应该是属于萧景的结果被别人抢了。”
还有点他没有说,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当让这种事情没有出现在萧景的身上,不过现任的萧夫人怎么可能是个善茬?人家姑娘当初嫁进来虽然不是说享福,可到底不是跟死人争地位的。
萧夫人既然是以正妻之礼迎进的门,那人家肯定是要属于正室的地位的,但是萧腾这要是真的被抖落出来可就相当于是是宠妾灭妻了,毕竟听跟景茗的那段夫妻之缘只有自己知道。
不过这些话在看到萧腾有点懊恼的垂下头的时候就没有再说。
“我要是早一点知道,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的发生了?”萧腾沉默良久,慢慢的抬起头。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解答的出来,因为生活从来没有从头再来这个说法。
县太爷僵硬地转移话题,“听说景茗会棋,你怎么就没有跟着学几招呢!”
气氛重新回归正常,萧腾的伤感看起来好像只是一瞬间而已,“谁说的,要不是有些底子,现在你早就已经被我的棋子吃完了,我可是最会下棋的,景茗都夸过我。”(未完待续)